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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聖人時代到黃金時代,後麵不斷衰弱,中途雖也有新的黃金時代誕生,各有英豪出,但若有異常,也不一定跟人有關。”

“人的事,大多跟利益相關。”

雖然猜到背後肯定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影響了天藏境的決定,但秦魚他們並不打算為此耗費太多心機。

遠見是一回事,當前準備是另一回事。

為了遙遠的不確定性未來去耗費心力跟時間,這並不明智。

所以五人不再對此深究,隻對接下來的出行計劃做一個商議。

其實也沒什麽好商議的。

白澤無所謂,怎麽樣都行。

贏若若也無所謂,聽師兄師姐的就行。

秦魚也無所謂,“反正能過春花秋月就行。”

她這話說得隨意自然,但第五刀翎跟方有容都飄了眼神過去,倒也沒多生氣,就是...看了她一眼。

秦魚:“看我作甚,那地兒好吃的多,球球非要去。”

球球:“對啊,是我要找吃的,不是我家丘丘要去看看冽鹿大境州最有名的青樓。”

秦魚:“...”

本來贏若若還想問這個地名如此雅致的地方是哪裏,青丘師姐為什麽一定要去。

哦,現在不用問了。

麵對眾人齊齊看來的目光,秦魚正正經經捏著嬌嬌的臉,一本正經對他說:“這還需要你解釋嗎?他們莫非還會誤會我?他們就是不是那樣的人,你看看。”

她把嬌嬌轉了個身,嬌嬌看了。

“他們是。”

秦魚:“...”

我喝杯酒壓壓驚。

既然都無所謂,那就按照慣例隨兩個大的定。

再談論下出發時間,也很隨意。

隻要大家都沒事,基本都可以走。

“我無事,現在就跟你們走都行。”

方有容瞧了秦魚,“你是很容易跟人走。”

這話聽著不像是在誇我。

於是時間定在後天早上走,留一天給人整理東西或者處理事務。

眾人吃酒一波,秦魚本以為很早就會散,畢竟方有容兩人很忙,即便有時間,應該也會回去修煉,結果兩人都沒走,直接在那就著燒酒談論起宗門事務來,而贏若若看秦魚無事,就湊邊上問她術法題目。

白澤這人是沒事幹的,他雖喜歡跟人挑戰,但喜歡找比自己強的,然而比他強的就在這屋子裏,所以他沒走。

閑著無聊攪動炭火,偶爾聽秦魚兩人討論術法題目,聽著聽著,他神色漸漸凝重,也入神了。

一夜就這麽過去了。

一大早,五人準備離開,各自回去準備。

他們禦劍而起離開的時候,瞧著湛藍這些人還沒走,都在沉浸於修煉之中。

也不對,好像不是修煉。

他們在地上練出的痕跡...在高空合起來看恰是八個字。

一路平安,錦繡風華。

白澤看著這一幕,莫名覺得有個宗門也不賴。

贏若若則是笑容清麗,感動不已。

誒,真是一群好孩子。

雖然第五刀翎跟方有容沒有老父親老母親的心態,跟下麵弟子也不是很親近,但還是微微有點欣慰...眉眼也軟和了幾分。

但他們還沒表露什麽,就聽到自己那個最容易隨便跟人走的小師妹用柔弱纖細又雅致的聲調囑咐下麵一群師弟師妹。

“早起早睡,好生修煉,不要隨便跟人搞男女關係...”

然後一派脈脈溫情的景象就全變了。

底下一群弟子冷笑翻白眼。

要麽就是尷尬望天。

方有容雙手負背,目光長遠。

這句話...應該大長老也曾跟她囑咐過的吧。

世事無常,但到底有些事是不會被忘卻的。

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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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回到孤道峰,這是她一個人的孤道峰,連方有容這個大長老或者第五刀翎這個少掌門在職權上都無權管理。

她抱著嬌嬌回來後,去了藏寶庫,現在再看著藏寶庫...沒了一大堆東西,變得很空。

很顯然,秦魚搬空了。

很空蕩的藏寶庫,但秦魚在地上輸入秘紋,打開了下麵的秘庫。

秘庫裏麵沒啥東西,都是一些古籍,還有就是關於孤道峰曆史跟曆代成員情報,以及各種情報。

有很陳舊的,也有新的。

不過這些情報秦魚都看過了。

她來,不過是把這些情報都帶走。

嬌嬌:“不是都看過了嗎?”

秦魚:“看過歸看過,帶走不帶走是另一回事。”

嬌嬌:“帶著幹嘛?當廁紙啊?”

秦魚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輕描淡寫:“我既是峰主,一切東西都是我的,自然都得帶走。”

還真是霸道又貪心。

嬌嬌:“有本事你把那一大坨玉璧帶走啊。”

秦魚就不說話了。

不過這麽四五年的調查,倒也摸到了一些東西,嬌嬌隻是不確定接下來秦魚要做什麽。

不管了,先參加天藏之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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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冽鹿大境州的中心之地,而冽鹿也隻是三大境州最弱最小的一塊,但芙蕖沙海距離大秦國還是很遙遠的,秦魚他們禦劍飛行了半個月,也不過走了三分之一的路途。

越往後的路越危險,耗費的時間更長。

不過秦魚完全沒操心過這些事情,她時常這樣對贏若若說兩句話。

1,遇到危險不要慌,天塌了有第五師兄跟方師姐頂著,你管自己做題就好了。

2,你要經常笑,長得這麽好看,不笑對不起老天,修煉之路上會被報複的,為了修煉順遂,你也得多笑。

對冷清寡言莫得感情的打架狂人戰鬥機器白澤就是日常三句話。

1,不打。

2,不打。

3,不打。

後來發現簡單粗暴的實在拒絕不了這個人,那就來委婉的。

她優雅表露自己平常更喜歡養花種草彈琴畫畫等文藝之事,說話的語氣姿態用詞都百分百詮釋了什麽叫24K純虛偽白蓮係文藝森女。

就是那種第一眼清新脫俗喝星巴克聊東島冬天原來沒有雪,第二眼書店談走腎入心小時代並且兔兔那麽可愛怎麽可以吃它,第三眼酒吧暢聊東野圭吾然後讓你結賬六位數名酒價高貴冷豔離去拐到去後巷拿酒吧五五分成,第四眼...沒有第四眼了,因為你花唄欠債還不起了。

白澤很早之前就知道無闕的孤道青丘不是一個很正經的女人。

她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