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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不厲害羅森也不會跟陸川解釋,他冷淡看了他一眼,沒回話,隻是看著屏幕裏麵在玻璃囚牢瀕死的女人。

這人生如此詭譎,不久前才跟他翩翩起舞又牙尖嘴利說得他無言以駁的女人,眨眼就成了囚牢中即將困死的一條魚兒。

他轉頭看向溫綺心,這麽短的時間,他們唯一能救她的方式也就隻是溫綺心的妥協了。

“你當秦峰為什麽把這一手段給她?因為那地方需要活人手紋才能打開,你殺了她,秦峰會為他跟你玉石俱焚,而我會幫他。”

“你怕的不就是這個嗎?”

溫綺心如此冷靜,以至於恐慌的於梨都生出希望來。

不管是溫綺心回秦家,還是用秦魚的活人手紋,前提條件都必須是秦魚得活著。

眾人都看向她。

但溫綺心沒聽到手機裏傳來聲音,倒是屏幕上.....

“聽起來像是我已經沒有選擇了,讓她活著...也不是不行。”

他按了按鈕,水流停止了,而且也在排放出水,水排放到了秦魚腰部。

她得以苟延殘喘。

但顯然她出不來,她的命就隻能在他的手裏,任由他操控。

不過好歹也有一點時間了啊!

溫綺心正要回秦家,一邊準備找人救人,但她剛要走,忽聽到詭笑聲,還有於梨等人的驚愕呼喊聲。

她猛然轉身,手機裏傳來那人的粗嘎怪笑。

“可那就不好玩了。”

排水閘關閉,出水閘....再出!

惡劣得無以複加!

水流從腰部很快往上,秦魚還清醒的,她一呼一吸著,看著外麵的剝臉狂人,她嘴唇動了動,說了一句話。

“如果要說玩,你找溫綺心那女人就是找錯人了,她古板無趣,跟慈禧的裹腳布似的,一點都不好玩。”

還卯著心思要救她的溫綺心:“.....”

嗬嗬~~

於梨捂臉,我的小祖宗,你這是幹啥啊!

“哦?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我要找你玩兒?”

他笑著說,“可你已經玩不起了....”

秦魚靠著玻璃壁,從裏麵發出的聲音並不大,“是嗎?起碼在死之前,我應該說出一些讓你不安的話。”

“比如....你現在到底多少歲了,是49,還是...”

一秒,畫麵陡然黑掉。

但燈光來了。

是羅森的人開了電閘,但羅森冷喝:“沒讓你們關閉屏幕!”

“不,不是我們啊先生!”這些人委屈得很,羅森等人頓時驚疑。

什麽意思?

不是他們關閉的,那就是.....剝臉狂人自己關閉的!

他為什麽忽然關閉?不是這樣才能給他帶來掌握一切戲耍眾人的快~感嗎?

除非出了意外,或者說秦魚的那句話就是一個意外。

羅森眯起眼,忽看向溫綺心。

後者忽然轉身就走,停車場,溫綺心的保鏢跟司機都就位了,看著她走出,有人聽到她跟手機那邊的人隱隱約約說了語速很快的英語。

翻譯過來大概是....

“我知道...太久了....我也不信...”

“父親...我沒有退路了。”

“我要保護我的兒子。”

“如同您保護我。”

她結束了通話,因為她的保鏢已經用眼神給她提醒。

羅森來了。

兩人所站的地方,保鏢避開,但又保持一定距離。

“49歲,如果我沒記錯,那應該是....”

羅森的話停止,因為溫綺心的眼神跟表情告訴他,如果他再解讀她的秘密,那麽他就多一個強大無比的死敵。

為了剛有點綺念、叫他羅叔的小姑娘,還是招惹一個強有力的敵人?

羅森皺眉,溫綺心轉身要上車的時候,他忽說:“他給我寄過一個禮物。”

“我也不算是局外人,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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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琛,你真正的名字,也是溫綺心的丈夫,更是我爸媽秦峰跟林素的朋友.....”

秦魚在玻璃囚牢裏用最平靜的語氣跟囚牢外的那個男人說話。

“從前你一直在他們身邊。”

人皮麵具之下,他或許笑了,“你讓人去查我那傻兒子的事兒,還讓趙鐵男調檔給你,我就知道你已經開始懷疑我了....父女的多疑倒是一脈相承,可他沒你聰明,也太自負,所以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我總有法子讓他永遠也醒不來...但我不會,因為我會讓他醒來,親眼看到自己女兒的臉,一張皮....

然後是他妻子的,一個被他藏了這麽多年讓我求而不得的最完美材料....”

他像是一個癡迷藝術的狂人,但前一秒瘋狂,後一秒冷靜,聲線轉換輕而易舉,甚至換了一種音調。

渾厚而冷酷,像極了當年的那位黎琛大富豪。

“出身顯貴,也娶了一個出身更顯貴的妻子,但你不知滿足,永不知滿足,也隻有一個又一個美麗善良的女人能帶給你安寧....但你又不甘心於粗俗的手法,她們的臉如此美麗,必須在最歡喜的時候陷入最痛苦的絕望,那絕望能愉悅你的心情,然後你用無損傷的手法剝離她們包含痛苦表情的臉皮,在你手中攤平,再戴到你的臉上....那感覺,你覺得很爽,對嗎?”

她看不到他的笑,但感覺到他在笑。

“對,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低級的,感覺不到真正的存活意義,而人的美感價值應該在於讓另一個人更加歡喜....比如那些女人...”

他用細長的手指指著屏幕上沒有覆蓋到的範圍——一具具屍體,一張張剝離的臉皮。

這些都是他的戰利品,也是他收藏多年的寶物。

現在就缺最完美的得意之作入庫了。

“而你也會成為她們中的一員。”

他剛剛跟他說話,停了水流,現在好像又想淹死她了。

“是嗎?可你讓我絕望了嗎?”

什麽?他的手指頓在那裏,眯起眼:“隻要我按下這個按鈕,你自然會絕望。”

“絕望來自於靈魂,而不是**,一個最頂尖的創造家絕不會輕易逆轉自己的藝術手段,隻會不斷去完善而已。”

“我自覺掌握了你的恐懼跟弱點,我不曾絕望,一直!”

他沉默了下,忽然伸手摸了下臉皮,動作很溫柔:“你說得對....我現在忽然覺得你的優秀不僅僅在於你是林素的女兒,更在於....你跟他們都不一樣,你跟我...有一點像。”

奧,這是我被人黑得最慘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