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秦洋還會**的嗎？

無數個問題從楚夭腦內一閃而過，楚夭一向聰明的腦袋瓜這時候跟卡了殼似的，上一瞬他還跟個惡狐狸一樣惡劣的欺負楚製他們，這會兒卻慌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語氣都有些顫：

“那…那怎麽辦？”

楚夭雖然是狐族，但不知道為什麽，從來沒有**過。

不過他看過別的狐族**的樣子，有愛人的還好一些，沒有愛人的可難受了，蹭來蹭去的，妖力也會失控，凶一點的連房子都能蹭塌了。

“大人、大人……”秦洋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他活了十幾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一開始他隻是心裏有些疼，不知道怎麽隻要想想楚夭，或者聞聞楚夭**的氣味這種痛楚就能減少。

可後來這種痛感逐漸就變了味道，變得炙熱起來，從心口燒到了他的四肢，全身上下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似的，熱的他不管觸碰什麽冰涼的東西都無法緩解。

他本能的靠在門口，當耳邊聽到楚夭過來的聲音時，心跳突然加快，一下一下像鼓一樣敲在他的神經上。

終於等到門打開，他撲進楚夭懷裏，一身的炙熱突然像是久逢甘露似的消散不少，甚至讓他有種舒暢著迷的感覺。

沒有人教過他**的時候要怎麽做，也沒有人教過他什麽時候會**，他能做的隻有緊緊的抱著楚夭，下腹燒灼滾燙的想要冒出來，被他用最後的理智壓製著。

他是要殺了楚夭的，他應該是要殺了楚夭的，可為什麽和楚夭親近現在會讓他這麽舒服？

“還很難受？”楚夭從一開始的慌亂逐漸冷靜下來，他摸了摸秦洋的後背想安撫他，可秦洋這會兒哪裏都很敏感，輕顫了顫，難受的嗚咽一聲。

見狀楚夭思考了幾秒，歎口氣，很快道：“需不需要我把你放進水裏？說不定水可以給你降溫。”

秦洋的腦子這會兒有些遲鈍，下意識抬頭，“您不想要我嗎？”

說話時他的手已經伸進了楚夭的衣服，手指一寸寸的刮著楚夭的皮膚。

楚夭咬了下唇，按著秦洋的手，搖頭道，“不，你現在不清醒，等你清醒之後再說。”

秦洋愣了，看著楚夭老實的樣子，他低下頭把整個身子都靠在了楚夭身上，眼睛隱隱泛起了水光，有些紅。

他思考了好半天，才終於點了點頭，把臉埋進楚夭耳後，急切的喘息著道：

“那大人快給我水，快把我泡進水裏啊大人……”

這句話他拖長了音調，尾音打著轉兒，婉轉柔媚，弄得楚夭整隻耳朵都是一酥。

不管是秦鴻還是呆呆，都沒有秦洋這麽媚，楚夭這隻總是勾引別人的狐妖總算是知道被人勾引的時候是什麽感覺了。

他吞咽了下，耳根子開始發燙，察覺到秦洋耳邊的鱗片刮過自己的臉頰時還敏感的紅了耳朵。

好在他還是更擔心秦洋的身體，集中精神的把人拖去浴室，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水後才把秦洋放進去。

碰到水的瞬間，秦洋蒼白的皮膚褪去了淺紅，浮現出無色又柔軟的鱗片泛著瑩瑩碎光。他的手還緊緊抓著楚夭的胳膊，舒服的扇動著耳朵，緩緩睜開眸子。

藍寶石一般的眸子在沉進水的瞬間更是深邃漂亮了幾分，仿佛攝人心魂的海妖，漂浮的發絲半遮著他的臉，美的極具攻擊性。

楚夭一個沒忍住，輕輕摸了一下秦洋的眸子，秦洋在水下猶豫片刻，還是蹭蹭他的手心，微微張嘴吐了個小泡泡，算是表達親近。

於此同時秦洋的兩條腿很快長在一起，魚鱗邊緣蔓延出五彩斑斕的紋路，布滿整條尾巴，整條魚尾的長度要比原來的腿還要長出一截。

小小的浴缸自然裝不下這麽大的秦洋，秦洋的半條尾巴隻能露在浴缸外麵，偶爾難耐的扇動一下，就沒了動作。

初次**的秦洋進入水裏後，體內的燥熱很快就緩和了下去，但前提是楚夭得在他的身邊，一鬆開楚夭的手，燥熱的感覺又會卷土重來。

他隻能緊緊抱住楚夭的手，想和楚夭再親近一點點。

“你怎麽突然**了？”楚夭看他的溫度好像降下來了一些，這才鬆了口氣的問道。

秦洋張嘴說話，發現自己在水裏時楚夭聽不到他的聲音，從水裏冒出了頭，眼前一片氤氳道：“我不知道…沒人…教過我。”

似乎因為**，秦洋的語調很慢很慢，像是剛學會說話的孩子，但聽在楚夭耳裏卻充滿魔力似的好聽，打結似的一卡一卡，很是可愛。

“那我等下去查查。”楚夭空出的手揉了揉秦洋的頭，見秦洋並沒有抗拒，幹脆也不收回手，就一直摸了起來。

秦洋現在的心情還算歡愉，在身體裏最後一點燥熱褪去之後，才鬆開楚夭的手，趴在浴缸前甩了甩尾巴道：“大人，您回來的時候，是哭了嗎？”

