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疊一共七個城池。

三王城城主李域最強,地位最尊,而三王城也一共有三個但撐起,而其他六個城池次之,各自隻有一個大乘期,但是現在隻剩下了五個人彈現虛影參與會議。

剛剛最後說話的就是李域,他打斷了眾人對東山道人的揣測,他雙手交疊,低聲說了一句。

“對方來勢洶洶,卻不乏手段,從無頭小溪開始,我就懷疑對方圖謀的是整個三王疊的大局。”

“你的意思是對方要幹掉我們所有城池?怎麽可能!三王疊不會有這樣的力量存在。”

李域看了對方一眼,淡淡道:“若是我們聯手,當然不可能,別說三王疊中,就是兩個大境州那邊能對我們動手的都不多,如果他各個擊破呢?”

目前看來,對方就是各個擊破。

“現在想想,無頭小溪跟包子山那邊固然是對方製造老僵跟無頭厲屍的大本營,雖被李兄你派人剿滅了不少,但據勘察,這麽多年累積下來,還有大量的無頭厲屍不知所蹤,可能就是被打造成一隊邪物大軍,然而在此之外,是否也是故意利用這件事吸引我們注意力,好雷厲風行拿下天恒呢?”

“有理,不僅李兄,還有我們這幾個城池,最近都派遣人員出去徹查邪祟,比如天恒...是不是也因此被逮住機會了?”

幾個大佬連番揣測,越發覺得自己逼近了真相。

李域顯然也是這個想法,見眾人意見趨向自己,他才冷然道:“諸位,我懷疑東山也是因此外出,天恒在失大乘期坐鎮,被拿下了。然而現在天恒淪陷十有仈Jiǔ,重要是東山的去向——你們可別忘了,他身上可有那個東西。”

在場五個城主神色都微妙了,目光閃爍起來。

事實上,他們七個城主都有。

可若是缺失一塊,那就大事不妙了。

“看來,我們得聯手去查東山了。”

“對方能有這等圖謀,恐怕實力也十分強橫,李兄,我聽說貴公子在法王雕座得罪了一個疑似大乘期的人物,如今多事之秋,還請李兄慎重。”

李域聞言,從這些城主神色中看出了一致的態度。

他眯起眼,道:“自然,犬子不懂事,我本就沒打算慣著,若非最近忙,我便早已去找那位白夫人了。”

談好事兒後,這些城主的影像消失,隻剩下三王城三位大乘期高手。

“城主,這幾位仿佛對公子的事了如指掌啊。”

李域冷笑了下,起身站在窗前,雙手負背,麵容微冷厲。

“他們在意的可不是樹白,也不是我。”

他看著的方向赫然是三王雕座。

當日,李域出城了,留兩個大乘期坐鎮三王城。

這三天等待之中,第二天,卻傳來另一個城池失聯的消息。

這一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三王雕座除了在洞府中閉關的人,基本都下來了。

在第三天,前往天恒城的軍隊終於傳信回來了,結果很慘烈,因為天恒城更慘烈。

“全城死絕,一個不留,變成死城了,這就是那邊傳回的消息。”

“另一個城池...恐怕也差不多了。”

“那兩位大乘期高手呢?”

誰知道呢,這才是最可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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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王雕座空無一人,因而也沒人看到法王腦袋之下肩膀位置,空無一人的牆壁位置忽然浮現了一層漣漪,但片刻後就恢複了平靜,又過了一會。

它打開了一個口子。

一個女人帶著一個虎頭娃出來了,似愜意,似輕快,走到欄杆前對著氣氛明顯不同於幾日前三王城伸展了一個懶腰,眸色輪轉中,忽偏頭往下看去,這一眼,她還沒愣,嬌嬌先愣了下。

“臥槽!魚魚,這個人...”

男的,頂級的好看。

不下於第五刀翎。

沉穩內斂,但頗有儒雅氣概,一襲紫金長袍,周身無半點點綴。

對了,他冠發用的乃是一紫金玉冠。

這明擺著就是高位之人的打扮啊。

一宗之長,或者頭領級別的人物。

秦魚看著他,他也多看了秦魚兩眼,但並不改變緩步上來的步調,等上來了。

他看了那法王頭顱一眼,那目光很綿長。

“你好,白夫人。”

秦魚靠著欄杆,聞言略驚訝,“閣下知道我?”

“李樹白的名氣不小。”

算是回答為什麽知道秦魚了。

秦魚莞爾,“看來傳我的不是什麽好名聲。”

“李城主沒找你麻煩,便是好名聲。”

“是嗎?沒有麻煩於我而言也是好事,就是不知道閣下來此是?”

“法王雕座,此地我很久沒來了。”

“那不打擾閣下了。”

“好,白夫人慢走,晚點再見。”

“再見?”

“是的,會再見。”

男子淡淡一笑,秦魚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帶著嬌嬌走下去了。

嬌嬌:“魚魚,這個人好像有點強啊,至少是渡劫期啊。”

秦魚:“不知道,能到神通級別造詣的位置,大概率是渡劫期,也有可能是大乘期。”

大乘期?嬌嬌嘀咕了下,“什麽時候大乘期這麽不值錢了,魚魚,咱們下去去個高手少一點的地方,咱們可以裝逼,這有大乘期的,裝起來有點虛啊。”

秦魚笑了下,扶著欄杆緩緩走下去,目光掃過偌大的城池,“大乘期這麽厲害,不也有人算計了,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人謀劃這麽大...要的到底是什麽。”

嬌嬌:“殺你?”

秦魚搖搖頭,“不至於,如果是邪選鎖定我,直接來個大成我就百分百歇菜了,這一局目標應該不是我。”

嬌嬌:“那剛剛那個氣質美男呢?他目標不會是你吧?”

秦魚:“神經病,我又不是人民幣跟印鈔機,不過...下麵那些人的目標肯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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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去開會?”秦魚帶著嬌嬌走到了法王座前麵的廣場上,已有人等著了。

一個管家模樣的渡劫期修士帶著幾個仆從過來。

有排場,有威嚴,又有規格。

很給麵子了。

“白夫人您是實力高深的強者,自有資格,在下代表三王城城主府鄭重邀請您參加今日城中舉辦的誅邪會議,與會者皆是三王疊中有實力有名望的名宿大家,正等著您呢。”

老東西,老娘就一孩子他媽,冒險的名望,還名宿大家呢。

嬌嬌:“就是,大媽還差不多。”

秦魚:“你閉嘴。”

秦魚恨不得一腳踹在熊孩子的屁股上,但還是保持優雅,對管家笑道,“看來是真出事了,雖然我隻是來旅遊的,但城主府如此禮待,那你帶路吧...”

城主府管家覺得吧,這位白夫人言談舉止優雅,皮囊氣質皆是入骨的風華,讓人如沐春風,怎麽自家公子就被打那麽慘呢?肯定是自家公子太過分了,嚴重冒犯了對方。

黃金壁:你家公子其實也就是搞了一個假貨兩句話調戲了下人家,然後就被斬臂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