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往下迫降。

秦魚一落地,魏蕤冷笑,月環飛梭環繞,隨她追殺墜下而往下轟擊。

疊擊!

高手單攻經常會選擇疊擊這種攻擊方式,攻擊疊加,頻率高,擊打率也變態。

但很難控製,畢竟自身要做到靈力的輸出強勁,還得配有連貫的攻擊技巧。

劍陣是其中一種連擊體係,兩枚月環疊擊也是其中一種。

厲害了,一個可以幹化神期的分神期高手,對於一個元嬰期...巔峰,得用上主法寶疊擊。

其實她打秦魚,主要是打不著,打得著的話,理論上平a都行了。

不過魏蕤對秦魚殺心太重,顧不得節省靈力,恨不得全力一擊把對方打成塵埃。

從上而下,重力削減很多,吸靈效果也差很多,她的攻擊自然也更強了,別說一個元嬰,十個分神都能爆死!

但那一瞬,落地剛一秒的秦魚仰頭看去,她仰頭了,魏蕤見到這個長得一般般的女人那眉目眼神似有幾分譏誚。

是的,她沒看錯。

是譏誚。

她被一個元嬰期給鄙視了。

魏蕤愣了下,麵無表情,加大了靈力輸出。

這不是殺人。

這是要挫骨揚灰!

轟!

月環下來了,魏蕤也下來了。

“好快好可怕的速度!”

“比她正常的還快了一倍!”

“好厲害,恐怕這魏蕤之前還隱藏實力了!”

“這個女子真真是可怕。”

眾人各種感慨迫不及待發出,但下一秒,他們發現...這種下降好像不太正常。

隱藏速度的魏蕤猛然臉色大變,竟淩空調轉身體,往旁掠射,但那掠射也頗有些狼狽,像是搖晃不穩似的,竟是連攻擊都顧不得了。

眾人還未明白為什麽,就見那無闕小女修腳下...光走脈紋,紋起陣光。

第三個陣法。

而且這個陣法的範圍極廣,竟悍然通達三百米直徑,一下子把不遠處激鬥的方有容第五刀翎乃至靖千塵都囊括了進去。

陣法是什麽陣法,隻有在其中的人才能秒懂這...重力陣啊。

又是重力陣?

但是另一種重力陣。

上麵那個重力陣的方向跟地麵這個重力陣是逆反的,仿若磁力相斥,中間地帶瞬間成為壓力空間,波動碾壓。

魏蕤就是察覺到了它的變化,自身受到巨大影響才狼狽脫身,但她沒能簡單脫身,因為這衝突力場是不穩的,她一時難以找到容易脫身的軌跡路線。

這麽短暫一點點時間,她全身心尋找軌跡,並無心關注下麵的秦魚因為她認定秦魚必死,她之所以想脫身這可怕力場,是擔心方有容兩人乘機偷襲,還有靖千塵那廝。

她這反應也沒錯,很果斷,但問題就在於....

重力場一來,月環被影響了,軌跡偏差,秦魚避開了,側身一步,完美躲避。

而那側身一步,扣在腰上的手一動,鏘!

她輕巧抽劍而出。

底下有華光,有劍鳴。

劍鳴時,光華見灼色,鋒芒出璿璣。

朝辭暮來,絕色而已。

那樣美的一把劍。

那樣美的一道劍氣。

就像是青天白日之下的浩瀚河川倒映了的白銀寸光被一下子連水帶青山綠碧給一同掬了出來。

漂亮到讓人忘記這是一條劍氣。

直到魏蕤被擊中了。

一聲脆響。

魏蕤往後飛退,後背撞在了山壁上,談不上痛,談不上內外傷,因為她修為太高,根基太深,還不至於受多大損傷,但...

靈魂估計遭受了暴擊。

她有些懵逼了。

她...被一個元嬰期給打飛了。

這一懵逼之後,她卻猛然清醒,側身一轉,一把長劍從她脖頸咽喉處狠狠抹過。

這把飛劍來自一個人。

軒林川。

這人之前被魏蕤打傷,旁人都被無闕三人跟魏蕤以及靖千塵吸引,卻把他忘記了。

可,這也是一個超強的天才啊,至少還在何烏流等人之上。

僅次於魏蕤一流。

如此天才,被魏蕤擊敗後狼狽人體烙印忘川之壁,如此奇恥大辱,忍一時不可忍一世,所以他隱忍蟄伏了,悄然恢複氣力,瞧準時機...

刷!

這一把飛劍抹喉來得相當狠辣精準。

幾乎要把魏蕤那美麗冷豔盛氣淩人的頭顱都給切下來。

但...魏蕤消失了。

她摸到了力場的軌跡,順勢閃避,且挪到軒林川斜後方,指尖一並。

月環飛梭轟擊!

轟!

軒林川一聲悶哼,身體被擊中,血肉橫飛。

魏蕤狠辣,指尖再一掃,月環分割,竟要將軒林川五馬分屍似的。

但...上麵一聲巨響。

巨響之後,上頭三道流光墜下!

分別是方有容第五刀翎以及靖千塵三人。

巨響,是因為他們彼此攻擊。

下來,是因為靖千塵追了下來,他可不能讓軒林川被魏蕤殺死尤其是在他麵前!

靖千塵一下來,方有容兩人也跟著下來了,因為他們猜到靖千塵的出手肯定不會隻救軒林川,更不會隻對付魏蕤。

一開始是如何群攻不忌死傷在場其餘人尤其是他們無闕之人。

那麽現在一樣可以不改初衷。

秦魚看穿的詭秘,常年被宗門培養格局的方有容兩個人自然也看穿了。

既如此,這靖千塵一定會出手對付魏蕤的時候,順便殺青丘!

所以他們不顧一切追下來。

地上,三人!

秦魚,魏蕤以及軒林川。

天上下來也是三人。

加上上下兩種重力陣。

解疏泠等人隻在那時感覺到空氣有些燥,溫度有點高,眼睛有點瞎。

巨光之後。

六個人都在其中。

具體情況,無人知。

除了那漂亮小哥哥身邊的老者,也除了一艘正在飛向忘川之壁的飛舟。

這飛舟很小,看起來不像是宗門群體而來,倒像是私人單獨兩個三個而來。

飛舟在外,但舟上的人都見到了那邊的動靜。

的確隻有三人。

一個中年背劍男子,還有一對年輕男女。

如果秦魚在這裏,大概會認出對方是曾在耀陽城雲翳拍賣中見過的藏兵穀師兄妹。

俞徑與端容。

“師叔,前方...”端容有些不明,中年男子穩健霸氣,看了一眼,道了一句。

“後生可畏。”

也不知道說的是誰。

俞徑目光綿長,十分悠遠。

他想,可能更誇讚在危機中逆襲且以弱克強的人多一些吧。

而那邊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