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魚,幫手要來了,咱為啥要跑啊!”重新變成玉佩的嬌嬌搞不明白了,秦魚卻道:“墨白這個身份不能太出頭,如果我待在那兒完好無損,三王城那邊調查起來沒完沒了。”

比如她為什麽能抗住不死,是否遇到了幕後真凶,是否...

反正麻煩是不少的。

偏偏人家強大,來幾個渡劫期一個大乘期你能不配合調查?

還不如示弱。

所以秦魚跑了,好讓人家以為她是僥幸逃出,對後麵的事兒不清楚...

當然,她也故意吊引了幾頭老僵還有無頭厲屍追出,並且她還重傷了!渾身浴血!

“我在裏麵留下了我逃走時留下的血跡,明楚一定會帶人追出來救我。”

秦魚霹靂啪噠打著小算盤,精明得很。

嬌嬌:“那魚魚,咱現在去哪?”

秦魚:“不去哪,他們來了。”

說完,她減慢了速度,讓後麵的老僵跟無頭厲屍對上,強行對上幾招,然後恰到好處...噗,吐了一大口血。

恰好,明楚等人已經追來,遠遠見到這一幕。

——雖然看過很多次,但每次看到都有一種頂飛天靈蓋的超然感悟。

嬌嬌無縫銜接配上一句:“這特麽吐的一口好血。”

秦魚:“...”

是你們吐的一口好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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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北疆聯盟一院子之中,秦魚喝完藥,把碗遞給對麵女修,“多謝肖公子。”

“客氣了,墨白前輩此次功績非凡,拯救這麽多人於水火之中,我...”肖白良有滔滔憧憬之情,卻依舊在秦魚那冷然的氣質之下極快湮滅了聲音,紅著清秀臉蛋慌慌張張把藥碗收好,正好肖桑薇進來,見到自己弟弟那樣兒,再瞥向不遠處坐著的秦魚。

她知道修真圈子裏的後輩多有幕強心理,像墨白這種氣場強大實力強橫又機敏無雙的女修,自是十分引人注目的。

“墨白前輩,你的恢複很快,但近期還是得忌出手,好生養著。”

秦魚看了她一眼,“近期我也沒打算出手,想必三王城總也不會遇險。”

外麵明楚進來,將手中儲物介子遞給秦魚,“因你昏迷兩日,雖有肖姑娘他們醫救,但一直未醒,外麵不少被救的人都登門拜訪,東西都送到我那兒去了。”

肖桑薇邊上看著,覺得那些人估計不止是因為墨白昏迷,大概率還是因為有些怵墨白的冷然氣質,一般人扛不住,加上本身這些人也是修為不低的修士,著了道,被當豬肉一般搬來搬去,也是好生丟臉的事兒,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把謝禮給了,既成全心意,又免得當麵尷尬。

“明楚前輩來了,那我們就先行退下了,墨白前輩,這兩日我們兩姐弟叨擾府上客居,若有差遣,盡請吩咐。”

肖桑薇帶著肖白良走了。

明楚便聽到秦魚詢問,“他們是你喊來的?”

“不算是,有些巧合,當時我發了煙火,將城中救援引來,正趕上半山腰就遇見了他們,上山不易,下山也不易,他們當時正遇上另一波老僵,十分凶險,巧遇上後被救,見是大部隊,也就跟著一起回了破廟...後來我知道你,你昏迷了,渾身都是屍氣,十分凶險,我又不擅此道,這兩人便出手了。”

明楚簡單言說,見秦魚臉上還戴著那麵具,忽莞爾,“但這兩人,尤其是肖姑娘倒是難得通情達理之人,當時救你的時候,明明可以解你麵具觀你麵色查看傷勢,她偏不解,也是醫術了得,兩日就把屍毒盡褪。”

秦魚當然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故意問的,此時聞言沉默了下,沙啞道:“辛苦你們了。”

明楚不置可否,“接下來你好生養傷吧,我怕是也有段時日不能過來看你了。”

“也得養傷?”

“我的傷又不重,隻是有些損耗而已,不急,但自知實力不夠,想去三王座雕看看,你呢?”

她這一眼看來,似竹林清風,清新了然。

秦魚瞥她,淡淡道:“既叫我好生養生,又問我接下來要去哪,不矛盾麽?”

明楚:“禮貌跟理解是兩回事麽,雖我猜想你也不會乖乖養生,十有仈Jiǔ也要去三王座雕。”

秦魚頷首,算是承認了。

明楚又提及三件事。

一是城主府的調查目前比較嚴苛,但基本已定性,畢竟明楚已將大概告知,那邊晚點會來秦魚這裏過一遍。

二是這一次遭遇,她們兩人都不是受害方,但表現比較出挑,尤其是秦魚,本是為救自己朋友,卻也最後救了一堆人,雖得了偌大聲望,伴隨著的也有不小的麻煩,一來是旁人心有妒忌,頗有排擠,還有可能誹謗,二來自有人疑心試探。

三是幕後之人沒有露麵,或者已經逃走,多少會記恨她們。

“頗有凶險。”明楚如此說道。

秦魚:“有得有失罷了。”

明楚點點頭,起身要離去,走之前忽道:“你的那位朋友我也已安置在客居中,已被肖姑娘醫救過,但她久被邪術侵染,可能會更羸弱一些,與我那朋友也差不多。”

她說完就走了,在院子裏跟燉藥的肖桑薇照麵,隨意閑談了兩句。

屋中,秦魚也不急著去見月鏡,她在想明楚應該已經接觸了月之鏡,都是冽鹿東部的人,她們應該同處一個年代,會不會認識,會不會對彼此有些了解,畢竟月鏡這個名字真真是...太特麽敷衍了!

“你要是改名成秦大魚,不知道邪選的人會不會猜到是你。”嬌嬌神來一筆吐槽。

黃金壁並不讚同,所以紮心一刀。

——人家改個小名出來曆練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跟你家魚魚能比嗎?

是不能比,惹不起惹不起。

從剛入天藏世界幼年時期就致力於構建各種馬甲以便狡兔三窟躲避仇敵的絕世白蓮花秦魚隻能翻了個白眼。

不過當晚,她也去偏房見了月鏡,一進門。

正在盤腿修養靈力的月鏡轉頭看向她,目光對視半響,她道:“有容師侄?”

這一稱呼,簡直瞬間福至心靈啊。

秦魚:媽呀,我的高冷優雅氣質已經神似方方師姐了?

——醒醒。

嬌嬌癟癟嘴,隨口損道:“你隻有有容,沒有後麵那啥。”

秦魚眯起眼,傳音:“壁壁,錄音了嘛,改天給你的帝君陛下聽聽。”

——下次小殿下不肯減肥胡吃海喝時就可以威脅他了。

秦魚:“小孩子營養得跟上,不能以吃喝威脅,但學習輔導材料可以加一些。”

嬌嬌:“...”

修理完人小鬼大開跑跑卡丁車的嬌嬌,秦魚這邊也對月鏡說道:“前輩認得這墨白麵具。”

她沒用疑問句,因為方有容此人性格穩重,若是疑惑,鮮少宣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