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另一塊區域,也就是周兄跟俞徑等人激鬥妖蟒之地。

他們都聽到了這一聲獸吼,皆是驚疑。

但他們是驚疑,妖蟒卻是驚恐,有一瞬是慌亂的,這一慌亂讓一個人捕捉到了。

俞徑。

他眯起眼,跟自己的師妹眼神交換一下,陡然...

嗡!

人化形。

兩柄巨劍成!

藏兵穀中有人,人中有兵,藏兵藏兵,人可化兵。

而雙人藏兵,雙劍合一。

那頓然出現的一劍,突兀,卻恰到好處,更可怕到極致。

竟一劍穿透了妖蟒的軀體——正好是七寸逆鱗之地。

劍,卷出了妖丹,更在妖蟒斃命之時,直接一囊,帶走了妖蟒屍身爆出的東西。

什麽東西?

一堆玉玨,以及一塊看不清是什麽的漆黑牌子。

異變剛爆發,眾人剛反應,兩把合並的飛劍就直接化作流光飛梭過天墟深淵上空...

“放下寶物!哪裏逃!”

周兄剛剛聽到獸吼,辨別了下方向,因為是秦魚跟老鬼去的方向,他心裏有疑慮,卻不想忽然出了這樣的變故。

在之前決意對這妖蟒動手之前,他就已然將這妖蟒的所有好處都視為己有,卻不想被人截胡,還是兩個後輩。

藏兵穀!

好生厲害!

但再厲害,周兄也有了殺機,於是禦劍疾馳追上。

其他人自然也不甘自己打了這麽久的好處被人拿了,但他們自知能力,除了一些較強的追了上去,大部分人都逗留原地。

幹啥?

激鬥!

因為妖蟒屍身還在這裏,這也是寶物。

廝殺慘烈,爭奪激烈。

相比這邊的血腥,另一邊,其他人...

在天墟深淵的盡頭,其中有出口,風很大,風中帶著尖銳的冰雪,仿佛能殺人。

百裏纖裳毫無抵抗,讓皮膚直麵這樣的冰雪,回頭望,眉眼深邃。

“這麽大動靜?”

頓了下,她皺眉。

還不止一處。

既有獸吼,可能是大妖魔,又有如此浩瀚劍氣。

“藏兵穀。”

邊上的端木清冽冷聲道。

“藏兵穀啊,那可是不好惹的存在。”百裏纖裳若有所思。

“但一般弟子也就罷了,這兩個,恐怕不一般。”

能被傳授雙劍合一的,還能學會掌握的,自然不一般。

“藏兵穀一向不在東部活動,便是我們冽鹿大境州都未必看得上,這次竟舍得派真傳弟子前來,恐怕另有原因。”

端木清冽有所懷疑,百裏纖裳卻不置可否,淡淡道:“什麽圖謀都不必揣測,最後自見分曉。”

“一個兩個都出了大動靜,怕是有更多人要出深淵了。”

“走了,九宮之地,早到總比晚到好。”

百裏纖裳帶著端木清冽離開。

茫茫蒼雪之地,她們前方是一眼望不盡的寒冰之地。

與此同時,其他地方的人也都被藏兵穀的兩師兄妹所祭出的雙劍驚動。

相較於此,此前的獸吼反而比他們忽略了,因為此地有大妖,很正常。

但藏兵穀派出如此優秀弟子,卻是不正常的。

這觸動了一些人敏感的神經。

“我們競爭的對手,不僅僅是七王國之人,還有外來的勢力。”

伏夏言簡意賅。

長孫雲鴻頷首,從一人身體中抽出劍來。

而地上這些人的屍體,若是有些眼力的,大概會認出他們是七王國境內一些排的上名號的人物。

雖比不上那些老東西,卻也不弱了。

僅次於莽劍客等人。

可他們還是死了。

死於百裏第一宗兩大弟子之手。

“有趣的是,我們本以為最棘手的那些老前輩,他們似乎都沒在天墟深淵此地逗留,莫非都奔著九宮去了...”

他喃喃自問。

伏夏偏頭看了一眼遠方。

“九宮方位難以確定,行蹤縹緲,凶險難料,若是有長公主那類人圖謀之事,我們恐怕難以抗衡。”

長孫雲鴻頷首,眯起眼,抬頭看向前方一個巨大的山洞。

“暫且攻略下眼前難關吧。”

是難關,也是機遇。

這裏,是天墟深淵深處的機遇之一。

天藏之選的機遇。

也未必隻有他們知道這個機遇。

“山門若開,必有回響。”

長孫雲鴻解開山洞秘紋之後,低吟一句,帶著伏夏進入其中,而山洞之中逸散出來的氣息,的確遊走於整個深淵之地。

很快,會有很多人前來。

可能少有的,對藏兵穀雙劍沒有太在意,反而對獸吼之地有所感應的...

也就兩個人。

柳如是跟瀚海朝伊臉色都微微變了。

一個是因為轉世,來曆非凡,眼界也非凡。

一個是因為出身背景。

兩個人都太有見識,當即感覺到那獸吼的可怕。

“並非大妖。”

瀚海朝伊皺眉,“若非大妖,因無妖氣,如此至純至強的獸氣,恐怕非修真界所有。”

“嫡係仙統也有可能,遺留天藏世界,但怎麽進天藏之選的,按理說天藏之選在這方麵是向來規避的。”

兩人對視一眼,忽有了一致的猜測。

“除非,它已然是其中一個參選者的本命靈獸。”

那就更有趣了。

獸族嫡係仙統可比仙家的還要嚴謹稀罕得多,基本不可能認主,除非淵源很深。

又除非認主的對象絕對不同凡響。

“這一屆,幺蛾子還真是不少。”柳如是說完,忽看向瀚海朝伊。

“她還沒來。”

“不急,九宮裏麵有異動,比預想的要難得多,先到未必有優勢,等她。”

瀚海朝伊知道九宮裏麵的異動太過凶險,沒有高一些的把握,她不想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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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路之中。

血龍錯愕,也眩暈了下,硬生生承了嬌嬌一爪子撓下。

血肉帶皮都被撓破了,露出下麵森森的龍骨。

腦袋也歪了。

但他無所謂,因為他已經再次扣住了秦魚拿著骨頭的手腕。

一用力,噶擦一下,煉血臂硬生生發出脫臼....不是脫臼,是硬生生要把她的手臂給撤斷下來。

活生生分屍麽這是?

他不要她的血肉軀體,隻要骨頭。

不過人命也要。

不單單是臉上這一爪子,更因為這個女人前幾次...屢屢讓他吃癟。

他是一條好龍,脾氣也很好,但記憶也很好啊。

記住了,總要還的。

所以他臉被打歪了,也要把這個女人的臂膀扯下來,當然,還得殺人。

遲則生變嘛。

人類的智慧無窮,教會他不少。

就在血龍殺機畢露的時候。

他忽然感覺到不對勁了。

地麵挪移。

陣法?

不可能啊,她被自己盯死了,哪有時間用陣法!

不對!

她不行,但那肥貓有!

要命,這人類這般有錢?不止自己一堆陣法,連自己的靈獸都有陣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