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下午一點多鍾,醫院裏早已陷入了一片寧靜,病人們也都紛紛陷入了午睡之中,一聲尖叫,打破了所有的寧靜。

在最角落的一間病房裏,一個女人像發瘋了一般,搖頭晃腦的尖叫著。

在她頭發的搖晃飄忽之間,透過她的發絲隱隱能看到她的容貌,當然,是祝心月無疑。

此刻的她就像個乞丐一般,卻又如潑婦一樣,在床上掙紮著,尖叫著。

床上的被子隨著她的動作而滑落,身上的肌膚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之中,那上麵密密麻麻的劃痕就像是有無數條吸血蟲子趴在她的肚皮上,xiong上一般,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有些作嘔。

她脖頸處的傷口隨著她的動作又有些滲出血來,紗布也開始微微泛紅,她此時的模樣,就像是得了怪病要不久於世,跟昨晚那個豔麗多姿巧笑嫣嫣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祝心月一直以她的容貌和身材為榮,可是現在……

她身上的傷痕哪還會讓人覺得有美感,根本讓人連正視的勇氣都沒有。

而祝心月心中的美夢,所有的幻想,都幻化成小人,在她的腦海中不停地恥笑她,笑她異想天開,笑她白日做夢,折磨地她想要立刻推開病房的窗戶縱身而下。

可是她不能……

祝心月甚至都已經推開了窗子,但她卻又想起了這是她重生的一世,她不應該就這麽死去,她還沒有實現她的願望,還沒有讓那兩個人不得好死,她怎麽能死去呢!

在一番糾結之下,祝心月又躺回了病床上,隻是目光,卻有些沉寂,有些……可怕。

報仇。

她想找到那個叫林翰軒的男人報仇。

可是他竟然一切身份都是假的!那個房子是他租賃的別人的,而租賃權限是一個月,今天正好是到期的那天,房子的女主人去檢查別墅,就發現了躺在血泊中的她。

沙發是他自己的。

而她則是他在這個別墅的第一個實施變態手法的受害者!

……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秦歡歡再也沒見到過祝心月,問過係統祝心月是否還活著,係統的答案是還活著。

眼不見為淨。

見祝心月再也沒有出現在秦歡歡和蕭昶安兩人的麵前,兩人也落得個清閑。

兩個月的時光很快便悄然而逝。

蕭昶安經過這段時間的刻苦學習,對於現代文化已經有了比較全麵的了解,對於日常所用的簡體字,也基本都能分辨出來。

見他的傷口上結的痂已經慢慢掉落,她也決定,帶他出去海吃一頓好的,犒勞一下他這段時間的努力,也犒勞一下她自己的辛苦。

隻是——

等兩人出了家門之後,秦歡歡看著廣場上大攤小攤的玫瑰花,有些怔忪。

情人節?

可情人節不是陰曆七月初七和公曆二月十四嗎?

[這個世界的情人節是今天,一年隻有一次。]係統及時出聲解了疑惑。

秦歡歡眼神中閃過一抹了然,見蕭昶安有些疑惑,便說道:“這是現代的情人節,那些男女朋友或者是已經結婚的夫妻會在今天一起出來約會,買玫瑰,吃飯,看電影。”

對於男女朋友和夫妻的定義,蕭昶安也通過書籍上有了了解,便點點頭沒有說話。

“走吧,去吃飯吧,估計這個點好的飯店都要排隊等著了,今天人肯定超級多。”秦歡歡不自覺拉住蕭昶安的手腕,拉著他一起繞過人海,走了一會兒,才走到她想要去的那家海鮮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