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喪屍王的女孩23

喪屍王的女孩23

一刹那時間,容清耳垂變得通紅,不止是臉龐而已,就連脖子處也開始紅了起來。

原本已經冷卻的周身血液像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從心髒那裏,整個人都像是活過來了。

明秀有種調戲了良家婦男的感覺。

但是並沒有放開捧住他臉的手。

容清一雙平日古井不波的眼珠開始輕輕抖動了起來,他像是想要做什麽,卻又強行抑製著自己的樣子,他雙臂一下子變得有些用力,仿佛正要死死的將雙拳壓在自己大腿上般。

縱然是明秀捧著他的臉是對著她的,但是這會兒容清的視線卻是往旁邊看的,不敢再看明秀的臉,看上去像是發呆一樣,但明秀很肯定他是沒有在發呆了。

“我和你才是一國的,我啊,最喜歡阿清了。”

少女淺淺的呼吸隨著她說話的聲音吹拂在容清耳朵旁,讓他忍不住有些想笑,縮了縮肩膀。

但聽清明秀講的話之後,他眼睛先是一亮,他眼神中純淨得如同上好清透的水晶一般,這會兒笑起來時眼裏染了些光彩,露出潔白的牙齒,已經可以稱為青年的男人這會兒竟擁有著孩童般透明的笑意。

就像是小孩子得到了最喜歡的玩具一樣高興,高興得很純粹。

“應該早點給阿秀驚喜的。”容清忽然說,臉上帶著一絲懊惱。

明秀不明所以,“嗯?”

“這樣阿秀就能早點對我說了。”容清堅定的看著明秀,眼裏還有點小委屈,“之前阿秀總是離我很遠。”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明秀失笑道。

容清這回沒有馬上回話,而且望著明秀,一如他初見那般,眼神帶著一絲執拗,清冷的嗓音有些空靈的味道,“阿秀,你知道我在說什麽的。”

明秀止住了笑意,微微仰頭看著容清,神色變得柔和,杏眼閃著點點的星光,“很抱歉,現在才認出你來,阿清卻很早就認出我來了。”

這是明秀感到最抱歉的,每次都是他先來尋她,可她愣是沒有反應過來,就怕自己認錯人,也不敢隨意的認。

“即使這裏不記得,但這裏記得。”容清指了指自己的心髒。

明秀臉上明明掛著笑,可是眼睛裏麵的淚水卻偏偏快兜不住,順著臉龐滑落下來,被容清用手接住了。

眼淚在他的手心,像是十分的滾燙,他第一次看到明秀哭,明明在笑可是為什麽還會落淚?

他有些手足無措的將明秀臉上的眼淚擦掉,下手小心翼翼的,就怕會失手沒控製力氣傷到明秀。

嘴裏有些語無倫次的,“別哭,別哭,...”來來回回的重複著那幾個字,幹脆將明秀攬進懷裏,像是哄孩子一樣在她的後背輕輕拍著。

“傻子。”明秀原本那點傷感都被他那手忙腳亂的動作給逗笑了。

“阿秀,太好了。”聽到明秀的笑聲,容清原本的慌亂才穩定下來,絲毫沒有介意明秀笑他是個傻子。

——

在幽閉的空間中,四周是一片荒蕪,隻有那無盡的荒漠與黑暗。

這裏荒涼得連一棵草也見不到,更別說是其他的生命,這裏寂靜得能夠讓人發瘋。

可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卻仍然有人的存在。

也許,不應該稱之為人。

這幽閉空間的上方靜靜的懸浮著一座倒置沙漏為底座的城堡。

城堡像是童話中描述的那種中邪惡女巫居住的陰森城堡一樣,。

黑色的城堡,周圍枯萎的樹幹,時不時的出現的閃電,都讓這座本來就顯得陰森恐怖的城堡變得更加恐怖。

城堡裏麵是沒有燈光的,甚至連一盞油燈都沒有,裏麵的布局宛若中世紀的古堡裝修一樣,油畫,厚重的窗簾,長長的飯桌,大大的吊頂燈,還有厚實的羊毛地毯,長長的階梯和走廊。

隻是這些東西,全部都蒙上了一層灰塵,甚至還被蜘蛛網著,看上去像是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一樣。

可是樓上的主臥裏麵,卻傳來了一個低沉又陰冷的聲音,“可惡,為什麽,你每一世都占盡了先機!?”

那聲音像是從地獄裏麵爬出來的惡鬼,帶著濃濃的不甘與憤懣。

主臥裏麵,窗簾被拉得死死的,連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

但是床上卻坐著一個人,穿著絲質睡袍,大大的V領,露出了大片胸膛。

那人低垂著頭,胸前有幾縷的頭發垂到胸前,若隱若現的胸肌紋理顯得十分的性感。

剛剛那陰冷又森冷的的聲音就是他發出來的。

他慢慢的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張如玉雕琢精細的臉,每一個部位都像是精心的雕琢出來的一樣。

英氣的長眉,長長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了一小片的陰影,顯得眼睛十分深邃,他的唇色極其淡,有點像是病弱沒有血色一樣,他的一頭黑發就這麽隨意的披散著,帶著幾分淩亂,使得他透著一種頹廢病弱的美感。

房間的裏麵還有一個光球,散發出來的熒光照亮了漆黑的主臥,冷冷的熒光打在了那人略顯病態的臉上,讓人不免有些毛骨悚然。

而那個發光的光球,像是用來傳輸畫麵,上麵能夠清楚的顯示出想要看到的畫麵。

而畫麵裏麵的一男一女,正是明秀和容清二人。

他看著光球裏麵播放的畫麵,眼中的神色越來越冷,緩緩的開口道,“沒用的廢物。”

這話不知道是在說光球裏麵的人,還是在說自己。

不過那人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的流光,轉瞬即逝的,“我就不信,你能夠永遠都…”

話還沒說完,他忽然像是遭到了什麽重創一樣,捂著胸口,神色變得很難看,頃刻間,額頭已經出了一層的冷汗,從嘴角那裏溢出了一絲的血,將他原本極淡的唇色都染得鮮紅。

這種感覺他很熟悉,是他的心髒被重創了。

他的心髒,不在他這裏。

他臉上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怎麽,你就隻會用這招那嗎?”

房間空蕩蕩的隻有他一個人,沒有回應。

若不是他無端的吐血,倒真的讓人覺得他又在自言自語。

“但,管用不是嗎?”空氣中傳來了漫不經心的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