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擔心,當天我戒律堂的人已看穿了此毒,也調查過與他接觸的人,並事先隔離過,如今被感染上的人都已經被隔離起來驅逐毒性,你們能在這裏,自然是無礙的。手機端https://”

“此毒本無傳染性,能有如此效果,是因為有人施法下咒,配合靈獸毒蟲血蜈蚣的毒性,十分隱蔽。”

“我們徹查了齊雲冶的蹤跡,排查所有可疑之人...”

李釗一說,在場的五個真傳弟子忽有一人開口:“可疑之人?不是解疏泠下的毒嗎?”

此人是破甲峰第五真傳顏召,素來跟解疏泠不和。

不過話說回來,真傳弟子裏麵也沒幾個人跟解疏泠是“和”的。

李釗皺眉,淡淡道:“我們戒律堂還未定罪。”

顏召撇嘴,“不是她還有誰,身為真傳弟子,屢屢跟一個內門弟子計較,仗著修為欺負人,驕橫跋扈,行為不端。”

他說的基本也屬實,所以其他真傳也沒有打斷,就算想法各異,也總不會直接去反駁另一個真傳。

除了湛藍。

“既還未定罪,不宜在公共場合談論,萬一是無辜的,假若旁人傳言甚廣,難以回天,於對方是汙點,於你也不好。”

湛藍說得也很有道理,並不偏倚,也沒有其他責怪的意思,至少在場的人聽著沒錯。

這是很講道理很委婉的規勸了。

破甲峰第六真傳顏召,流星峰第六真傳湛藍,都是第六,也都排最後。

但顏召這個人年紀輕,因為天賦不錯,自小得天獨厚,脾氣其實也不小,偏偏遇到一個更橫的,吃了不掃癟,所以乘機編排,本來就是有目的的,被湛藍這麽一說,自覺自己說的沒錯,湛藍是在偏幫,頓時來了脾氣。

“你什麽意思?!你覺得是我汙蔑她?我倒想問問你跟她什麽關係?為什麽要幫她?”

顏召口不擇言,當場給湛藍沒臉,但其他人好像也不是很意外。

湛藍人緣好,倒也有人願意幫忙說幾句的,其中以朝陽峰第六真傳弟迢小俊為主。

迢小俊此人麵白清冷,聲音頗為清澈,仿若少年人,昭昭如挺拔小白楊一般,跟湛藍一向私交甚好。

聞言就連懟了三四句。

“你這話忒沒道理,湛藍姐姐也不過是出於好心規勸你而已,畢竟大家同為真傳弟子,調查結果未定,在背後說人也實為不好,怎麽就偏幫了?”

“你倒好,不分青紅皂白就攻訐湛藍姐姐,哪門子的不跋扈?跟那解疏泠一比又好在哪裏去?”

“況且你我都是兒郎,怎能如此行事,端是不大氣!”

“當然了,我跟湛藍姐姐一樣,也非看你不喜,隻是規勸之心而已,若是你願退讓一步,不如大家來喝喝酒啊...”

前麵三句還是逼格在線的。

第四句什麽的...分分鍾讓秦魚想起無闕宗門的這廝名號——無闕朝陽峰第一酒鬼,口頭禪是“道友,來喝酒嗎?”,目前正以無闕宗第一酒鬼名號努力進取。

秦魚也的確從這小白楊身上聞到了~~酒味。

不過顏召這個人也剛,頗有懟人小鋼炮的潛質,見迢小俊幫湛藍,以為兩人要聯手起來對付自己,神色頓時不好看起來,冷嘲道:“怎麽,還想聯手?”

他還特地瞟了湛藍一眼,十分不屑的樣子。

雖說湛藍初入真傳也才十幾年,苦於修煉,並不愛交際,因此跟其他真傳弟子接觸也都泛泛,但名聲是從入內門開始就自帶起來的。

若是通俗點理解,就是以名望帶來的路人好感來衡量,湛藍=(顏召+解疏泠)X10。

其他人見狀也開了口,讓顏召注意點。

隻是顏召不願聽,話說得更不入耳了。

“嗬,我看啊,你們是忘了以前是怎麽被解疏泠欺負的了!”

其他人一下子就不說話了,湛藍也有些無奈,他們都自持身份跟氣度,不願意跟年紀小又倔的顏召多費口舌。

其實她自己也一樣。

然而有人不一樣。

“這話也甚有道理,被欺負多了,自有理由去多編排,顏召小師弟如此憤怒不罷休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道聲音忽然就來了,又來得仿佛無比自然,如沐春風。

比起湛藍的溫柔善意,又多了幾分雅致深邃,讓人遐想。

有兩種遐想。

1,她的聲音,她話裏的內容,在寬容體諒中提點出顏召在背後說解疏泠是非,一來是落井下石,二來是因為自己在解疏泠那吃了不少虧才落井下石。

這讓顏召一聽,本來就心裏有鬼,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2,她的人,並非姿容出眾,但氣質醒目,卓越於這裏所有人。

眾人齊齊看向說話的秦魚,包括顏召。

眼前的女子無疑是在年紀最小的真傳弟子。

年紀小,修為最低,但放眼整個無闕,在弟子中,她的身份尊貴排第五。

若是孤道峰以後不收徒了,她未來還十有八九就接管孤道峰,那意義又不一般了。

可她到底身份尷尬啊,按理說以目前無闕宗群體對她的看法,她應當暫避鋒芒,低調度日,結果她也敢露麵得罪顏召?!

要知道顏召的背景可不小,絕對不弱於解疏泠。

眾人靜了,一時氣氛微妙。

內心,他們對這位青丘師姐尊重嗎?

並不。

隻是他們不會表現,但顏召會。

“是你!你一個金丹期也敢說話?!”顏召可不在乎秦魚背後是不是站著一個峰主,因為真傳弟子之間鬧矛盾,向來以道理跟實力論高下,動不動就搬出背後峰主,反而會讓峰主們失望,所以...

顏召覺得這個什麽青丘於情簡直是個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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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室內,氣氛冷凝了。

李釗不說話,仿佛這些事情跟自己無關,而真傳弟子們...湛藍正要說話。

“嗯,我的確說了,該怎麽辦呢?”

傻逼青丘於情自帶淺淡笑意,不鹹不淡瞧著顏召,目光溫厚,顏召愣了下,猛然想到——這女人是在嘲諷自己嗎?!竟然還敢喊自己小師弟!誰給她的勇氣?!

其他人:???沒有啊,感覺她脾氣很不錯啊,一點都不生氣不羞恥的樣子。

但顏召還是炸了。

快穿之我隻想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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