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份飯菜這是一個bug,秦魚在那軍官生疑竇的時候馬上機智說:“對了,軍爺,你們是找人嗎?”

廢話!你耳聾啊!

“之前我要了一份菜,後來又有那什麽車鈴在我門外響動,有人問我還要不要飯菜,可我們兩個鬧別扭,我就想著隻要一份我們兩個一起吃,吃著吃著這不就和好了嘛~~所以我就沒理那人,後來他好像就走了。”

“往哪走?”

“啊?不知道啊…聽聲音應該是….”

秦魚裝作認真想了下,然後往左邊一指。

“應該是那頭…”

軍爺們終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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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關,秦魚鬆口氣,正轉身要說什麽,那俊美公子忽跨步走來,一把撈了她的腰肢,就在門後抵著秦魚耳邊說悄悄話似的。

“剛剛你說什麽?就點一份故意不讓我吃?”

臥槽,這什麽打開方式?

嬌嬌眼看著剛剛秦魚如基友上身如神助,結果一轉頭那男人也陪著演戲,好吧,就當你們配合演技,但現在人都走了....

不對!嬌嬌馬上看到門下縫隙的燈光明明泄露外麵還站著人,像是偷聽。

這些臭凡人哦,果然都很奸詐!

外麵偷聽的軍人看到門後兩人相擁說話的剪影,自然信了,如果是一男一女還好聽個牆角,這兩個男人....

呸!

人一走,那俊美公子馬上退開了一步,拉開兩人距離:“抱歉,連累先生替我演戲了。”

“無所謂了,你也不是第一個讓我倒黴的人,就當磨煉演技。”秦魚瞥了這人一眼,若有所係,但也坐下來管自己吃飯。

這位公子呢,的確好看,但留著小胡子,帶著帽子,穿著公子哥時常有的簡便打扮,在偌大rénliú的火車上自然不起眼,但秦魚眼睛毒,分分鍾看出這人偽裝過,連那皮膚都打了一層低吧。

這技術有些精巧,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反軍閥革命黨。

倒像是....

秦魚本來就是個有心機的人,心思轉了好幾個回合了,臉上也不顯露什麽,但這位公子也差不多,就坐在窗邊椅子上看著外麵風景。

嬌嬌就在桌子上吃東西,一邊跟秦魚傳音聊天。

“這小子誰啊?”

“我怎麽知道,反正在這個時代被軍閥追殺的,基本上就是dàmá煩,比那顧二少還麻煩,等火車下一站我們就走,再買票去別的地方,反正多逛逛。”

“好。”

還算運氣好,接下來都沒出什麽幺蛾子,秦魚跟嬌嬌睡一覺起來,中午的時候火車到站了。

出口還有軍閥看守,但秦魚跟這位革命軍都是聰明人,早早就演了個全套,一路都自然而然在一起,但並不勾勾搭搭。

“隊長,那兩人是不是有問題?現在反而....”

“你是白癡?他們現在勾勾搭搭反而是故意的!那小子是個教書的,敢在人前做這齷蹉事兒?所以遮遮掩掩,是真的,放了過去吧。”

那隊長自認眼睛賊亮,也頗有邏輯,下屬們也自然深以為然,於是對秦魚兩人十分嫌惡得放過了。

出了火車站,該是分道揚鑣的時候了,選的地方還挺好,是火車站外的一顆小楊柳之下。

楊柳依依,涼風習習。

“再次感謝,但基於我現在的身份敏感,恐怕先生也不喜歡再見我了。”

自然也談不上報恩。

秦魚微微一笑,“山水有相逢,但我更喜歡相逢山水。”

說完拿下帽子朝對方致禮,這是告別了,但走之前,她忽然上前一步,在對方精致的耳畔說了一句話。

然後笑了下,提著小皮箱背著背包,旁邊還跟著一肥貓,她走了。

那俊美公子眉頭微皺,但深深看了秦魚一眼,也離開了火車站,很快在巷子裏跟一個男子對上,兩人走進偏僻無人的巷子。

“有消息說郝氏的人得到消息上火車搜查,我還擔心你,幸好沒事。”

這個男子打扮十分幹練,也戴著帽子,臉上有急切的緊張跟淺淺的喜悅。

“嗯,僥幸遇到一個好心人配合。”

“那個男人?”

俊美公子腳步未停,隻是轉頭瞥了這個男人一眼,好像一下子看穿了這個男人的試探。

“額,我剛剛遠遠看到了,還在想是誰,是不是我們的人…”

“一個普通人,走吧。”

但未必是男人。

而這個女扮男裝的人在她耳邊說.....

——洗幹淨了也沒用,下次用點清爽的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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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走的時候那人又摟你腰了,算起來你被他摟了兩次咯。”

“所以呢?”

“你是不是看人家小哥哥長得好看就故意讓他占便宜?”

“嗬~你的**洞察力是比我好,但很多時候發現還不如我,知道是為什麽嗎?”

嬌嬌癟嘴,不以為然。

秦魚:“那是因為你通常隻看外在,不思索細節。”

“細節?啥子細節哦?不就疑似革命黨嘛。”

“氣味。”

“氣味?我聞到了啊!沒啥氣味,又沒什麽香水….”

當然,沒有,因為清洗過常年累月的香水味道,但洗得太幹淨,卻忽略了自己本身蘊含的體香。

很多女子大概都不自知。

“世上女人跟男人最大的區別就在於體香。”

“…..”嬌嬌懵了好一會,忽說:“難怪我覺得她身上的味道並不難聞,因為你們凡間大多數男人在運動後總會流汗,也就有體味,甚至多數女人也是,但這個人身上的氣味挺好聞的,所以她是女的?難怪你故意跟她說那話!”

對外是兩個男人搞基,結果是兩女的?都是演技流啊~~~嬌嬌默默為那一群軍官點一排蠟。

“嗯哼~”

所以摟腰什麽的也就無所謂了,她也是跟對方近距離接觸確定對方身上體味才知道這位俊美公子其實是個女人,但對方的偽裝顯然比她這種半道出家的厲害許多,挺專業。

“竟是個女的,真稀奇,估計是這個時代女人都被當男人用了….不過…我總覺得她的五官跟氣味有點似曾相似。”

“你這說法有點像男人搭訕….”

“呸!反正我一開始看見她就覺得有點眼熟,但想不出來跟誰像,對了,她也是Y城出來的,你有說她不是一般人,可能是我在那段時間在富人區裏偶然看過。”

還真有可能,秦魚看著眼前風景,暗暗想:這人顯然是Y城某個大背景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