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浮光金鱗甲如此寶物,要血祭認主豈是那麽簡單的。”

“哪怕修元時已死!”

“碎羽山脈也必然有過措施,一旦原主被殺,浮光金鱗甲定然有禁止阻止凶手祭煉它。”

眾人心念飛快,卻發現...他們的念頭剛閃過。

那浮光金鱗甲表麵果然浮現禁製,彈出,甚至要炸傷人,但禁製被破了。

被這老頭不知道用什麽靈魂手段直接破解,然後直接祭煉,再認主。

嗡,一聲,浮光一閃,浮光金鱗甲入體。

嗯,實際詮釋了什麽叫“我覺得她不能絕對不行不可以我不允許但蘇特麽她就是幹成了!”這種操蛋事兒。

同時,洞庭府府主的一劍也到她身上了。

咚!

空氣震蕩,海域潮浪。

秦魚的身體往後飛...十米,落虛空,腳下空間蕩出一層波紋,波紋生出氣爆。

氣爆影響了底下的海麵。

海麵震動了。

一擊結束,一劍結束。

人沒死。

重傷,但氣血恢複,血肉再生,眨眼就滿血了。

這可能有點惡心了。

解疏泠等觀戰的都被惡心到了,別說洞庭府的人了。

洞庭七子本以為自家府主可以替洞庭府挽尊,沒想到啊,萬萬沒想到。

這老頭開掛了!

不對,這掛是他從別人那搶到的。

搶得太狠太快,時機把握太準,給人一種感覺他察覺到了府主已經洞察到這邊動靜,要遠距離攻擊,於是,她抓緊時間幹掉修元時,並祭煉浮光金鱗甲。

這感覺靠譜嗎?

如果是真的,那這個老頭就太可怕太可怕了。

洞庭七子拒絕承認對方如此厲害,但卻不能否認他們敗了。

唯一能寄予希望的就是府主能盡快趕回來,也希望此人忌憚府主威壓,能適可而止。

可是有可能的嗎?這個老者會...

“麻痹,這洞庭府老東西打得老夫好疼!“

嘴裏罵罵咧咧,這老頭轉頭就回來抽了洞庭七子之一。

怎麽抽的?

衍銳飛鏈指尖一勾,不知何時腳踝已經被纏住的洞庭府高手驚恐了。

“救...我...”

啪!

秦魚的煉血掌一掌打在他胸口。

轟!

吐血,重傷,失去戰鬥力。

七人既定的團體一下子就丟了一個,戰鬥力大減,其餘六人洞察到秦魚的目的。

這人怕是要殺掉他們所有人了。

完了。

忽然之間,他們理解了修元時為何臨時逃脫靈魂,因為死亡就在眼前,但凡有點求生欲,都想為自己奪得一線生機。

哪怕舍棄**,遁逃靈魂這樣的下下策!

但他們有遁逃靈魂的機會嗎?

有浮光金鱗甲保護的修元時都逃不掉。

還好,洞庭府主還是很愛惜...洞庭七子的性命的,畢竟是花費了很多錢跟時間養起來的珍貴打手。

所以虛空傳了話,“閣下今日猖狂也夠了,莫非真要得罪死我們洞庭府?!”

秦魚:“得罪就是得罪,還有死活之分?不過若是要真要得罪死了,你又能拿我怎麽辦?”

“大家都是糟老頭子,就別玩年輕人那虛偽的一套了,你殺不了我。”

兩句話,看似猖狂,其實實事求是!

有高級煉血體跟浮光金鱗甲,誰能殺她?!

洞庭府主也不能!

海珈白僥幸撿回一條命,用自家的秘術觀測判斷了下剛剛那一劍跟剛剛那一擋。

他家中也有分神期高手,自有些眼力,斟酌一二後,發現一個事實剛剛洞庭府主那一擊並不隨意,除非他還能發出比這一擊強大兩倍的傷害,否則不可能滅殺這個邪惡老頭。

殺不死,很麻煩。

“我承認,你的確非同凡響,尤是在得到碎羽山脈的浮光金鱗甲後,但我洞庭府也不是吃素的,必追殺你至天涯海角!”

彼時,現在在場的人都戰戰兢兢,不敢多動,怕惹怒秦魚,其餘人也沒有插話的資格,隻能看著兩大高手隔著遙遠距離淩空對話。

“嗬!之前我殺了你們的人,你們那什麽洞庭七子也說要追殺我至死,問題是找到我了嗎?”

洞庭七子:“....”

無辜躺槍的洞庭七子表情尷尬。

遠方的洞庭府主也沉默了下,但很快涼涼道:“閣下一人自是來去自如,但那些小海蚌恐怕不行。”

這話一說,南宮之筠跟雲出岫等人都察覺到了。

威脅。

目光瞟過下麵窩在一群族人屍體群中的殘存小海蚌們,解疏泠莫名覺得有些不適。

旁觀者都聽出是威脅,何況當事人。

秦魚眯起眼,忽笑了,冷笑。

“他們當然不行,一群蘿卜頭,腿短跑不動,但你們洞庭府樹大根深,人員眾多,我藏了,你們找不到,我殺人,你們攔不住。”

洞庭七子臉色一變。

秦魚沒管他們,繼續慢悠悠說:“就算不殺人,搞搞事還是可以的,你們藏寶閣一共設有三層防禦,一個困陣兩個殺陣,內外一共有十二個長老,還有藏書閣那邊...”

她沒往細裏說,五分隱秘五分公知,把洞庭七子給嚇到了。

現在說的已經是三分機密,還有七分核心,這老頭真知道?

若是...

“誒,老夫不才,正好會一些陣法,假如我破陣...”

洞庭府主到底還是被激怒了,怒喝:“爾敢!”

秦魚咧嘴一笑,老頭子猥瑣臉,“哎呦,我當然不敢,不過你們說要是我把這些事兒往外兜售,包括破陣之法,不知道有多少位如洞庭府主你這樣的強者肯慷慨解囊?”

威脅,這也是威脅,可凶殘多了,從人命到利益,兩個都掐住了洞庭府的命脈。

洞庭七子大怒,卻不敢觸犯秦魚,而遠方的洞庭府主就無需隱藏了。

海域邊際雷聲滾滾,似那洞庭府主的殺意。

但秦魚沒被嚇到,反而冷笑。

威脅她呢?

老東西,當她沒見識啊!

“老夫癡活這麽多年,得罪的人不知凡幾,向來隻分兩類人,一類是被老夫搞死搞殘家破人亡的,一類是一直在找我複仇的,可結果很明顯。”

“老夫還活著。”

“他們死沒死,老夫就不知道了。”

好囂張,好猖狂,好陰險,好邪惡。

正道修士們瑟瑟發抖。

洞庭府主大概也被她的橫給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