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脾氣暴躁瘸腿地主41

脾氣暴躁瘸腿地主41

明秀沒想到叫住她的竟然是潘子文,兩主仆一起看過來,看見潘子文的時候,兩人都有些驚訝,這人看著有些狼狽,而且手臂那處還被什麽東西劃傷了,留下了一道暗紅的血色印記。

潘子文臉上的神情複雜,愧疚,苦澀,皆有,跟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他說,“是我失禮了,文夫人。”神情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明秀:所以說,叫住她到底有何事?

這大街上的,人來人往,人多嘴雜的,明秀可不想鬧出點什麽流言,到時候家裏的醋壇子就要打翻了。

“何事?”明秀也不想跟他廢話,雖然潘子文現在這個時候也很帥,但是潘子文的顏值跟她家的那位差遠了。

文舒俊那男人某些時候,可真是妖孽得不行,她整天對著個大美人,她的審美觀也慢慢提高了不少,不是極品的顏值她不粉的好吧。

所以明秀對著麵前這位也可以說得上是風流倜儻的潘子文不太感冒。

潘子文將手中的簪子遞上前,期間還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鮮血湧出來,“我剛剛看到有個人將這簪子順走,便追上去將東西取回來,特來還與文夫人。”

明秀注意到那衣服上的血跡麵積更大了些,不過潘子文手上拿著的不正是,剛剛丟失的簪子嗎?剛剛讓不知道哪裏來的小毛賊給順走了,結果這會兒又回來了,還是在潘子文手中?這是巧合呢還是巧合呢?“多謝,小荷。”明秀禮貌性的道謝,讓小荷上前將東西拿回來。

簪子可以不要,但是也覺得不能夠落在潘子文的手裏,免得有心人拿來做文章。

明秀除了在剛見到潘子文的時候除了表情有些驚訝,後來神情便沒有什麽波動的,一直都是淡淡的,眼裏更是平靜似水。

便是看見潘子文手上的傷口,也好像隻是在看一塊豬肉被割傷了,沒有什麽多大的情緒波動。

“是,夫人。”小荷見夫人神情沒有什麽變化,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瞬時大定,既然夫人已經不將這潘公子放在眼裏了,那她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

這潘公子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還拿著剛剛那個小毛賊偷走的簪子出現,就算可能是因為這簪子受的傷,小荷就是覺得這潘公子的出現有什麽目的,她是怕夫人會被這潘公子迷惑了。

小荷走上前,伸手將夫人的簪子取過來,“謝謝潘公子,路見不平相助了,潘公子既然受傷了,趕緊回府裏找大夫診治才好,別在這裏耽擱下去了,以免失血過多啊。”小荷說著客氣的話,話裏話外都是逐客令。

見到明秀冷淡的反應,還有這丫鬟的不客氣的驅逐之意,潘子文眼底閃了閃,那些意味不明的情緒在還未表現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他臉上的神情不變,苦笑道,“如此便告辭了。”

說完便捂著受傷的手臂,一臉落寞的轉身離開了,那落寞的背影,看著讓人忍不住想要關心幾句。

臨走前,他眼神有意無意的看著對麵的明秀,似乎想要說什麽,嘴巴動了動,最終卻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捂著手臂離開了,那背影很是蕭瑟。

潘子文心中想,不該這樣的,明秀當真已經對他毫無情意了?剛剛他仔細的觀察她的表情,沒有錯過她一絲一毫的眼神變化。

但明秀竟是連見到他為她受傷,也無動於衷了?她眼裏的情緒波動基本上像是麵對一個陌生人一般,上次在酒樓,他還可以告訴自己,都是因為紗帽遮住了,所以才看不清明秀眼裏的神色變幻,可現在盡管他再次出現,明秀也無動於衷,仿佛隻是遇見一個陌生人一樣,都說男子薄情,但是女子又何嚐不是?

“夫人,我們還是趕緊回府吧。”小荷見著潘公子這個大麻煩終於走了,便立即催促著明秀回去,這出來一趟,她這個心啊就一驚一乍很。

“恩。”明秀見小荷那丫頭一臉急切的模樣,好似生怕她再在這裏逗留,心下好笑,這潘子文可真不討她的小甜心待見呢。

——

文舒談好了生意,便急著趕回來看那個小姑娘,不料卻是撲了個空,沒有見到人,問管家才知道這是出去了逛街了。

出去有一會兒了,還沒有回來,文舒俊想著那小姑娘怕是還要些時間才會回來,這些天一直悶在府裏,怕是早就悶壞了,也就沒讓人催她回來,自己的去了書房,先行處理一些事情。

“什麽?”在聽見暗衛的匯報後,文舒俊臉色突然變得恐怖極了,硬生生的將手上的杯子捏得粉碎,潘子文居然還敢出現在秀秀的麵前!

暗衛抵著頭,臉上的黑布遮住了他的五官,看不見什麽表情,實際上他心裏也是對於潘子文的行為,非常的無語,真是人要作死,拉都拉不住。

最近老爺跟夫人感情正濃,這潘子文跑來湊什麽熱鬧呢?這不是存心的處老爺的黴頭嗎?

文舒俊接過路三遞上來的帕子,將手裏的杯子碎末清理幹淨,眼裏的射出陰冷的光芒,神情陰暗,聲音冷漠,仿佛是在談論天氣一般不甚在意,“我倒要看看,你潘子文到底想要幹什麽?先把那個該死的毛賊給我處理了。”文舒俊揮手讓暗衛退下。

路三在一邊提心吊膽的,就怕老爺一言不合就開始發火,他可是距離戰場最近的人啊。

書房裏麵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良久,文舒俊從暗格那裏取出一副畫像放在桌上麵,動作小心的展開畫像,畫像上的人兒正是他的小姑娘,文舒俊目光觸及到畫中的主人時,剛剛還恐怖至極的眼神瞬間變得柔和下來。

這是從花田回來後,他親自動手畫下來的,他很少會畫人像,一是無人可畫,二是畫不出那人的神韻,所以他從來不畫人像,比起人像,他更擅長畫山水花鳥。

可是如今,畫麵上的明秀,一身白衣,站在一片紅色花海麵前,真是一副絕美的畫麵,仿佛場景再現,而因著畫畫之人的用心刻畫,畫麵上的佳人像是躍然紙上,神情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