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毒瘤,無闕真正的毒瘤來了,一照麵,解疏泠就被嘲得麵如土色,當然了,“泥巴”南宮之銘也倍感屈辱,他覺得自己被罵了。

而解疏泠倔強道:“那不是因為我胡亂打架!”

雲出岫一捋衣擺,坐下,倒了茶,喝了一口,淺淡睨視她:“是因你偷偷挖皇陵。”

好討厭,這種秘密能不能不要當眾說!

解疏泠懨了,氣呼呼坐下。

而南宮之筠則是不動聲色瞧了一眼外麵狼狽不已的南宮之銘等人。

南宮之銘在這麽多人麵前丟了臉麵,自然憤怒,顧不得往日虛偽麵容,隻尖銳道:“無闕真是好大的氣派,竟如此欺辱我伏龍大都,我伏龍....”

“我無闕自知道你伏龍。”

雲出岫放下杯子,側頭看向南宮之銘,語氣淺淡,目光銳利。

“也恰恰因為你們是伏龍大都,所以才能派人追殺我無闕真傳弟子,不就是想著我無闕剛死一個真傳,若是再死第二個,勢必名望掃地,為天下人笑柄,到那時就是你們伏龍大都的機會了?”

南宮之銘臉色大變,“我伏龍大都並無此舉此心,你少血口噴人...”

“那就是巴望著我無闕因弟子之死,遷怒於諸宗門,引起眾怒,屆時,還是你們伏龍大都的機會?”

“雲出岫,你少胡說八道,想要汙蔑我伏龍大...”

“原來你還知道我是雲出岫!”

雲出岫二話不說,左手掀桌,再眾人懵逼時,右手直接拔劍,劍鋒飛出,在南宮之筠眸色一頓的情況下。

雲出岫的手已經扣住了南宮之銘的脖子,將他悍然按在了牆壁上。

轟!

牆壁裂了大半邊,劍尖也到了南宮之銘的眼珠子前麵...那微毫距離。

“你知我是雲出岫!”

“那伏龍大都可知道何為無闕?”

“明知我無闕既已損一真傳弟子,竟還敢殺第二個!”

“豢養區區走狗行凶就想避人耳目,看來是真不知大秦第一何為無闕!”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全場寂靜。

嬌嬌嘴裏的豆芽酥噎在那兒。

解疏泠一臉癡呆說好的不要隨便拔劍呢?

南宮之筠神情有些晦澀。

秦魚瞟過她一眼,找了邊上一張桌,淡定喝了一口粥。

哇,好粥!

牆還是裂的,南宮無銘還是吐血的,伏龍大都的人還是被解劍且不敢抓劍的。

眾人還是懵逼的。

南宮之筠神色複雜,既惱怒,又無奈,最終沉默。

南宮之銘兩度否認,但這第三次,他感覺到了自己即便否認也十分薄弱,因為對方提及豢養走狗時,他的心態就有些崩了。

無闕知道,無闕什麽都知道!!!

完了。

彼時,南宮之鎮終於出麵了。

不得不出來,因為情況比他想象的嚴重得多。

“雲道友,我想,期間可能有些誤會...”

雲出岫偏頭瞧他,“什麽誤會?是追殺解疏泠的那幾個蠢貨不是他豢養的走狗,而是你的。”

頓了下,她似笑非笑,“還是你們兩個一起養的。”

麻痹,又被說中了。

南宮之鎮心裏也有一點慌,但還是正經道:“我們並無豢養什麽下屬去追殺解姑娘,雲道友誤會了。”

頓了下,南宮之鎮笑著提起:“須知我妹妹之筠當時還救了解道友,若是我伏龍大都所為,又怎麽會...”

雲出岫涼冷一句如刀。

“所以啊,她不是一起被追殺了嗎?”

南宮之鎮表情頓時僵住了。

眾人也眼神微妙起來。

話說伏龍大都那檔子事兒,都用不著情報探查就天下皆知了。

要說無心害南宮之筠,兄弟姐妹有愛什麽的,南宮之鎮就算能忍著惡心飆演技,別人也不信啊。

所以南宮之鎮隻能尷尬臉,悄然看向南宮之筠,給她甩眼神。

反正目前這種狀態,如果南宮之筠為伏龍大都著想就勢必得....

南宮之筠出麵了,對雲出岫道:“雲道友,對解姑娘被追殺一事,尤有第三方介入。”

第三方這個字眼用得好啊。

意指無闕跟伏龍之外還有第三方嗎?是洞庭府還是碎羽山脈呢?

雲出岫顯然要給救了自家小辣椒的人一點顏麵,因此鬆了手,收了劍,指尖摩挲過劍刃,目光一掃全場,慢吞吞說:“所以我覺得這件事特別有趣,大秦第一跟第二的事兒誰人敢指手畫腳,若非底氣足,就是心比天高,自覺天賦超絕可上天摘蟠桃,但心性這種事兒誰都有,此人想出息有誌氣誰也攔不住,但要踩著我無闕跟你伏龍大都的肩膀上位,那可就太討厭了,你覺得呢,伏龍千衛南宮道友。”

南宮之筠對上雲出岫饒有深意的眼神,沉默片刻,道:“甚有道理。”

雲出岫這番話裏暗指的是誰,有點腦子的人都聽出來了,還能是誰,絕世妖孽麽,不就是前幾天受傷歸來的...

這煉血島好些年沒出這樣的大戲了,煉血秘境出了大事,這煉血島又耍了陰謀詭計,三方大勢力都摻和其中,看來是不太平了。

就在眾人浮想聯翩的時候,洞庭府的人來了。

瀚海居士,出竅期巔峰之人,這樣的人,是能壓得住雲出岫這類天之驕子的,對方帶著洞庭府府軍來了,似笑非笑瞧著雲出岫。

“早已聽聞無闕從雲居士的厲害,今日一見,非同凡響啊,隻是你無闕與伏龍大都的恩怨,怕是不好在我洞庭府喧鬧吧。”

洞庭府貴為一方大勢力,自然不會允許大秦國一方勢力逞盡威風。

按理說人家正主都出來了,雲出岫這個客人該有點客氣,然而她卻一笑,“聽說碎羽山脈那位少宗閣下在洞庭府得享優待,不知可否引見?”

瀚海居士見她言語譏諷,十分不喜,冷淡道:“相交之誼而已,若是無闕之人盡禮儀,我洞庭府也自禮儀相待。”

雲出岫:“若是尋常,誰人照麵願見血?但如我無闕與碎羽,他能做初一,我便能做十五,這也是一種禮節,就仿佛貴洞庭府門人在煉血秘境被一老前輩所殺,假設這老前輩入我無闕山門,而貴府門人來我無闕尋人,而我無闕希望貴府兩方息事寧人不要在我無闕門前搞事兒,貴府以為如何?”

這番話厲害了,簡直插了洞庭府好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