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老神在在瞧著他,他察覺到了這道目光,側頭看了一眼,微微皺眉,若有所思,但很快舒展,並不在意。

就這麽走了。

嬌嬌:“論套路還是你行。”

秦魚卻不以為然,因為這貨日常誇她跟損她似的。

“還有更深的套路你玩不玩?”

“啊?”

秦魚接下來跟嬌嬌傳音了幾句,嬌嬌聽得眼放綠光,露出了十分猥瑣的笑容。

而黃金壁好像不在,如果他在,一定會露麵吐槽。

南宮之筠消耗很大,收了陣法後,深深看了一眼對麵的何元秋,轉身離去。

而何元秋雖然撿回一條命,其實臉色也不太好看。

因為他輸了。

有了浮光銀甲的他還是輸了。

海武鬥場中一片喧囂,何元秋盡量維持著姿態,跟一些前來試探的其他洞庭府長老,以及其他出竅期修士交談,交談沒多久,眼見修元時跟洞庭府高層那邊沒有召喚自己的意思,何元秋心裏一沉,勉強笑了笑,很快離開鬥場。

海珈白出觀戰廳後,跟雲山穀兩姐妹花照麵。

“你們說,這何元秋接下來會去哪。”

“洞庭府是肯定不會留他的,就看那位碎羽少宗會不會帶走他。”

“也許,他會自己逃走呢?”

三人對視一眼,其後的話不再說。

彼時,何元秋回到洞庭府勢力範圍,回到自己的居所,從院子走向房間,到房門口即將推門進去的時候,他已然克製不住體內的重傷,嘴角溢血,門推開,剛要進去服藥療傷,卻在開門口跨門進入的一瞬間。

一道殘影。

快到恐怖,毛茸茸的,直接從屋頂跳下來,落在他腦袋上,肥碩柔軟的尾巴環繞住的脖子。

臥槽,肥尾鎖喉?!

不,是...時空天賦啟動!

刷,一貓一人都瞬間消失不見。

被強行挪移了。

煉血島偏南大概二十公裏的區域。

這是一片汪洋。

但天地間的風依舊,這片海麵卻陡然多了一個人跟一隻貓。

刷!

出現,即將墜落時,何元秋本能想轟下腦袋上的胖東西,但對方機警,一個跳躍閃到水麵上。

一隻貓?

不,這隻貓朝他做了一個鬼臉,然後故意一變。

變成了一頭豬。

這頭豬似曾相似。

不好!

那老東西!!何元秋駭然間,想做兩件事,1,逃走。2,傳出消息。

但這兩件事他都沒能做到,因為他似曾相似的不僅僅是這頭豬,還有另一樣東西。

陣法。

**陣。

同一種陣法,同一個配方,同一個味道。

卻不是同一個人。

困在陣中心魂眩暈的何元秋隻迷迷糊糊見到一個老者漫不經心走進來。

“前輩,多有得罪,我願付出...”

何元秋想拖延時間,用利益交換性命,但沒用,他沒能說完話在他想偷偷強行調動浮光掠甲之前,秦魚動手了。

一個金丹期巔峰,要殺一個出竅期是極難的,可能都無法破防。

皮都不掉血。

但問題是,這個金丹期巔峰是秦魚。

而出竅期何元秋是重傷之軀,全身上下唯一的底牌也就那浮光掠甲,但他沒想到對方...出手這麽快!

用什麽手段殺他?

飛劍?靈刀?暗器?強**寶?

都不是。

一根笛子,中品寶器。

這老頭吹了一首曲子。

靈魂音殺。

轟!

何元秋的靈魂被滅殺的瞬間,他才發覺到了兩件事。

1,對方一出手就暴露了她的修為,金丹期巔峰。

金丹期巔峰?何元秋都想噴笑了,可嗤笑之後又是毛骨悚然。

2,一個金丹期巔峰全力以赴了,撐死了幹掉一個元嬰期吧,可她全力以赴之後...無關修為,無關功法,靈魂手段,隻關乎靈魂。

於是,她的靈魂有多強?

被笛音殺了的何元秋倒地的時候,身下是水,是大海。

好涼。

特麽太涼了。

這見鬼了,一個金丹期巔峰怎麽會有這麽恐怖的靈魂。

“撈了,別讓沉下去,這屍體還得烘幹。”

秦魚幾乎把靈魂力一口氣全部耗幹了,因此腦仁很疼,臉色也變得十分蒼白。

這就等於是遊戲玩家一口氣清空所有精神力發出了超級大招,威力驚人,但損失也很大。

“臥槽,這破事又得我來,我是天神之子,你能不能別老讓我對屍體幹啥啥的...”

嘴裏抱怨,可嬌嬌怕秦魚累著,手腳很麻溜,一邊把人烘幹,一邊把人衣服褲子全脫了,什麽佩戴裝備都撈了,尤其是戒指腰帶等儲物介子。

這些物件一流水全給秦魚了。

秦魚收了東西,檢查一番後,往戒指裏麵瞟了一眼。

“我靠!”

嬌嬌一驚,“咋地咋地,好多錢?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天神之子的臉麵呢?

秦魚把戒指扔給嬌嬌,然後迅速把人衣服穿好。

“哇哇哇,真的好多錢好多資源,魚魚,我們賺大發了。”

“賺是賺了,也很凶險。”

秦魚到了何元秋身邊,探手落在他胸膛,掌心金光一閃,一用力,將藏在他體內的一些法寶全部解契並吸出,其中包括那麵浮光銀甲。

但秦魚拿了浮光銀甲後,沒有像一般人拿到巨寶一樣喜滋滋急於用靈魂或者靈血卻認可,她甚至不用手真正接觸它,隻是用靈力控製它浮起,然後直接將它扔進了大輝煌之介中。

嬌嬌看出了點明堂,驚訝:“難道這浮光銀甲被那個人下了追蹤手段?”

秦魚:“如果他沒下,也不知道我高看他一眼。”

秦魚顯然在乎時間,所以麻溜弄好這些,給何元秋迅速穿好衣服,原模原樣弄好,還海水氣息都被她去沒了,然後讓嬌嬌帶走。

嬌嬌把屍體一卷,比帶活人更容易,三兩下回到原來的房間,把人往地上一扔,連自己腳印子都沒留下,然後又回到了秦魚身邊。

這下子妥了。

嬌嬌撓了下自己的肚肚,問秦魚:“魚魚,咱們幹掉它,洞庭府跟他新抱上的大腿會追查我們吧,你那陣法可挺招人啊,幹嘛不換一個,你手頭不是有兩個頂厲害的靈魂係陣法麽,另外一個比這**陣厲害,不用那個?”

這個**陣曝光度可不低,按理說殺人這種事兒,要麽光明正大猖狂,要麽偷偷摸摸隱匿,秦魚選的無疑是後者,用的手段卻又有曝光痕跡。

這不是很矛盾嗎?

至少南宮之筠那瞞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