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不想讓楚夭發現自己做的事情。

他喜歡主人。

更不會忘記,他的主人在茫茫大雪中出現,來的突然,嚇退了籠罩在他四周的黑夜。

他的主人和初雪一樣幹淨。

所以任何會染髒主人的事情,他都不會讓主人接觸。

這個世界早就壞掉了,人類和獸人互相歧視,利用法律來保證平等。同時對獸形的生物深惡痛絕,卻忘記了自己曾經也不過隻是一隻野獸。

每個生命都值得尊重,不管是虐待人還是動物,都是對生命最大的褻瀆。

所以他不虐,隻殺。

曾經承受過的疼痛,他要這個世界來償還。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要為了自己,打造一個隻有他和主人的世界。

利用自己強大的實力,他招攬了不少對這個世界深惡痛絕的人。

他的組織已經滲透進了警備機關部門,在每次動手之前,都會提前做好準備,以免被抓到漏洞影響到下次行動。

可偏偏今天出了問題,一名熱血上頭的實習警察,背著所有人查找證據,拿著唯一找到的一張照片找上了楚夭。

他在得知消息後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竟然還是晚了一步。

這個實習警察,竟然敢讓主人看到他肮髒的樣子?

呆呆嘴邊掛著無辜的笑,眼底卻已經冰涼一片,看著實習警察的視線儼然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他的表情有些扭曲,指甲已經殺氣騰騰的伸了出來,尖銳的泛著寒光。

獸人強壯的體格,此時令他壓迫感十足,隻是簡簡單單邁步走過來,拿著照片的警察就已經冒了冷汗。

“呆呆。”楚夭的聲音突然傳來。

呆呆抬眸,就看楚夭走出門,擋住了他的步伐,同時抽走警察手裏的照片,抬眸清淺的衝警察笑道:“我不認識照片裏的人。”

頓了頓,他好看的眉眼稍稍彎起,恰到好處的抬著眸子,露出嬌小又無辜的臉蛋。如願看到警察眼底的驚豔,他的聲音和往常沒什麽區別,但聽在警察耳裏,就是多了那麽幾分媚,“照片…可不可以送給我呢?”

漂亮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夾著照片,在警察麵前晃了晃。

警察隻感覺五感都不受了自己控製,他大腦一片空白,眼裏除了楚夭的麵容就是楚夭的聲音,下意識的點了下頭。

見狀呆呆已經嫉妒的紅了眼,忍無可忍的要掐住警察的脖子,用指甲在他喉嚨紮個窟窿出來。

隻是他的手剛伸過來,就被楚夭輕而易舉的抓住,夾在了胳膊下。

眼睜睜的看著警察離開,他盡力收斂殺意,低頭看著楚夭,笑容有些僵硬,“主人,為什麽放他走?”

“那你為什麽要殺他?”楚夭轉過身來,看著他問道。

呆呆想起了照片的事情,他一下子慌張了起來,心裏暗恨自己為什麽要來遲一步,急急忙忙的道:“主人,你要相信我!”

“信你什麽?”楚夭鬆開手,懶洋洋的靠在門框前低頭看著手裏的照片,頭都沒抬的道:“原來你的工作,就是做這些事?”

不等呆呆說話,楚夭把照片丟給了呆呆,看上去有些生氣,好看的眉毛都皺了起來,“你都已經堂而皇之的開始騙我了。”

聽到楚夭的這個語氣,呆呆心裏一直因為謊言埋著的不安最大化,幾乎不敢聽楚夭接下來的話,伸手就抓住了楚夭的肩膀把人扛了起來。

楚夭身手很靈活,但麵對呆呆這種龐然大物還是吃力,再加上他幾乎沒有反抗的意思,輕而易舉的就被呆呆給抓到了**。

摔在**的同時楚夭的眉頭輕輕皺了下,半撐著身體,僅穿著睡衣的他露出了大半條腿,白的發光。

楚夭想要坐起來,呆呆的手已經用力的按著他的肩膀把他按了下去。

“主人,你要相信我。”

他烏黑的眸子幾乎沒有焦距,黑漆漆的倒映著楚夭的臉,聲音和往常的又呆又乖巧的樣子不同,冷靜的帶著猶如實質的寒意。

“你必須相信我。”

主人不能被任何東西染髒,也不能發現他身上沾了多少血,他必須要幹幹淨淨的,才能配的上主人。

“可你就是騙了我。”楚夭注視了呆呆幾秒,知道這家夥肯定有是哪裏偏執的想歪了,歎了口氣道,“有什麽話……”

有什麽話你都可以實話告訴我,你為什麽非得要瞞著我?就這麽不相信我嗎?

“我沒有!”呆呆卻不等楚夭把話說完,死不承認,倏的提高聲音,眼睛赤紅,隨即發現了自己的失控,調整呼吸。

手緊緊捏著楚夭的肩膀,他低頭輕輕蹭著楚夭的下巴,壓低了聲音撒嬌道:

“主人,你今天沒有看到什麽照片,也沒有看到什麽警察…主人是不是剛睡醒?想吃什麽,我現在就去做好不好?”

