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晉老頭刺耳絕望的尖叫聲,秦馳隻覺得痛快。

他忍不住的想笑,卻突然想起楚夭還在身後,想要回頭去捂楚夭的眼睛,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醜陋的一麵。

卻不想楚夭卻先他一步扭過他的腦袋,捂住他耳朵,皺眉道:“別聽,刺耳。”

其實耳朵被捂住的作用不大,但秦馳眼底的暗紅還是褪去了些許,垂下頭乖巧的點點頭,弓身抵在楚夭肩頭,“好,不聽。”

晉老頭死相淒慘,他堂堂門主,怎麽也沒想到會因為貪欲死在這個怪物叢生的魔淵之地,甚至連具全屍都沒有留下。

秦馳把靈氣的一小部分分給這些魔修,剩下的大多靈氣全部進了他的肚子。

這些魔修還沒有淪落到完全喪失神智,他們敢怒不敢言,隻能默默看著秦馳吃下靈氣,並且拿走晉老頭腰間的寶器離開。

有個魔修似乎不甘心,他的視線落在了楚夭身上,見兩人都背對著自己,一咬牙關,直直的撲向了楚夭,想從楚夭身上吃掉一口靈氣。

隻是手指還沒碰到楚夭身上,四周的魔氣突然化為利刃,無情的插進了他的胸膛。

他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接著摔倒在地,消失的連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看到這一幕眾魔修們愣了一瞬,突然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齊齊的朝著秦馳湧了過去。

秦馳以為這些魔修都要攻擊楚夭,不耐煩的轉過身,不介意把這些怪物都變成他的養分。

同時楚夭也抬起了劍,戒備的看著這些魔修。

哪想這些魔修在離他們還有幾步遠的距離時突然停下並齊齊跪了下來,齊聲喊道:

“求您帶領我們!”

他們大多都是誤入魔淵的修行者,但一點入了魔,就沒有退路再變回正常人了,隻能作為異類喪失心智,永遠待在魔淵。

兩人一愣,楚夭見這些魔修們不像是說謊,神情真心實意,看著秦馳的視線充滿了敬畏與恐懼,他收了劍,轉過身沒打算影響秦馳做決定。

而秦馳不過是短暫的沉默了片刻,很快抬了下下巴,有些漫不經心的道:“我沒什麽需要用得著你們的地方,以後有的時候,你們能聽話就行。”

說罷也不管這些魔修什麽反應,他幾乎沒了耐心的撈起楚夭離開這裏,回到了隻有他們兩個人在的溫泉旁。

“師兄,如果我讓那些魔修聽我的,你會不會生氣?”

一回去,秦馳就先小心翼翼的問了楚夭一句。

“不會,這有什麽好生氣。”楚夭坐在石台上研究這個新得來的寶器,頭都沒抬的道:“你做什麽我都不會生氣,但你要明白,這世上是有因果循環的,壞事做多了,就會遭到報應。”

見手裏的寶器發出幽幽的白光,他舉起來,對著被魔氣籠罩的天空晃了晃,餘光輕斜著秦馳道:“所以報仇可以,但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秦馳沒想到楚夭會對自己說出這麽一番話,他抿了下唇,沒接楚夭的這句話,隻是走過來接過寶器,見自己的魔氣都沒法滲透進去,不由皺眉道:“看來著東西能阻絕魔氣鞏固靈器,也不知道晉老頭是從哪得來的。”

“管他哪得來的,反正現在是我的了。”楚夭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狡黠道:“反正隻要有這東西,我就不用擔心魔氣再掠奪我的靈氣了。”

見秦馳看著自己,他抱著靈器,又著重說了一遍,“也就是說,以後我不用在你的屏障裏,也可以到處看看!”

這樣一來他就能找到更多的種子來種花了!

秦馳的視線落在這件寶器上,眼底暗了下去,心裏已經在思考該找個什麽由頭把這玩意捏碎。

正出神的想著,耳邊楚夭的聲音稍稍近了一些,咬在他耳畔道:“所以師弟,你可別想著把這東西毀了,你每次借著雙修的名把我身上的靈氣吃的一幹二淨,師兄我也要修煉的。”

沒想到楚夭一直以來都知道他吃靈氣的事情,秦馳一時有些無措,緊張的看向楚夭,就見楚夭已經不在意的躺石台上去了,還拍了拍身側道:“發什麽呆,快來睡覺!”

秦馳呆呆的躺下去,等楚夭都滾進自己懷裏秒睡過去的時候他都沒反應過來。

他暗暗阻止楚夭修煉,楚夭竟然一點都不生氣?

之前楚夭說讓他別做壞事,可他現在早就已經在做了。

把楚夭囚禁在這片魔淵,日日侵占楚夭的身體,這難道不是壞事嗎?

那他會遭到什麽報應呢?

“師兄,你真的不會離開我?”

