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話音落下,就先羞惱的扭過頭去,試圖把臉藏進胳膊下。

舒舒服服的洗完澡,都躺在**了,卻不能睡覺,這簡直比餓他十天十夜還難受。

但看著呆呆淚眼婆娑的軟著聲音哀求他,他又狠不下心來說句重話。

閉上眼睛豁出去了,任由呆呆擺弄,哪想卻敏銳的察覺到呆呆炙熱的呼吸聲靠了過來。他有些詫異的睜眼,側眸的同時兩人的鼻翼正好輕輕擦過。

“主人,你剛剛聲音太小,說的什麽我沒聽清楚,你看著我說話好不好,不要不理我。”

呆呆還是那副可憐的樣子,甚至聲音都帶著點鼻音,悶悶的,聽著有股濃濃的委屈勁兒。

一邊說他一邊低下頭去啃噬著楚夭的鎖骨,尖銳的獠牙輕輕掛過白嫩的皮膚,留下刺眼的痕跡,利用疼痛吸引楚夭的注意力。

楚夭沒想到自己還要再說一遍,他敏感的抬起胸膛,氤氳了視線,側過眸子看著別處,被呆呆扶著臉看過來,才不情不願的道:

“我剛剛說,你想要看到耳朵的話,就…弄我。”

“怎麽弄?”呆呆單純又簡單的眸子亮了起來,興致勃勃的豎起耳朵,尾巴搖的飛快。

沒想到呆呆還問個沒完沒了,楚夭也沒多想,咬了下唇角,白皙的小虎牙輕顫了下,才低啞道:“你之前怎麽弄,現在就怎麽弄。”

聽到這話,呆呆看上去更疑惑了,歪了下頭。

然後很快直起身,抱著楚夭進了浴室,打開淋浴的同時把楚夭抵在了牆邊。

“我其實想用別的方式讓主人快樂的。”他順著水流舔舐著楚夭的胸口,察覺到楚夭難耐的抱住他的頭時,聲音壓的很低:“但是我腦海裏隻有記憶,還沒有試過行不行……”

楚夭耳邊全是水流的聲音,其實聽不太清呆呆說了什麽,隻能主動靠向呆呆,試圖聽清呆呆聲音的同時也不經意的自己的胸膛送向了呆呆的嘴邊。

“主人主人。”呆呆稍稍抬頭,手指從楚夭身下探進去的同時,聲音卻單單純純的,帶著不諳世事的懵懂,“我這樣做對不對?”

楚夭隻感覺戰栗的快感一點點的積壓在尾骨,他胡亂的點了下頭,除了喘息發不出聲音。

“那然後該怎麽做?”

呆呆又問了。

就是楚夭被這麽一直問也覺得羞恥了起來,他咬了咬下唇,尖銳的小虎牙一口咬在呆呆的耳垂上,像是惱羞成怒了似的咬牙道:“你想怎麽弄就怎麽弄,再問,今晚就把你趕出去睡覺,知道了嗎!”

“……那我聽主人的。”呆呆被咬了耳垂,身下更是興奮,很是聽話的點頭道。

見呆呆聽話的不再多問,楚夭鬆了口氣,哪想這口氣還沒鬆下去,撐且脹的痛楚瞬間吞噬了整個神經。

“輕、輕!”他甚至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支離破碎的音調控訴著呆呆暴力的行徑。

五髒六腑都仿佛在呆呆沉重的力氣中換了位置,楚夭顫抖的抓著呆呆的肩膀,想逃,可身後就是牆壁,他除了承受之外,根本無處可逃。

呆呆急促又癡戀的叫著他,溫熱的水帶著熱氣,像一團團的火,反複燒灼著他們兩人。

此時的楚夭眼底渙散,精致的臉蛋在水流下顯得越發小巧絕美,他眼底有著困倦,慵懶的掛著水光,又遲遲不肯落下來。

在呆呆眼裏,眼前的美景比這世上所有的風景都要漂亮。

為什麽會有這麽美好的人。

他烏黑的眸子多了貪婪,像無數蛀蟲,一點一點的把他吞噬的連骨子都不剩。

“主人這麽好,應該被關起來才對啊。”

借著水聲的遮掩,他像是宣誓似的一字一頓道,耳邊聽著楚夭的嗚咽,他興奮的閉上眼睛,聲音越來越小,一出口就打著轉消散在了空氣中。

“不然,肯定會有人跟我搶的。”

等呆呆舒暢的完事,楚夭已經眼睛都睜不開了。

他一碰到床就迫不及待的抓住床單,把頭埋進了枕頭裏,還在快感餘韻中的身體不受控製的發抖著,連著呼吸都打著顫。

察覺到呆呆在幫他擦身上的水,他眼睛睜都沒睜,憑感覺拉住呆呆的手放在自己頭頂,很大度的把耳朵給他摸。

“你不是一直想摸嗎?”明明剛被欺負完,此時對呆呆卻依舊縱容的道。

呆呆愣了下,迷戀的揉起了楚夭的耳朵,原本隻是手指輕輕摩挲,後來越發無法控製,寬大的手掌包裹住楚夭的耳朵,用了力氣的揉捏了起來,綿軟的觸感令他越發愛不釋手。

楚夭隻感覺耳朵飽受摧殘,好在也不疼,就是癢癢的有些難受。

“主人,尾巴我也能摸嗎?”

