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皚皚血衣侯11

皚皚血衣侯11

他們個個衣著都十分的整齊,看著十分的幹淨整潔,站得端端正正的像一條條標杆。

除了臉色比一般人蒼白,眼神稍微有些凶狠外,他們看著和正常人都差不多。

明秀一出來就看見那群熊孩子這個時候都老老實實的待在了墓地外等她,還把自己都收拾得挺幹淨的。

麵上不顯,內心深處那是相當的感慨啊,有種熊孩子終於聽話懂事的既視感。

不對,她為什麽會有這種詭異的感覺?

真是每天當爹又當媽的看著他們折騰,自動角色帶入了?

“我要出趟遠門,你們在這裏好好的待著,沒有我的召喚不要亂跑知道嗎?”明秀說。

可不能帶著他們集體的出遠門到媛芳那裏去,人多嘴雜的,可能一舉一動都可能在別人的眼皮底下監視著,不似在這裏荒郊野外的鬧出什麽動靜都沒什麽人會注意到。

那些活屍們齊齊點頭,喉嚨裏麵發出了整齊的嘶嘶聲,像是在說“知道了。”

明秀見他們就這麽乖巧的點頭了,走得還有點不大放心。

原本明秀本來可以用那種移形換影的加速符咒快速的抵達媛芳那裏的。

但媛芳還剩下的幾天,她覺得讓她和宮駿景好好相處好了,她就不要這麽快趕過去打擾他們才是

可惜的是,明秀這樣想,並不代表著後院裏麵的女人是這樣子想的。

媛芳原本病殃殃的隻剩下一口氣,一隻腳都已經跨入了棺材的。

可是近幾日,耳目遍布的後院的當家主母和那些有自己的方法和人脈的姨太太們。

立馬就知道了冷院裏麵的那位原本看著不大好了的,卻又在這幾日像是大病痊愈一樣似的。

也有人猜測這是回光返照,可是回光返照哪裏會連著好幾天都這麽精神的。

不管是什麽回光返照還是別的原因,她們這些後院的女人都容不下她了。

前陣子若不是因為她看著一副病殃殃的好似下一刻就要死掉了的樣子,她們也懶得費那個事情去折騰一個遲早都要死的人,哪裏還會讓她苟活到如今?

可是現在不得不下手了。

老爺心底本就還念著她,不過是礙於男人的自尊麵子才一直對她不聞不問的,指不定哪天就會開口把那女人接回來。

更何況媛芳本來就是她們後院裏女人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當初媛芳的獨寵讓她們咬碎了牙,就連一向是自詡大度的主母都要撚酸了,老爺當初也就像是著了魔似的寵著媛芳,眼裏誰都看不見。

要不是她生了個兒子,連主母的風頭都壓過去了,連帶著主母的兒子的嫡子地位也受到了威脅。

老爺對那孩子實在是重視,眼看著老爺都想要把侯位的繼承人越過嫡子選擇媛芳的兒子,主母這才坐不住了。

這不一出手就是快很準的,直接挑著男人最不能夠容忍的地方,讓媛芳從獨寵風光無限好的地位狠狠的打落到地上,摔個痛徹心扉。

雖然這方法惡俗,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是讓一個男人最快厭惡一個女人的最快方式。

憤怒中的他們不會想到這其中的蹊蹺之處,因為隻要一想到這件事情,就隻會讓男人感到屈辱。

當然也實在是媛芳太招人紅眼了,那些不合理的,或者是蛛絲馬跡,全部都被後院的女人們給掩蓋或者是毀去了所有的證據,絕了所有的退路。

在後院女人的集體陷害下,媛芳被曾經山盟海誓的男人遺棄在了遠離主院,一個偏僻破爛又荒涼的小院子裏麵。

當然這一朝失勢,這踩低攀高的,也是大有人在,這些個下人也是慣會見風使舵的。

什麽吃食的也在那些個貴人的暗示下,要麽就是給最差的冷飯冷菜,有時候還是餿掉了的,要麽就是不按時送去,好似就這麽忘了偏僻的院子裏麵還有一對母子似的,當然還是要送的,畢竟不能讓他們餓死,隻是沒有那麽準時罷了。

原本後院的女人們,她們還想著要趁著老爺厭棄了她,不動聲色的讓媛芳慢慢的死在後院裏麵。

到沒想到這女人自己就給折騰了心病出來,她們也樂意踩上一腳,再買通大夫給藥加點料,可不就能夠讓這女人慢慢被掏空身子,最後病死在後院裏麵。

這可比其餘的方法好多了,老爺到時候問起來,也不會覺得蹊蹺。

她們也看著媛芳的身子是一點點的破敗下去了,可沒想到生出了這等變故出來。

無論如何她們都不肯再讓這媛芳東山再起了的,必須要杜絕她再重頭來的可能,如果老爺連被帶了綠帽子後都能夠再接納那個女人,這日後哪裏還會有別的方法再奈何得了她?

更何況她還有個兒子,那孩子是老爺的血脈無疑。

所以後院的女人坐不住了,就有人在一個晚上動手了。

——

宮駿景醒來的時候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總覺得今早好像特別疲憊的樣子,昨晚明明睡得很沉啊,不過想到一會兒就能夠見到娘親了,他就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童稚的微笑。

條件限製,他非常簡單的給自己做了個漱洗後就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了媛芳的床前。

隻是臥室裏麵靜悄悄的,宮駿景忽然有種很心慌的感覺。

媛芳還躺在床上,側身躺著用薄被蓋著自己,儼然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

可是不知道為何,越是靠近娘親,宮駿景的心就慌得越厲害,好像有重要的東西他已經失去了。

但他看到娘親還好好的躺在床上的時候,不由得輕輕舒了一口氣,輕聲的喊到,“娘親”聲音雖然小,但是平時媛芳的覺淺很容易就會聽見做出反應的,可是今天,她卻一動不動的,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變化,沒有任何的反應。

宮駿景覺得不大對勁了,娘親從來不會這樣的,他定定心,伸出手去碰媛芳,稍微用了力,想想要讓媛芳轉過身來,“娘...?!”

媛芳整個人軟軟的倒向了宮駿景的方向,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血色,甚至透著一股死氣,宮駿景觸到她的手,是冰涼的,沒有一絲的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