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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夫人似有些吃驚,但她體弱,掙了一下沒掙脫,隻能讓秦魚探測了體質。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半響,秦魚放開手,歉然道:“失禮了,隻是聽聞夫人久病在床,而在下恰好略通醫術,見麵就失了方寸,望請莫怪。”

明明就是強勢探測對方是不是修行邪術,非要講得這麽文雅客氣,嬌嬌十分鄙視,奈何這個世界的修道者就吃這麽虛偽的一套,連老板夫人都未曾介意,隻是無奈道:“勞仙長掛心了,隻是我這病...也不打緊,我想知道阿涼他到底怎麽了?剛剛他忽然把我帶到這個,自己卻不知去了哪,我..想知道他在哪。”

秦魚沒說,隻是起身推開另一個隔間,裏麵竟是一個丹藥房。

有修士已經見到了,頗為驚異。

“這客棧老板不僅是邪道修士,竟還是一名煉丹士,咦,這是什麽?”

眾人在裏麵見到瓶瓶罐罐也不算特別稀罕,但瞧到一晶體凹槽之中有些血色土壤,土壤之上培育一些奇異的紫豔靈植,散發出逼人的生機靈力,但又帶有幾分血腥邪氣。

“這是靈土,是最基層的一種靈土,用於培養靈植,但這紫花靈植是什麽,我還真不知曉。”

“是靈花紫蕘,一般用於續命。”白宿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略微妙。

眾人頓悟,那客棧老板莫不是在用這紫蕘給自己妻子續命?

不得不說,這等猜想讓他們對那老板的厭惡之心少了一點點。

可是不對啊。

“我聽說這紫蕘姝為罕見,對於生長地域也有極強的要求,他竟能培育成功...”

“這有何難猜想,你看著土壤中的氣血,像不像我等丟失的...”

這話一說,在場的修士都頗為氣憤,對老板的厭惡再次疊加——感他人之深情,慷他人之慨,那是一般人的本能,可一旦危及自己的利益,便是正道修士也很難把持高雅之心。

秦魚看過這些東西,看了一會,神色不鹹不淡,過了一會,顏召等人頗為喪氣地回來了。

“他跑了。”

“這地道四通八達的,不知他走的哪條路,我們分開追,卻還是追丟了。”

“此人莫不是穿山甲精怪變的?竟挖出如此地道...”

“現在也就解師姐那條路還未見結果,也許她追到了...”

眾人憤憤,秦魚卻道:“事已至此,也沒什麽好糾結的,先行補充氣血,別讓楊奎那等人卷土重來撲了空子,至於這個周涼...”

店老板的名字就叫周涼。

“等你們解師姐消息吧。”

補充氣血的確很重要,因為誰也不知道楊奎躲在哪裏,又在什麽時候會反撲回來。

如今已是大半夜,也就打坐消化丹藥彌補氣血的一個時辰之後,天際就已見了白。

眾人都已經回了地麵,那些廚子跟小廝無辜無知,也隻能放了,後者為表感激,特地做了好豐盛的早餐,然而想到這店鋪又是下毒又是人皮的,眾人都沒什麽胃口,也就最清新雅致的青丘師姐跟白宿兩人吃得下...

對了,還有青丘師姐的那隻貓。

“我昨晚詢問了一番,這店鋪往日未曾被人發現,其實也是有緣由的,因為基本上無人傷亡。”

“隻是做了夢,略有虛弱,一般人都不會往嚴重之處想吧。”

白宿言簡意賅,提及昨晚的事情,有些人愣了下,似都想起了什麽,表情有些躲閃。

秦魚抵著臉頰一側,若有所思瞥過顏召等人。

“大抵不止這個原因吧,在外行走的修士大多警覺,若是無緣故做了一個夢就十分虛弱,又怎麽會閉口不言,便是通過他人也做夢也該警覺疑心幾分,除非每個人都不曾提——可為何都不提自己做過夢,那也便隻有一個原因了。”

“除非做過的夢大多難以啟齒。”

秦魚說著,看向顏召,“你覺得呢,阿召師弟。”

顏召臉色一變,手裏的饅頭落在碗裏,他反應過來,立馬撿起,嚴肅道:“什麽夢!我沒做夢!”

“對對對,我們也沒做過。”

“壓根沒有嘛。”

“我昨晚大概是修煉太認真了,疲乏過度。”

“對的對的。”

一群人各種“我沒有我不是你別瞎說”...

秦魚勾唇輕笑了下,咬著饅頭也沒說話。

嬌嬌好奇:“魚魚,他們做了什麽夢啊?”

秦魚:“還能是什麽夢,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修仙的跟高考的也沒啥區別。”

嬌嬌:“!!!奧,我懂了,呸!一群小兔崽子!誒,他們偷偷看你,不會是...”

秦魚不置可否。

“對了,那個周涼的夫人怎麽處理?她是普通人,但又無法確定她是否參與其中,我問了那些店裏夥計,他們倒是說這個夫人心地很好,每年都會開倉放糧周濟窮人。”

一個女弟子對那夫人還是略有同情心的,隻是她也不敢在三個真傳弟子麵前擅作主張,所以跟另一人一起嚴格看管了她。

但總得處理吧。

秦魚沒說話,喝了口水,剛好得到解疏泠的傳音。

“人找到了,往西北方向去,此人必然你們解師姐還在追他,逃去的地方必有能助他的力量,我們還是跟上去為好。”

秦魚說完,眾人就放下碗筷準備動身,倒是那周涼夫人有些難辦。

“也沒什麽難辦的。”

秦魚找到了關押在房間裏的周涼夫人。

“尚不知夫人名諱?”

“柳如是。”

“柳夫人,你的丈夫犯了錯,如今我們在追捕他,於我判斷,他背後牽扯的邪道還有人窺伺此地,未免將你獨身留在這過於危險,所以我想把你帶上。”

經過這一夜,秦魚也從小廝身上打聽過這位婦人的出身背景,似是哪裏家境敗落的大家閨秀,隨著寡母生活在這裏,因體質原因素來婚姻艱難,後來是遇到了周涼...

但不得不說,若非這體質,以柳如是的容貌氣質,配豪門顯貴也足夠了。

她似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也想通了自己丈夫所為,眉眼間既倦怠又傷情。

“我自是願意跟著的,夫妻同體,無論是何結局,都要在一起的好,隻是我這身子...怕是讓諸位仙長十分不便。”

“不會。”秦魚拿出一顆丹藥。

“柳夫人的體質無非是先天羸弱,髒器有缺,外加後期藥石累積繁複,異變虛勞,即便不說能讓你恢複健康,但穩上這一兩日還是可以的。”

柳如是看著秦魚,謝過後接過丹藥,吃下。

一點疑心也沒有。

快穿之我隻想種田

快穿之我隻想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