這一軍可以屠五品宗門樾琢山三千魅影軍,就基本可以屠東部任何一宗門——在宗門大乘期渡劫期高手不下場的情況下。

可無闕也有天牢。

絕望,想想都絕望。

東部陷入負麵情緒無法自拔——南部吃shi算什麽,跟這麽一個變態又喜歡低調暗戳戳算計人的宗門同處一個地域試試?

其餘三部大部分宗門比對了下自家實力,也跟著絕望了。

你不惹它都不知道它能秒你!

這是一種什麽樣的魔鬼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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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亂他們!”

“快!”

合體期跟化神期尤在,他們還沒輸,殺青丘不可能了,阻斷他們的奶不可能了,那就打亂他們,死扛!

樾琢山還是很堅韌的,他們一直被打擊,一直懷有希望,一直在努力。

不斷降低希望標準,又不斷掙紮著企圖反敗為勝。

直到五百化神期跟十幾個人合體期忽然感覺體內翻湧而上一股惡心感。

另一邊,秦魚忽然問了死纏著她的三個合體期。

“你們喜歡綠色嗎?”

三人:“...”

這是個魔女,不要理她,她一定是在企圖攪亂我們的心神。

“我下的咒,也可以是綠色。”

三人:“???”

咒?什麽玩意兒?

咒印?

你嚇唬誰呢。

你個心機碧池,就想耍陰謀詭計,我們絕不上當!

而且他們發現彼此身上沒綠色的咒印...

嗬!果然是詭計!

“你們三個我可以幹掉,為何還要下咒?”

三人憤怒,又狐疑,不是我們,那是?

莫非!!!

他們不想看的,怕分神,怕這是對方的詭計,但耳邊還是傳來了慘叫聲。

因為大軍廝殺之地,那些化神期跟合體期的皮膚上都蔓延了奇異的綠紋。

很顯然,他們真的中咒了。

樾琢山存活群體:“...”

無言中群體吐血,一直吐血,體內生機開始崩亂,咒印毀了他們的靈力係統,元氣大傷。

再削三成實力。

就吊著三口氣了。

但大軍...亂了,真正的屠殺開始了。

城牆上,南部的人好一部分都下意識按住胸口。

對哦,剛剛觀戰,記得她是奶媽,又記得她是劍修,忽然又想起人家還是咒印流派術修。

慘還是樾琢山慘。

可為什麽他們有一種想上場跟樾琢山並肩作戰的衝動。

大概是靈魂深處在咆哮。

“等統領回來,必能殺死那個女人!”

“爾等...”

樾琢山被屠殺的魅影軍已經將希望降至最低。

然後就看到漫天的蝴蝶。

蝴蝶散了。

一個女人出現高空,蝴蝶沒了,她來了。

比蝴蝶美了。

美得讓人心寒。

因為她掌心把玩著華卓的劍,手指漫不經心劃過上麵的劍刃....

目光流轉,從大軍廝殺之地到秦魚那邊。

三個合體期已經看到了她的出現,也看到了她手裏的劍,那一瞬,他們是絕望的。

絕望之下,他們選擇了最慘烈的方式。

鐵血戰役,死絕之戰。

若不能贏,死絕!

既死絕,必讓對方也死...至少得讓對方死一個足讓他們心痛的人!

殺她!不顧一切殺她!

所以三個合體期對視一眼。

那一眼神,那一停頓,幾在同一時刻,城牆上的嬌嬌猛然感覺到摟著自己的手微緊了一些。

緊接著,城牆上的人便群體看到1V3的戰役...3自爆了。

1被自爆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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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役結束的時候,屏障解開,天空巨影平靜宣布結果。

“鐵血戰役結束,戰局無闕勝,今日起正式晉升我天藏世界三境州五品宗門。”

幹淨利落,仿佛剛剛被滅了一軍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宣布完這件事,它就消失了,伴隨著它消失的還有那戰場巨掌,黃沙自動遊走,恐怖速度填埋,在這樣的背景下,無闕三千軍出現了。

完完整整,整整齊齊。

還帶著動人的綠光。

哦,那個被自爆包圍的人沒死,隻是走出的時候,一邊拍了拍身上的沙塵,一邊抬手給2998個人療傷恢複。

長亭晚:“為何不給我恢複?歧視?”

秦魚:“缺啥才補啥,你又不缺。”

長亭晚:“那倒是,我的確不缺。”

她看了一眼秦魚的胸,嘴角輕蔑。

秦魚:“宗門那些上了年紀的長輩日常教導我謹言慎行,潔身自好,自重自愛,切莫言行出挑,晚師姐要給我做榜樣麽?”

長亭晚:“據我所知,他們隻要求你不要亂搞男女關係。”

我尼瑪!滾!

秦魚皮笑肉不笑,卻也客氣優雅,奶完大軍後,朝眾人道:“戰役已畢,我也算用蒲柳之身稍稍報效宗門,還望晚師姐跟諸位同門一路走好。”

這是要趕人了,很明顯。

長亭晚:“有點舍不得。”

秦魚:“誰?”

長亭晚:“你。”

秦魚:“滾。”

你看,不愧是無闕弟子,虛偽假笑臉口蜜腹劍,連吵架都能如此優雅悅耳。

一個“滾”字都無比溫柔賢淑。

第五刀翎跟方有容四人過來了,作為同宗門的人,理當慶賀,但白澤素來沒喜悅這種情緒表達能力,因此就算了,贏若若倒是很開心,但覺得氣氛有點古怪。

兩個無闕未來政治領袖一板一眼走了幾句官方言辭路子,無非辛苦了,好好休息,好走不送。

長亭晚也是好脾氣,笑盈盈道:“要麽我留下來看你們比賽吧。”

第五刀翎看了她一眼,“宗門有令。”

長亭晚:“你確定要對我一個剛出獄的人說這個?”

方有容:“未必有人樂意見到這一戰勝利,師姐應該回到最需要你的地方,畢竟外麵的風雨再美,也不及自家田園花香。”

她一直都知道這些天牢出來的人,有一種很可怕的管束在隱秘之處,若是違背,後果很慘烈。

長亭晚深深看了方有容一眼,笑了下,“方師妹還是如此冷靜聰明,素來懂得挑人軟肋,行吧,我也就開玩笑的,走就是了。”

她正要走,卻又拐了個彎,從秦魚身邊走過時,狀似漫不經心道一句。

“小青丘你的皮可真厚啊。”

“多謝晚師姐誇獎,得虧師兄師姐庇護,給了我一身防禦好靈器。”

“故意讓你如此耐操,其心可誅啊。”

“...”

無闕就沒人訓誡下這個女人檢點一點?

這嘴巴一天到晚開車叭叭叭的,粗俗得很優雅。

我也好想開!

可是大師兄大師姐在!

不過他們兩人此時也沒什麽好臉色。

那我就替他們懟回去吧。

“大概是為了保證我不被別人欺負,並且還能欺負別人吧,不吃虧。”

欺負這個詞,可葷可素啊。

師兄師姐的臉果然跟著黑了。

秦魚放心了,跟長亭晚對視一眼,齊齊優雅一笑。

嘿,刺激彼此沒啥意思,還是刺激正經人更開心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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