聽著呆呆撒嬌時好聽的聲音,楚夭抬手安撫的揉了揉他腦袋,輕扯了下嘴角,無奈道:“你這是自欺欺人知不知道?不管你被拍的多模糊,我都能一眼認出來的,你在我眼裏是與眾不同的。”

呆呆卻誤會了楚夭的意思,他以為楚夭要揪著這件事不放。

沒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主人是個多善良的人。

能救下他一個被人拋棄,連半點用處都沒有的狗。

也能認真告訴他不可以傷害無辜的人。

這樣的主人,現在卻知道了救下來的狗其實骨子裏都染著血腥的髒。

如果主人開口要走怎麽辦?

不敢聽楚夭接下來的話,這一瞬間他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隻能看到自己顫抖的捂住了楚夭的嘴,神情瘋狂,“你必須相信我!”

察覺到楚夭在他手心咬了一口,他也沒有鬆手的打算,而是緊緊抱著楚夭,突然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了什麽,強行喂進了楚夭嘴裏。

楚夭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覺得眼前瞬間天旋地轉,接著就是一片黑暗的暈了過去。

“主人,我隻有你啊,你怎麽能不信我?隻要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不就好了?”

……

等楚夭再醒來時眼前一片黑暗。

他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覺得呆呆果然人如其名,是真的呆。

他都看到照片了,還要他裝作沒看見,這個腦回路是個有點腦子的人能想出來的?

聽他多說一句話能死是不是!

深吸口氣,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嘴好像被什麽塞著,合都合不住。

臉上好像也有什麽東西遮住了眼睛。

楚夭坐起來,試著動了動手,發現手果然也被什麽固定住了,背在身後,除了手指還能動彈一下之外其他地方都動彈不得。

他蹬了下腿,腿還能動,沒被綁著。

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他確認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就直接大咧咧的岔開腿呈大字狀的重新躺下去了。

反正啥也看不見,周圍也沒有聲音,還不如睡覺。

不想剛躺下,呆呆的聲音就由遠至近的響了起來,“主人,想吃點東西嗎?”

身側有床被壓下去一點點的感覺,應該是呆呆坐了過來。

楚夭搖頭,想說話說不了,跟放在案板上的魚沒什麽區別。

他要被呆呆這個傻狗氣飽了!

“那主人想去廁所嗎?”聽動靜,呆呆放下了手裏的碗,捉住了楚夭的一隻腳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主人從睡覺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六個小時了,應該是想的吧?”

他的聲音乖乖巧巧的,手卻開始在楚夭的身下套弄,在察覺到手心的硬度有了變化時,喜悅的搖起尾巴道:“主人,你興奮了。”

楚夭能聽到呆呆搖尾巴的聲音,他確實有點想要上廁所的感覺,被呆呆這麽一動作,再多的感覺都得強行壓下去。

他總不能在人手裏那啥吧?

可偏偏發不出聲音,也看不到東西,隻能瞪了下腿表示不滿。

“主人既然興奮起來了的話,是不想上廁所嗎?”呆呆疑惑的砸吧了一下嘴,然後十分好說話的捶了下手心,認真道:“那我先滿足主人也是一樣的!”

楚夭:“……”

他想上廁所!

然而呆呆似乎害怕楚夭生氣,想恢複到往常一樣的生活,動作比平時都要殷勤的多。

他知道,主人雖然每次都會在親密的時候說出一些氣話,但都不是真的生氣。

所以他要一直做一直做,主人就會一直一直的不生氣。

於是楚夭幾乎還沒準備好,就察覺到呆呆已經急切的動作了起來。

他想咬緊牙關,可這會兒嘴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堵著,根本合不上,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口水順著嘴角滑下。

隨著潮水般的快感,他終於忍不住的從喉嚨裏發出了短促且歡愉的聲音,撞在被堵住的口腔中,顯得越發嬌氣可憐。

肚子裏沉甸甸的,隱隱能聽到晃動的水聲,幾乎難受的快要破掉了。

“主人、主人——”

呆呆緊緊抓著他的腰,看到遮蓋在楚夭眼前的黑布有水花浸染開,他知道主人肯定是喜歡的,越發抬高楚夭的腿,輕輕撕咬著楚夭的每一根腳趾。

在失去感覺的情況下,楚夭隻感覺自己的快感成倍增長,戰栗的刺激從尾骨一路竄上臉頰,帶著蝕骨的熱量,燒灼著他的臉,他的耳根。

將他折騰的半死,又順著顫抖的身體一路返回,重新聚集在身下,煙花似的綻開。

呆呆注視著楚夭披著一層瑩瑩薄汗的身子,口幹舌燥的加大力道,在楚夭到達頂點的同時弓下身去虔誠的跪伏在楚夭身上,恨不得和楚夭真正的合為一體。

他錯了。

他哪裏是喜歡主人。

他明明深深的愛著主人。

愛到連一句斥責都不敢聽到。

真好,現在他聽不到主人要拋棄他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