楚夭沒明白他的意思，抬眼看他。

“我看到您的眼睛有些紅。”秦洋原本光彩的眸子在離開水後逐漸黯淡，他垂了視線，又恢複了乖順的模樣，低下頭道：“是遇到了什麽不高興的事情嗎？”

“噗。”

不想話音剛落，卻聽道楚夭嘴邊傳出一聲笑來。

他下意識抬頭，就見楚夭彎了眸子，笑聲一開始還隻是零碎的幾聲，接著越來越清晰。

“哈哈哈你真是……”

楚夭笑的眼淚都冒出來了，清脆的笑聲一點點傳進秦洋的耳裏，弄得秦洋先是無措的抓緊浴缸，在看到楚夭燦爛的笑臉後剛剛降溫的臉又燒了起來。

……楚夭笑的時候很漂亮。

他無法克製的開始胡思亂想，表情看上去卻有些呆愣：

“您在笑什麽？”

“我高興。”楚夭伸手抱住他的腦袋，在他額頭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下，稍稍扭過頭，衝著他的耳朵歡樂道：“秦洋，你關心我，我很高興！”

這一下可給秦鴻親的整個身子都繃成了一張拉滿的弓，他的魚尾差點拍碎浴缸，摸向唇角，滿腦子都是楚夭的笑聲和剛才被親時的感覺。

他突然發現自己之前全部都想錯了。

楚夭並不是什麽複雜的人，甚至單純的哪怕隻是簡單的關心他一句，都能笑的這麽燦爛。

很單純，很傻。

和別人都不一樣。

秦洋用力把自己埋進水裏，稍稍降了降臉上的溫度才重新冒出來，柔順漂亮的發絲滴著水，順著他略窄的麵容滾落。

他眉目柔順，繼續聽著楚夭的笑聲，下意識問出了心裏突然冒出的問題，“大人，您是不是…很喜歡我？”

這是唯一能解釋楚夭為什麽對他好的原因了。

這句話他也問過其他的奴隸主，那些人一個個都色眯眯的點頭，然後要對他做什麽，全部被他給殺掉了。

他安靜等待著楚夭的回答，同時看到楚夭下意識坐直了身子，正正經經的點了點頭道：

“恩，喜歡。”

話音落下，楚夭圓圓的眸子再次彎了彎，仿佛冒著漂亮的小花花似的，可可愛愛的又笑著重複了一遍，“隻喜歡你。”

秦洋突然有些後悔問這個問題了。

他冰冷的心髒這下完全不受了控製，沉重的跳動了一下又一下，他下意識移開視線，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敢再看楚夭，隻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根本無法對楚夭動手。

這不行…如果現在不殺了楚夭，未來楚夭在見到他的真麵目後，也會丟掉他的。

必須要動手，必須要動手……

“你怎麽了？”楚夭注意到他的異常，下意識靠過來道。

太近了！

秦洋眼底劃過一道慌亂，下意識伸手把人推開，指甲卻不小心的劃傷了楚夭的臉。

他連忙收回手，浴室的門卻在這時突然被推開了，就看愷洛探頭進來，一臉擔憂道：“少將您怎麽半天不出聲，我在外麵叫了你好久，你在做什……”

話還沒說完，就注意到了楚夭臉上冒出了幾顆血珠的傷痕。

他睜大眼睛，連忙衝過去，二話不說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治愈工具擦過楚夭的臉。

看著傷口迅速恢複，他這才扭頭狠狠的瞪向秦洋，“你找死！”

秦洋沒想過弄傷楚夭，慌亂中察覺到了愷洛對自己的殺意，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把愷洛趕走的好機會。

不然隻要有愷洛在，他一旦對楚夭動手，自己也絕對沒有活路。

想到這他驚惶的往水裏縮了縮，寶石眸子盛滿了水光，柔弱的瑟縮著脖子道：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隻要能讓大人高興，您想殺了我我也沒有怨言……”

一邊說他一邊閉上了眼睛，但身體卻因為害怕發著抖，連著水麵都**起了一圈圈波紋。

愷洛現在不想聽到他的聲音，直接伸手朝著他的脖子掐了過去，卻被楚夭攔住了。

“我沒事。”楚夭搖頭。

“少將！”愷洛剛怒吼出聲，就聽秦洋又帶著哭腔嬌嬌弱弱道：“我知道愷洛上校您討厭我，喜歡大人，如果殺了我能讓大人高興，我、我心甘情願去死的。”

這話可瞬間戳了愷洛的死穴，他這段時間一直藏在心裏還未萌生的情感就這麽被活生生的扯出來。

幾乎不敢看楚夭的表情，他隻想捏死秦洋，可第二次動手還是被楚夭給攔住了。

“少將……”他咬緊牙關，低下頭道：“您不要聽他胡說八道，我……”

“夠了。”楚夭壓根不在意愷洛是喜歡自己還是討厭自己，他隻是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聲音冷漠的岔開了話題道：“我說了我沒事，你先出去，楚製的事情你多上點心，他這些年的人脈也不少，最好連根拔起。”

愷洛蒼白了臉色，他失魂落魄的站起來，終於還是聽話的轉身離開。

心裏卻已經打定主意要早點處理掉秦洋這個禍害，不能讓他繼續蠱惑楚夭。

等愷洛離開，楚夭才擦了擦秦洋的眼淚，嘴角輕輕上揚著，似乎發現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

秦洋對他很乖順，又想要趕走愷洛。

一邊降低他的戒備，一邊趕走他身邊保護他的人。

這樣看來，秦洋的目的…應該是殺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