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自古論耕種文明的發展,西方就比東方劣勢很多,哪怕很多東西是從西方傳入東方的。

不過嬌嬌也早早從黃金壁那知道這個世界食物匱乏,尤其是受限圍困的人類,因此哪怕這些城中居民為了表達他們擊潰獸人大軍的感激,送上不少食物,它還是隻吃了兩個土豆,假裝自己已經飽了。

這要換做在現實家裏,他能把碗舔幹淨了再去廚房端出兩碗繼續吃,誰讓秦魚有錢呢,地球上的食物總量也無比龐大。

“這的確是個問題。”秦魚淡淡一句,瞥過桌上的盤子,上麵還剩下一個土豆,顯然是嬌嬌留給秦魚的——他知道她飯量就那麽點大,對吃也不講究。

秦魚也不急著吃土豆,因為有人來了。

凱蘭沃斯到來,在外麵見到守護著的布萊克,兩人說話間,裏麵的一人一貓都洞察到了,嬌嬌正想提醒秦魚,就見秦魚已經恢複到原來的林黛玉式病態躺。

嬌嬌“”

認識你這麽多年,早該認識這人的戲精程度的。

推開門,凱蘭沃斯跟布萊克進來,兩人都朝嬌嬌尊敬看了一眼,然後齊齊走到床前。

布萊克手裏提著一個箱子,看樣子是藥箱,昨天嬌嬌就見識過了,也知道這玩意其實是凱蘭沃斯的,而凱蘭沃斯是——醫生。

堂堂城主竟然還會醫療?

凱蘭沃斯不會摸脈之法,但會察言觀色,也會借助一些器具,反正她是會的,檢查了下秦魚的臉色跟皮膚狀態,後神色有些鬆緩。

“大人施展魔法,消耗過大,但休息後,雖然還沒完全恢複,但已經還是好轉一些了,可能再過一段時間就能醒來,我去弄一些藥”

其實不用再過一段時間,一聽到要喝藥,病美人巫師大人手指微微一動,很及時地被邊上的布萊克看到,後者歡喜地提醒了凱蘭沃斯。

凱蘭沃斯也見到了。

於是秦魚醒來了。

於是凱蘭沃斯表達了自己崇敬的感激之情,也表示讓秦魚好好休息

結果羸弱的秦魚語氣溫軟,輕聲說“我是可以好好休息的——假如接下來,那些醜陋的獸人不會反擊。”

美好安定的表象被打破了,凱蘭沃斯一怔,後苦笑“我的確知道對方不會放任我們享受這次戰役的勝利太久,尤其是達達克的背後還有可怕的法伊,可是巫師大人你消耗過大也是事實。“

秦魚若有所思,意有所指,“也許這個事實就是對方要乘機利用的,對方fanng的時間不會超過七天。”

凱蘭沃斯臉色微微肅然,這比她預判的還快了三天。

她之前的推測是十天。

“暴風領地之外東北西三個方向都有獸巢據點,他們可以抽調不少兵力過來,但按照他們一般的行軍速度大人您的意思是,他們會派出座狼大軍?!”

秦魚已經坐起,布萊克及時送上靠枕,秦魚看了他一眼,後看向眉目銳利的凱蘭沃斯,“我對你們來說重要嗎?”

凱蘭沃斯沒想到秦魚的問題這麽直接,一點遮掩也沒有,但她也坦然告之,“可能比當年暴風巫師在的時候更重要。”

停頓了下,她苦笑著,包含心酸,“因為失去過,才知道重新得到的珍貴。”

這話是真的。

秦魚眉梢輕揚,眼眸帶玄妙,“你們這樣認為,對方當然也是。”

她想,這個達達克迫不及待來追殺她,這件事是肯定得到那位法伊大死靈巫師允許的,換句話說,達達克這個邪選者肯定不遺餘力在對方麵前打小報告,說她如何如何重要如何如何有威脅力,好讓法伊允許他帶更多的人來殺掉秦魚。

之前一戰驗證了她的猜測。

但也證明達達克還是低估了秦魚,而接下來法伊不會犯這種錯。

秦魚想得更深,但凱蘭沃斯首先考慮到自己的城池是必然經不起接下來一場獸人總攻的,尤其是在秦魚還未恢複實力的情況下。

三人正在討論關於即將到來的戰役時,外麵陡然轟隆作響。

外麵的天色也陡然暗沉了下來。

凱蘭沃斯“昨天已經到來一場暴風了,今早剛過,但現在看來,第二場也將來。”

暴風將至,像是預兆他們即將麵臨的戰役。

布萊克說“我早聽說過暴風領地的天氣起伏不定,風暴到來也不定時,有時候一天好幾次,有時候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看來這段時間會很頻繁。”

秦魚挑眉“如果經常來,恐怕也不是壞事。”

兩人驚訝,但很快明白秦魚意思,因為獸人大軍也會忌憚暴風天氣。

凱蘭沃斯想了下,搖搖頭,“這兩天我觀察過天象,感覺這場暴風不會持續太久,可能會影響獸人行軍速度,但不會改變他們的攻擊計劃,該來的還是會來,隻是早晚。”

秦魚倒也沒想過危機會被老天爺自然而然解決,“不管如何,多點時間對我們來說也是好處。”

行軍速度一慢,七天時間可以拉長到半個月了。

“做好準備吧。”

秦魚喝了一口水,垂下眼,“戰死是為死戰做準備的,總不能等著死。”

戰死是為死戰做準備的,慷慨平靜,凱蘭沃斯跟布萊克卻頓然一肅。

布萊克“我願意戰死,我想,其他人也一樣。”

凱蘭沃斯點點頭,但她也微擰眉頭,對秦魚說“但巫師大人,我想,我們這些凡人能提升的也隻有一顆戰死的心,但您不一樣,您發揮的空間還有。”

秦魚轉頭看向她,麵露驚訝,其實心裏已經了然。

她預謀這麽久,鋪墊不少,也該等到了。

果然,凱蘭沃斯凝重了語氣,說“我想,這暴風城最上麵的暴風之殿,可能會給您帶來一點幫助。”

暴風眼宮殿,這次秦魚是堂而皇之住進來的。

地上有龍頭龍翼龍爪,還有兩具龍屍,當然,也有一直在奄奄一息但一直沒掛的達達克。

殿門緊閉,秦魚把兩柄劍放在邊上,拉了椅子,靜靜坐在達達克之前。

達達克“想審問我?我不會說的。”

社會我秦姐,人狠話不多。

秦魚沒說話,手指一動,劍出鞘,劍刃直接削飛他左邊斷臂肩頭的一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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