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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道峰太安靜,無闕的人略有察覺,但他們察覺到的,也隻是....

青丘師姐的那隻貓今天又去隔壁流星峰偷菜了。

青丘師姐的那隻貓今天又抓了幾個峰頭山林中的小靈獸燒烤了。

青丘師姐的那隻貓今天又跑去主峰食堂廚房偷了幾口鍋....

青丘師姐的那隻貓今天又在峰頭雪堆裏玩雪人了。

反正青丘師姐好像掛了一樣,而青丘師姐的貓特別忙。

饒是如此,也沒什麽人敢上孤道峰,因為宗內有令,非特令者不得上孤道。

後來沒什麽人去,大概是因為宗內出了一些事,大多數人無暇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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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用了三天坐忘觀道,沉澱了自己最近突飛猛進的實力,也推進了下神通、秘流跟魔紋。

這是沉澱,也是鋪墊。

怎麽說呢,秦魚剛結束三天坐忘,黃金壁有忍不住問她收獲了。

畢竟是用了三萬地寶點的巨資啊。

“還好吧,就多掌握了三種神通,兩種秘流,但魔紋沒太大進步,就是把原來領悟的見解更深一些,索性也找到了一點感覺,算是能入門了,魔道,的確不太好修。”

黃金壁聽了,第一反應是狂喜,第二反應是膈應。

——你這話是啥意思,覺得我們正道的東西不比魔道的逼格高?你這思想沒擺正。

——不過不是魔道的功法厲害,而是你現在接觸的魔紋秘技本身.asxs.就極高。

秦魚自知吃黃金屋的飯,還是得擺正姿態的,所以笑著說:“別誤會我哦,我用坐忘來觀道,也領悟那張紙上的魔紋秘技。但接下來我要用大道觀碑來領悟《菩提定一術》,這難道不是分了上下嗎?”

——本就有上下。

你本就很傲嬌。

秦魚也暗暗吐槽黃金壁,不過大道觀碑跟坐忘海不一樣,沒有大氣磅礴的坐忘海,隻有一片沙漠,以及一麵偌大的大道碑。

沙漠之中滿是沙子,沙子滾燙無比,活人待在其中難忍煎熬,但大道碑近在眼前,隻能一邊忍著一邊觀道。

“痛苦會分去心神,難以專注,這大道碑越厲害,越難參悟,若是還分心...”

——所以,大道碑隻適合強者跟悟性極高的人參悟。

——如果說那些洗髓或者坐忘觀道等資源都是一些大佬們可以用巨資給自己血脈們購置的,能觀悟大道碑的卻絕對是天選者陣營中最頂尖的精英群體,甚至包括許多仙人級強者。

黃金壁給秦魚普及了下知識,秦魚站在沙漠中,看了一眼遠方大道碑,隻這一眼,她忽笑了笑,彎腰脫下了鞋子,赤足踩在溫度可怕的沙子上。

“你說得對,這個地方適合我。”

——距離大道碑越近,參悟效果越好,希望你能將《菩提定一術》早日入門。

秦魚用了兩天時間前行,沒有停歇半點時間,哪怕軀體被燙化,也不斷修複起來。

到了一個位置,黃金壁說這個位置是一種限界,仙人限界。

聽說隻有仙人體質才能撐到這裏,否則體質會直接隕滅。

秦魚到了,沒隕滅,不斷修複,但她伸出手指往前麵探了下,在空氣中,直接被滾燙沙子釋放出來的熱氣給汽化了。

手指汽化了,你說嚇不嚇人?!

秦魚忙收回手。

“難怪隻有仙人才能進去,不過若是仙人,恐怕一天就到了。”秦魚正經歎氣,十分謙虛。

黃金壁翻了一個白眼。

——你是對自己刻薄呢,還是對仙人刻薄呢?

“那當然是對仙人啊。”

秦魚脫口而出,然後一人一壁猥瑣一笑。

她還是很優秀的,對吧。

仙人才能到的地方,她到了呢。

起碼從體質來說,這種走不死生機道的恢複性還是很變態的。

“就在這吧。”

兩天路途,秦魚卻已經開始鑽研《菩提定一術》,不過一直不得要法,它太玄奧了。

秦魚隱隱覺得...麻油,為什麽有點亢奮的感覺。

現在確定這個位置後,秦魚也就不再往前了,拿出《菩提定一術》,對著大道碑開始全心參悟起來。

“你說,這五天我能入門嗎?壁壁,我們來打個賭吧。”

秦魚以為黃金壁不會理她,結果它竟然回應了。

——五天?你是說五天要入門?

秦魚一看他這反應就略感微妙了,這禪師的入門心法真的這麽難?

雖然她現在看著感覺是很難,但...總不會在大道碑的幫助下用五天都不能入門吧。

——雖然你很優秀,但我必須提醒你的是,放眼天界,將禪師的《菩提定一術》參悟入門的最短時限記錄是三十六天,對方是整個天界名列前十的天才,對禪道有天然悟性,且對方得到的環境助益並不弱於大道碑,甚至次數更多,日子更久,對了,這個人也是靈魂成長秘流。

——五天,魚魚,你確定要跟我賭嗎?

秦魚眯起眼,語氣卻輕飄,“賭啊,賭一根黃瓜吧。”

——你果然還是慫了。

秦魚表麵優雅,內心悻悻。

她隻是有自知之明而已,或者說,她骨子裏還是很忌憚禪師那個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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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擊後的秦魚專心參悟,日子一天天過去。

直到孤道峰的峰頭院子裏堆了越來越多的雪人,直到孤道峰的內外動蕩又平息,平息又躁動,躁動又震動。

一連幾件大事都被幾天之內連番蓋章,都用不著外界勢力費心試探了。

“無闕的作風還真是...”

本派出人去的納青忻都沒等來探子來報,滿世界都是無闕自己官方公布的消息,當即驚愕,又哭笑不得。

“雖有點不情願,但你父王我這些年最忌憚的可一直都不是百裏王國,這大秦,那無闕...深不可測啊。”

海納國王神色諱莫如深,“你看著吧,無闕的水還沒被攪到最深。”

納青忻深以為然。

“接下來你想怎麽做?”海納國王問她。

納青忻放下茶杯,輕輕一句,“自然是上門拜望。”

恭賀有些不合時宜,畢竟人家死了兩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但要說祭拜也不合時宜,因為無闕的反應十分平靜,且跟著就宣布了喜事,儼然淡喪事重喜事。

兩者結合考慮,就單一拜望上門看看吧。

納青忻如此想著,她單手抵著臉,“正好也去看看那個青丘...到底是怎麽回事。”

如果說第五刀翎跟疑似已死的方有容是多年累積的不可預判,那這個青丘則是一再打破預判的人。

一出接一出的,事兒還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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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精青丘師妹是在第十天準時出關的,沒法子,時限到了,她倒是想多待幾天呢。

可是錢包不允許啊。

“果然還是賺得太少了啊。”

秦魚發出了社會主義貧民的日常感慨,卻覺得懷裏一片暖和。

低頭一看,且瞧到滾做一團縮在自己懷裏的嬌嬌,他在打盹兒,渾身毛發柔軟順滑,渾身的肉肥美...特麽又重了不少。

秦魚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