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魚跟黃金壁灼灼的注意下,嬌嬌十分不爽,“看啥子看,別看我肥,可是我很輕啊!”

秦魚隻能嗯嗯嗯,然後帶著他上了大佛的腳指頭。

嬌嬌:“咦,你不變身麽?”

秦魚:“人類體質跟你的不一樣,我變身也沒用,它會察覺到。”

剛剛她已經測試過了,隻能從自身體重著手。

所以...她控製了身體的血肉肌理。

體重直線下降。

然後秦魚抓著大佛的小腿山壁壁麵,看起來光滑,可秦魚可以控製皮膚,掌心生出摩擦張力接觸麵,很快抓著壁麵迅速攀爬上去。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肯定會嚇一跳。

因為這根本不想正常的人類修士所為,何況如此恐怖重力下....

“那是什麽?那老頭子是壁虎?”

“他是怎麽上去的!”

在大佛之外挨著的一個叢林中,此地是另一種冒險之境,亦有人到達,或許到達此地很多年了,他們在大佛那吃了苦頭,或者畏懼它的凶險,不得不退到這巨大叢林中修煉,陡見到有人竟以這樣的方式攻克大佛高度,頓時吃驚得很。

林中一紫荊靈木中段樹杈上前後落下兩個人影。

“那老者恐怕不簡單,不知道會不會什麽秘術,否則如何克服大佛禁製往上攀爬。”

“也不知是何來曆,以前沒見過。”

“新來的?”

“新來的哪裏這麽老練,除非有傻子出去了把這秘境的一些情況告知了對方。”

有這樣的人?

兩人交談中,卻是敏銳察覺到東南方向有異動,同時噤聲。

它來了。

快走!

刷,兩人彈射出去,沒多許,一道黑影從林中閃出,落在兩人剛剛停留的樹杈上,纖細的猴似軀體抓著樹杈,嘴巴一張,伸出長長的粘液舌頭,在樹杈上添了下,添住了那兩人留下的一點點微妙氣息,接下來就能鎖定對方持續追蹤追殺。

這種恐怖生物在這個叢林十分常見。

此時,它也依舊盯上了自己的獵物,並有把握在今天就吃到嘴裏。

然而,它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因為樹冠上麵落下一個影子,就在它腦袋上麵。

它來不及躲避,一隻手壓下,金光內斂,隻在掌心存在了一秒。

啪。

可怕怪猴被一掌擊中腦袋,也沒發出什麽聲響,軟趴趴就這麽倒在了樹杈上。

而輕盈無聲落在樹枝上的修長身影伸出修長的手指,戳進它的腦殼,攪了下,從中掏出一顆珠子,在怪猴身上的毛發上擦了擦,然後將這顆翠血珠子收起來。

“雖說這異變的煉血珠比一般煉血珠珍貴,一個堪比五個,但還是不及大佛裏麵的大煉血珠。”

“那老者倒是有些道行,若是能從他那得知這種手段就好了。”

青年如此說著,接著盯著那大佛,遲疑了好一會,才動身前去。

卻不知他的自言自語在這個叢林的另一端...一個青衣女子倚著樹幹,眉宇清雅,語氣靈動,但仔細觀察,可以看到她的衣袍袖尾跟靴子底下都有新鮮的血液,儼然剛經曆過一場廝殺。

至於屍體在哪裏...很快就會知道了。

“堂堂三國混合域三公子之一,竟苟到這程度,連大佛那都不敢去,不過也是真謹慎。”

她身邊無人,但有一頭掌心大小的小豹子,雪白身子漆黑尾巴,它懶懶打了個哈欠,“謹慎的人活得長久,像你,你承認自己的實力比他弱麽?堂堂三國精英榜的前十。”

“三國?”女子蔚然一歎,“三國聯合起來也沒能拿下一個大秦,我倒是對那大秦最強的無闕更感興趣,隻是一直無緣得見,等這一屆秘境過去,一定要去看看。”

她正說完,忽見豹子站起,警戒看看四周。

“怎麽了?有危險?”

因這靈豹,她在這叢林如魚得水,所得利益要超過在大佛裏麵搏命,所以十分信任豹子的感應。

“我感覺有一個很可怕的人進來了,那人很強,也很邪氣,我覺得你最好避讓一二。”

“莫非是剛剛那老者?”

“不是。”

豹子緊緊盯著禁製湖泊那邊。

“此人剛剛進來。”

女子皺眉,“前幾屆秘境開啟關閉,接連爆發好幾次大戰,尤是大佛裏麵,更是死了不少人,我便是不想冒險才退出大佛的,若是這一屆又來了一位狠人,這可不是一個什麽好消息。”

所以,她現在是該逗留叢林,還是去大佛裏麵呢?

她陷入沉思。

就在沉思當口,那豹子忽然一驚。

“嗯?”

“秋雨,你看,那老者不見了。”

什麽!

女子錯愕,轉頭看去,赫然看到不久前還在攀爬的老者,此時已然消失了蹤影。

她去哪了?從大佛大腿部位的入口進去了麽?

秦魚其實還沒進去,她還在大佛外麵,隻是遠處叢林的人看不見她了,因為這廝察覺到叢林那個方位有人窺視,所以直接往身上下了一個隱身術法。

若是近距離,這些精英自然能看出秦魚這並不走心的隱身術,但距離太遠了,根本沒辦法用洞察法術窺探,所以隻能以為她已經進去了。

秦魚不想太招搖試想別人都辛辛苦苦在裏麵廝殺攀爬高度,就你在外麵玩壁虎漫步,活生生到了最高層腦袋...那不是眾之矢的麽。

而能混跡在這個地方的,大多數都是出竅期了吧。

她沒那麽自大。

所以啊,該低調還是得低調。

我覺得你低調不了。

黃金壁神預言。

秦魚不理他。

花了十幾分鍾不斷調整體重,終於爬到了大佛腦袋,想了下,秦魚從眼睛部位進入大佛。

因她對於生靈的器官最喜歡的就是眼睛。

大佛裏麵到底是什麽樣的呢?

自然危險極致。

秦魚一進入就感覺到了一層血氣。

又是這層血氣。

秦魚驚疑,這一次她沒有聽之任之。

“這血氣...”

秦魚探手抓了一把血氣,它近乎濃鬱成**似的,潮濕霧氣,秦魚指尖摩挲了下血氣裏麵的顆粒,肉眼窺伺,竟察覺到這血氣顆粒裏麵有活物。

很微小的活物,近似毛發的十分之一。

幾不可見。

但它的確是活的。

從一開始就一直存在,兩次三番屢屢著落在她身上。

它...有什麽用嗎?

秦魚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