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齊布一口就應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給別人挖坑的同時別人早就已經挖好了坑等他跳進來了。

“葡萄,來,把手給他。”秦歡歡將小葡萄抱在懷裏,哄著她說道。

小葡萄雖說不太懂他們在爭執些什麽,但小孩子嘛,看臉色的本事是一流的,自然也能看出來齊布和秦歡歡的不合,但既然她麻麻都發話了,小葡萄隻能高高撅起自己的小嘴以示不滿,然後將自己的小肉胳膊伸了出來。

齊布將手放在小葡萄圓滾滾的手腕上麵,裝模作樣地把著脈,然而心裏早就打好了算盤。

屋內的眾人都屏息靜待結果。

就在這時,突然安靜的室內響起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

“哇——”小葡萄如黑曜石般的大眼睛瞬間布滿了淚水,嘩嘩嘩地往下落,跟下雨似的,仰著脖子大聲哭著,秦歡歡甚至都能看到她的齶垂(小舌)了。

“怎麽了怎麽了?”秦歡歡趕緊將小葡萄摟到懷裏,對這突然的變故也有些慌亂。

而權力也三兩步跑到了小葡萄這兒,緊張地望著還在哭喊的小葡萄。

“疼……”小葡萄舉著自己的藕臂,甕聲說道,說完,又嗚嗚嗚哭了起來。

“齊布!”權力立刻轉頭,目光如利刃一般射向齊布,怒聲叫道。

而秦歡歡也怒了起來。

“齊布!你居然對一個小孩子下狠手!你還是人嗎!”

啊?

齊布還維持著把脈的姿勢,對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明顯有點懵逼。

而屋內的眾人則都麵露驚訝,不可置信地看向一向宅心仁厚的齊布。

如果是個大人說這話,他們或許還會懷疑是那人在誣陷齊布,但……

眾人的目光移向被秦歡歡緊緊抱在懷中的小葡萄,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孩,雖說語言能力早了一些,但怎麽會說謊。

“我沒有!”齊布瞪大了眼睛,驚怒道:“你看她的手腕,連個紅印記都沒有!”

“紅印記都沒有?”秦歡歡冷笑一聲,“你還想要什麽樣的紅印記?齊布你也是個當爹的人,沒想到你居然對一個孩子下手!”

“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權力也跟著冷聲道。

齊布現在真是無處辯解了,這小孩子就哭的慘兮兮的來指正他,他能怎麽洗白自己?

看向在場的眾人,明顯大家都相信了小葡萄的話。

齊布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勉強說道:“或許……是我把脈的時候忘了注意力道,小孩子又特別怕疼……”

這樣解釋,也算說的過去。

眾人的麵色都好了一分,但內心卻不敢輕易讓齊布給自家孩子把脈了。

“那結果呢?”秦歡歡忍怒問道。

哧。

齊布內心嘲笑一聲,麵上卻說道:“小葡萄並無此狀。”

說完,齊布就等待著秦歡歡變臉。

結果,她真的變了臉,但……卻是滿臉憤怒。

“所以請你以後不要無憑無據就用你懂醫術這條來誣陷我們這些不懂醫術的人!”秦歡歡厲聲說道:“小葡萄一直在跟著我們一起吃烤肉,一起吃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