已經睡著的楚夭自然不會回答他,隻是身體卻下意識動起來,抓住了他的衣襟,依賴的靠近他的懷裏。

第二天秦馳把晉老頭身上的靈氣全部消化,並轉化為了魔氣,他的修為頓時大增,直接上了好幾個階級。

但不知道為什麽,本該來的劫雷卻遲遲不到,甚至連一點跡象都沒有。

而楚夭自從拿到寶器之後,也開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修行,一天大半時間還是在睡覺,小半時間出去找找葉子種子,再小半的時間種花,最後剩下的一點點時間修行。

原本秦馳還擔心要是楚夭好好修煉之後會不會丟下他離開魔淵,現在看到楚夭這個態度,心頓時就放回了肚子裏。

就楚夭這個態度,十年都不可能進階。

隻是看著楚夭每天專心修行時一塵不染的模樣,秦馳心裏就像有小勾子在探似的,癢癢的。

因為楚夭懶得束發,一頭烏黑的長發就隨意的垂在身後,在無風的魔淵,安靜的垂落在石台上。

他閉著眼睛,越發顯得眉目清雋,烏黑的眉微微緊皺,似乎察覺到了秦馳的視線,睜開眼,露出一雙清澈的圓眸,看向秦馳。

“你都快把我身上看出個窟窿來了。”

“師兄。”秦馳立在不遠處,見被發現了連忙收回視線。

他紅著耳朵尖,想著少兒不宜的東西,這時才突然發現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和楚夭親近了。

自從上次晉老頭來了之後,兩人都陷入了戒備的狀態,擔心天星傲等人也會進來,從而開始了修行。

他總是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去做,下意識想要楚夭先靠近自己,走了兩步突然軟坐在地上,抬眸道:

“師兄,我今天修煉的很累,你能過來拉我一把嗎?”

楚夭狐疑的瞅了秦馳一眼,見秦馳真誠著一雙眸子望著自己,心裏腹誹了兩句,人還是起身過去拉秦馳。

哪想秦馳也不知道是真的站不穩還是假的,拉著他的手直接落進了旁邊的溫泉裏。

瞬間傳來巨大的水聲,水花四濺在周圍的地麵,連著楚夭種的那些花都被水打的晃了一晃。

楚夭一時沒反應過來,被水嗆了一口,按著秦馳的肩膀咳嗽,睫毛上掛著滴水珠,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水,隨著他咳嗽的動作一扇一扇的。

“師兄,都是我不好,有沒有事?”秦馳連忙低頭幫楚夭順氣,等楚夭反應過來時兩人幾乎已經靠在了一起,炙熱的氣息近在咫尺。

他不過稍稍抬頭,額間就被秦馳的唇瓣擦過,留下燒人的溫度。

“師兄的衣服都濕了,我的也濕了。”

秦馳似乎沒有察覺,低頭扯了下自己的衣領,露出漂亮狹長的鎖骨,水珠從鎖骨處滾落,墜入了衣襟更深處。

見楚夭果然被吸引,下意識伸出手在他鎖骨處勾勒了下,他垂眸,低頭輕輕的吻了下楚夭的額頭,低聲用一本正經的聲音道:

“既然衣服都濕了,要不要想辦法把他烘幹?”

“烘幹?”楚夭這會兒正想著秦馳的鎖骨真漂亮,想咬,就聽秦馳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麽一句。

秦馳的手已經不老實的摸向了楚夭的後頸,占有欲十足的把人先摁進自己懷裏,手指穿插在打濕的發間,期盼的看著楚夭道:“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師兄會比這個溫泉還要熱呢。”

一聽這話楚夭瞬間就明白了,他眯了下眼睛,把秦馳的身子當山爬,一邊努力竄上秦馳肩頭,一邊咬牙道:“那你倒是讓我先從溫泉裏出去!”

“就在溫泉。”秦馳回抱著楚夭,把人按在溫泉邊緣,連衣服都沒脫,直接從下掀起楚夭的衣衫,手指繾綣的觸摸著他的皮膚。

從腰間一寸寸滑進股間,尋找著楚夭的**。

楚夭無奈的趴在溫泉邊緣,下巴擱在自己胳膊上,兩腿找不到著力點,起起伏伏之間就被秦馳抬起了腿。

他一想到在水裏做水總會進去,試圖做最後的掙紮道:“我們到地上去好不好?”

“不好,師兄都還沒在水裏和我做過。”秦馳輕哼,就想看楚夭不情不願的掙紮又掙紮不出去的樣子,想在水裏做已經想了好久了。

他頓了頓,這時候已經能吃到楚夭了,也不做什麽偽裝,直接咬著楚夭耳畔,眸子和滾燙的語氣都帶著笑意道:

“在水裏的話,師兄的肚子說不定會裝滿水鼓起來,一按又能出來,想想都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