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歡歡拿了藥回來之後再麵對祝心月的時候,就已經帶上了笑臉。

祝心月雖然奇怪秦歡歡的轉變,但也沒有多想,就也與她虛以為蛇起來。

雖說蕭昶安的傷口都是些皮外傷,但是因為數量比較多,有些刀口比較深,所以拿的傷藥和吃的藥也比較多,加起來生生花了秦歡歡半個月的工資。

“好了,這個透明的藥水,每天抹三次,這個比較疼,要忍著些。”老醫生拿著袋子中最後一個小透明藥瓶解釋道,解釋完,又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幾眼,說道:

“不過你們能玩那麽瘋,這點痛應該也沒什麽。”說完,就轉過身去做別的事情了。

瑪德智障!

秦歡歡狠狠瞪了眼老醫生,現在她突然覺得蕭昶安打他是對的,而且,還應該多打兩下才是。

“心月你回去上班吧,我把他送回去。”秦歡歡笑著對祝心月說道。

“我陪你呀,他那麽大個頭你會扶不動他的吧。”

“不用了。”秦歡歡不動聲色地拒絕她,打趣般說道:“你不記得啦,我可是秦大力士啊!”

見秦歡歡這麽說祝心月也不好再多做糾纏,隻能對著蕭昶安歉意地笑了笑,就跟秦歡歡道別先回了公司。

秦歡歡看著祝心月離開的背影,輕輕嗤笑一聲,或許連祝心月自己都忘記問秦歡歡蕭昶安的身份了吧。

作為一個可以算得上半個閨蜜的朋友,明明沒有男朋友,卻突然陪著一個男人來醫院看病,祝心月居然沒有絲毫的訝異,甚至連問都不問,她這個破綻都是大到可以的了。

“走吧。”秦歡歡轉過身扶著蕭昶安,看著他破舊的鞋子和破爛的衣服,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會兒把他送回去之後她還要去給他買兩身衣服。

為了避免蕭昶安懷疑,秦歡歡在路上還特意問了問他是哪裏的人。

“炎城。”蕭昶安僵直了身子瞪著雙眼看著這個四方盒子在路上飛速前進,比他運功跑起來都要快,語氣也有些僵硬地答道。

“沒聽說過……”秦歡歡搖搖頭。

聽到秦歡歡的話,蕭昶安奇怪地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炎城可是一國之都,就算他們是在小村落裏,也不應該沒聽過炎城的名字啊。

而且……

想想剛才為他聽診的大夫和那一棟棟高聳入雲的房子還有這可以飛速行走的方盒子,蕭昶安終於覺得事情有些脫離他的想象之中了,所以回去的一路上都不再回答秦歡歡的問題。

直到下了車,蕭昶安才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認真地問道:“你可知昭國?”

“不知道……”

“從不曾聽說過?”蕭昶安皺眉問道。

“從沒聽說過。”秦歡歡認真地對著他搖了搖頭。

從沒聽說過……

那個懸崖明明不是他們昭國的邊界,子民們怎麽會從來沒有聽說過國都的名字?

蕭昶安看著穿著怪異的秦歡歡,想著路上那些巨大鐵塊上莫名其妙的文字,還有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一切事物,終於開口猜測道:

“我可能……不是……你們這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