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澤必能殺死青丘,這是絕對公認的事實,可他到底會不會殺呢?

很多人希望會。

十分期待。

因為這樣等於有人背鍋,且達成他們最想看到的結果——他們也巴不得白澤跟無闕鬥起來,因為白澤也是宗門體係的人最想鏟除的對象。

那他到底會不會殺呢?

趙錦閃避後,驚恐中也不敢亂動,因為白澤身上的寒冷之氣已經蔓延到這邊。

眾目睽睽之下。

秦魚看了半響,回了一句,“我師兄不在這裏,迄今,我也還未見到他。”

白澤劍眉上揚,淡道:“你知道我想問他?”

秦魚:“修行者,歲月雖漫長,卻也需珍惜朝暮,就算不寄托於星月,也不能浪費在不重要的旁人身上,閣下找我,自然是為了自己真正感興趣的人。”

這話說得有點水平。

白澤有些驚訝,也才留意起這個女人,但也隻覺得她跟旁人不太一樣。

第一眼他就知道此人不太一樣,卻也沒太放在心上。

秦魚伸出手,指尖落在槍尖,隔開它。

也不在乎自己的手為此受傷?

白澤皺眉,直接收回了長槍,抵著地麵,淡淡道:“我要與你大師兄一戰,若是他不在,那便罷了。”

他轉身走到別的地方,盤腿坐下,恢複靈力?

莫非他也消耗了?在外有損傷?

旁人如同揣測秦魚一樣揣測白澤,秦魚卻猜測這個男人恐怕在外麵跟魔蠍或者屹女鬼激鬥過。

不過損傷肯定沒有自己的重。

估計很快就恢複了。

秦魚垂眸,也不再多想,隻顧自修複經脈,但她也偶爾觀察周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其實也沒過多久,外麵忽然轟鳴作響,這個大山洞也劇烈顫動起來。

“怎麽了?外麵那兩鬼妖要進來了?”

“似乎是要進來了?他們在攻擊這個空間?”

其實這也不算是絕對的壞事吧,起碼可以脫困啊,雖然也可能死在脫困的過程中。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的時候。

流沙陣又卷入了什麽人。

好些人。

但第一個冒出頭的...

嬌嬌:“臥槽!怎麽是她!魚魚!”

秦魚:“...”

論出水,都好看,但顯然不一樣。

這個女人是徹徹底底的魔魅勾人,不帶半點正經氣息,還很猖狂狠厲。

秦魚是不在意這些人的看法,她卻不一樣。

她目光一掃,銳利如刀,不少人都怯怯收回目光。

但很快,她的目光頓在秦魚身上,驚訝,然後笑了。

“嗬,還真是福禍相依啊。”

她出了水麵,身後也還有好些個黑衣人。

赫然都是百裏王國境內魔道的人。

魏蕤出了水,都沒去管濕身後曲線畢露,而是直接召了了月環,殺意凜然,直接逼近秦魚那邊。

白澤看到了,眼皮子都不帶動一下的,其他人看到了,又重新陷入之前期待白澤殺秦魚的狀態中。

秦魚內心當然是臥槽的,表麵上卻不動神色,隻在魏蕤即將動手要殺自己的一秒前。

“殺一個人容易,救自己很難。”

“葳蕤仙子你進來了,就不想出去了?”

秦魚這兩句話一說,魏蕤頓了下,眯起眼,“你是在威脅我?”

秦魚回得幹脆,笑了下,“是啊。”

魏蕤頓時被她這一個回答跟笑容給刺激到了,殺意更甚,正要動手。

刷!

一個人攔在了前麵。

“納青忻,怎麽,你想攔我?”魏蕤可不會因為納青忻身份而忌憚,她是魔道中人,猖狂習慣了,而且百裏跟海納是兩個國家。

她可不會因為納青忻而放過青丘。

“我們進來已有兩天,困在此地,竭盡能力未能出去,若真有人能使我們脫困,不管此人是何人,哪怕是葳蕤閣下你,我們也會期望對方幫助。”

“當然了,葳蕤閣下可以先看下此地布置,若有把握自行脫困,無需青丘道友,那你們的事,我也不會管。”

說完,納青忻目光一掃眾人,深深一句:“任何恩怨情仇,都不會比個人生死更重要。”

這句話觸動了不少人,的確,秦魚於他們不過是未來潛在威脅,可論真正影響這次天藏之選的利益,無疑是魏蕤還是白澤這些人,區區一個青丘,且看未來,不在今朝。

所以他們立刻站了出來表態,似要庇護秦魚。

魏蕤見狀,對納青忻心中暗恨,表麵上卻持懷疑態度,“她,就憑她?她進來多久?對了,突破了嗎?”

她故意彎下腰,盯著秦魚冷笑,冷豔嘲諷。

“你個破元嬰,你出竅了嗎?”

這句話真毒,但凡問哪個元嬰期都會覺得是奇恥大辱。

然而,這個元嬰期修士可不一樣。

她皮厚。

能裝。

戲好。

所以當著所有人的麵,當然也是當著魏蕤的麵,她鏗鏘拔出了腰上的朝辭劍。

“出了,看到了嗎?”

出竅?出鞘?

魏蕤:“???”

秦魚:“好看嗎?”

魏蕤噎住了。

噗,有人噴笑,納青忻也是莞爾,但她忍了忍,I偏過臉,釋淡笑意,陡又看見某隻死肥貓用兩肥爪捂著嘴巴噴笑,腮幫子鼓著,眉眼彎彎...

更好笑了。

她沒忍住,笑了。

但生氣的魏蕤忽然就不氣了,恢複平靜,“貧嘴雖也算是本事,但並不能救自己性命——能力才能。”

“不是說有法子脫困?行,我且看著。”

“看你表演。”

魏蕤冷笑著,其餘人也齊齊看著秦魚。

表演你個錘子表演。

秦魚心裏翻白眼,但表麵上風度超凡,“表演就算了,我這般普通平凡一女子,沒什麽可看的,倒是魏蕤閣下你...能去那邊東角角落裏搬開那塊石頭嗎?”

魏蕤一愣,冷視秦魚,“你想做什麽?”

“解秘。”

——————

搬石頭能算是什麽解密?

魏蕤心高氣傲,當然不可能過去,但她一個眼神,下屬過去了,搬開石頭。

什麽也沒有。

“我們在這裏兩天,該翻看的都翻看過了,並無什麽陣法或者秘技,青丘姑娘若是隻想救自己性命,最好不要用這樣的理由來誆騙我等。”

元星光很恰當地落井下石,十分嘲諷。

秦魚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為了活命騙人,騙能殺我或者能庇護我的人就是了,其他人不必對號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