“不行不行!”呆呆話音剛出口,楚夭就已經動起來,抱住自己的尾巴藏在懷裏,說什麽都不給摸。

毛茸茸的尾巴襯在白嫩的肌膚上,每一根絨毛看上去都柔順可愛。

呆呆抿了下唇角,也不摸楚夭耳朵了,垂頭耷拉下了腦袋,看著很是沮喪。

隨著氣氛的僵硬,楚夭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忍著疲憊回頭,就看呆呆跪坐在他身後,後背弓著,雙手無聲的擦著自己的眼睛,但大滴大滴的淚珠還是是不停的從烏黑的眸子往外冒。

“怎麽又哭了?”楚夭見狀顧不上別的,連忙吃力的撐著自己坐起來,撫向呆呆的臉安撫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呆呆用力搖頭,聲音滿是不甘心的道,“主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主人,主人不讓我摸尾巴我就不摸了,但……”

他哭的很傷心,抽抽噎噎的,比楚夭這個剛被欺負完的還傷心,“但我還是想摸一下,我是不是特別討厭?”

楚夭隻感覺心上像是被針輕輕紮了一下,他輕輕縮了下脖子,又長又大的狐狸耳朵也猶豫的垂下來搭在兩側,好半天才抬起尾巴,拉過呆呆的手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

“你就是討厭,都說不想給你摸了。”他小聲嘟囔,在呆呆說話之前,又把自己的尾巴往呆呆手裏推了兩下,“但看你這麽想要,就給你吧,不要哭了好不好?”

說著他還動了下毛茸茸的尾巴尖,輕輕拍了拍呆呆的腦袋,安撫他。

呆呆抬頭,眼淚還沒幹,就先連著尾巴一起抱住楚夭,小心翼翼的啞聲道:“主人,真的討厭我了?”

“恩。”楚夭這會兒沒穿衣服,有些冷的縮進呆呆懷裏,抱著他輕笑道:“討厭到想抱抱你,想哄著你,不想讓你不高興,所以高興一點,不哭了,恩?”

呆呆有些遲鈍的小腦袋轉過了彎來,他紅著的眸子很快亮起來,緊緊抱住楚夭,卑微卻又虔誠的親吻著楚夭的脖頸,想要證明自己的存在:

“主人,不要對我這麽好,我……”

總有一天會被慣壞的。

到時候,一定會對主人做出過分的事情。

“不行,就要對你好。”楚夭卻是搖頭道:“不然有人比我對你還好的話,你跟著別人跑了怎麽辦?”

“不會的!”呆呆瞬間慌了,連忙道。

接著就看楚夭彎著眸子笑起來,簡簡單單的笑容卻耀眼的令人移不開視線。

“大傻狗。”楚夭戳他一下,又在他臉上親了親,才躺下去道:“我睡覺了,不要打擾我。”

呆呆還坐在**,不敢打擾楚夭,隻是抱住了楚夭的大尾巴,滿足在臉側蹭了蹭。

好軟,好舒服。

楚夭的腿瞬間就蜷了起來,有些敏感的咬了下唇,拽過被子來把臉自己埋了進去,隻留了條尾巴在外麵讓呆呆抱著,免得讓呆呆看到他難耐的模樣。

可呆呆都抱住了他的尾巴,難免又抱又蹭,還用手揉著他尾巴的毛。

尾巴是楚夭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被這麽一折騰他打著哆嗦,敏感的攥著身下的床單,連腳指頭都縮起來了。

“不要揉了。”他忍不住悶悶的道。

“那我能咬一口嗎?”呆呆在被子外麵問,對於楚夭,不管哪裏都能讓他口水分泌,饑腸轆轆。

不等楚夭回話,他沒忍住的一口咬了下去,還正好咬在楚夭尾巴內側的軟骨上。

這一瞬間楚夭頭發都豎了起來,壓抑在喉嚨的聲音短促的叫了出來,眼圈瞬間就紅了。

氣呼呼的掀開被子,他拽著秦鴻的耳朵把人拽進被子裏,裹住他讓他老老實實的躺在**,抱緊他的手腳不讓他**了。

呆呆短暫的愣了下,很快滿足的把楚夭包在自己懷裏,自己長長的尾巴伸過來,勾著楚夭的尾巴尖,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楚夭的尾巴和耳朵已經消失了,他鬆了口氣,摸摸自己的尾骨,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下次說什麽都不能心軟的給呆呆摸尾巴了!

就算要給,他也一定要盯著,不能咬不能**。

楚夭捏捏拳頭給自己打氣,回顧著昨晚的事,先是燒紅了臉,接著又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他記得…呆呆的聽力不是一向很好嗎?有時候呆呆在屋子外麵撒歡,他在家裏開根火腿腸呆呆都能聽到聲飛奔回來。

再想想昨天呆呆說聽不見他說話……

楚夭猛地瞪向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