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對此自然是一萬個滿意,看看她兒媳婦兒!活潑,可愛,漂亮,還賢惠,看人家那嫻熟的模樣,肯定在家裏也經常幫忙做家務!

沒有人會討厭一個勤快的人,傅母做飯的過程中簡直就合不攏嘴,時不時看看秦歡歡,滿意的不得了,甚至現在她都有種想要見見秦父秦母把這兩人的事兒定下來的衝動。

當然,衝動也就是衝動,他們還小,以後還會遇到很多挫折,現在討論一生還為時尚早。

吃過午飯之後,秦歡歡又在傅經宇家坐了一會兒,便被傅母給趕出來了,說是要讓傅經宇和她一起出去轉轉。

在初秋,空氣中已經染上了絲絲涼意,少了夏日的燥熱,秦歡歡和傅經宇就這麽走在他家旁邊的公園裏,任由湖邊的風吹在兩人的臉上。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秦歡歡靠在欄杆上突然出聲問道:

“那天下雨,你為什麽會把傘借給我呢?”

那天下雨……

傅經宇的記憶就這麽跳回那天,他和他的哥們兒一起回家,遇到了在大雨中狼狽不已的秦歡歡,莫名的,就讓他想起了他的小時候。

那時候他的父母非常忙,忙到一年都很難見上一麵,他總是會被人嘲諷說他是無父無母的野孩子,那天,他也像她這樣,在瓢潑大雨裏漫無目的地走著,然後遇到了一個好心人,他借給了他一把傘,告訴他,就算遇見再困難的事情都不能成為他傷害自己的理由。

那天看到秦歡歡,他突然就想到了那個偉岸的陌生男人,心頭一熱,也做了和他一樣的舉動,隻不過,還沒等他和她說話,就聽到她喊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對了。

傅經宇渾身一凜,想到那天秦歡歡看向他的眸子中帶著的驚喜和依賴……

“沈什麽是誰?”傅經宇沒有回答秦歡歡的問題,反問道。

沈什麽?

秦歡歡皺了皺眉思考了一下,才想起傅經宇這麽問的緣由,試探性地問道:“你說沈君榆?”

就是這個名字!

傅經宇黑沉著臉,點了點頭。

“他是我好朋友。”秦歡歡笑著解釋,她總不能對傅經宇說,沈君榆就是他吧?

然而——

傅經宇看著秦歡歡的笑容,隻覺得越發的刺眼,對於那個叫做沈君榆的男人,他也是持有一萬分的敵意。

“他在哪兒?”

“在……很遠的地方。”

“有多遠?”

“大概,這一世都不會再見了吧。”秦歡歡眼睛轉了轉,這一世她肯定見不到沈君榆了,但下下下……世,就不一定啦?

而在醋缸中泡著的傅經宇呢,則完全把秦歡歡的這副模樣給當成了懷念。

她在想念著另外一個男人!

思及此處,傅經宇的臉又黑了一層,開始悶聲不吭起來。

秦歡歡見她說完這句話傅經宇就再也沒了聲音,便好奇地轉過頭,就見他十分傲嬌地把腦袋轉向了另一邊,完全無視了她。

“嗯……”秦歡歡抽了抽鼻子,認真地說道:“好大的醋味兒啊,酸死我了。”

然後,她又用胳膊肘撞了撞傅經宇,問道:“你聞到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