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都是他之前從來沒有見過的,可是卻依舊異常的熟悉。

就好像他之前真的和一個人在這兒生活過,她會倚在窗邊,身上披著薄薄的被子,手中拿著一本詩集悠閑的看著的。

而他或者看著公文,或者看著兵書。

兩人偶爾也會交流兩句,但就算是不說話的時候都一片安詳,歲月靜好。

他們會是人人豔羨的神仙眷侶。

他是循王。

她是……

戰彌江猛地回過神來。

他臉色陰沉不定的放下手中的書。

他那麽厭惡她,怎麽現在卻動不動就想起她來?

這些所謂的生活的痕跡,想要作假也是簡單的,畢竟他離開王府這麽久了。

雖然心中這麽跟自己解釋著,但戰彌江卻還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再去見她。

直到秋末冬初,她的腳好徹底了之後,戰彌江才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

這一次他臉上寫滿了肅殺和冷漠。

之前他一直在追查齊亦姝病逝的真相,而追查到最後,就發現就在齊亦姝病逝前不久,循王妃曾經去宮裏見過她,除此之外齊亦姝就再沒見過旁的外人。

戰彌江沉著臉站在她麵前,打量著眼前的人。

她此時抬起了眼眸,一雙眼眸平平靜靜的,半點波瀾不起。

戰彌江終於收起了他審視的目光。

他坐下來,開口問道:“當初慧妃最後一次招你進宮,你和她都說了什麽?”

聽見戰彌江這麽問,她愣了愣。

當初發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也多虧了他的掌控,所以她才能看清楚自己這個“閨中密友”的真實麵目。

可是此時他為什麽會突然這麽問?

他難道不記得了,她和齊亦姝的最後一麵根本就是他精心設計的。

見她不說話,戰彌江點點頭,走上前去。

他慢條斯理的在她的反抗中將她綁在了椅子上。

隨後,他慢慢的將眼前的人扒了個幹淨。

自從他回來之後,她便一天比一天瘦,此時被綁在板凳上的時候看上去格外的可憐。

戰彌江卻半點憐憫都沒有。

他的手遊走在她的身上,輕聲的在她耳邊詢問:“那天,你去宮裏做什麽?你跟她說了什麽?”

被人毫不顧忌的像是一件物品一樣把玩,她死死的咬住唇,一雙眼睛緊緊的閉上,不肯抬眸看他。

似乎隻要這樣,就能假裝眼前這個逼問她的人並不是戰彌江。

戰彌江熟悉她的身體,輕而易舉便能叫她渾身發顫。

看上去嬌弱的女孩子卻硬挺著,怎麽都不肯開口。

戰彌江眼眸微沉,終於將她從椅子上放出來,隨後他便將她壓在了書桌上,拿起了筆架上的毛筆,沾了一點兒墨水。

“說吧,不然我真的不會放過你的。”他低聲說著,隨後像是作畫一樣用毛筆在她身上塗畫著。

黑如暗夜的墨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擴散著。

她依舊緊緊的閉著雙眼,緊緊的抿著唇。

戰彌江手中的毛筆一路向上。

她終於發出一聲輕哼,戰彌江剛要開口說什麽,身下的人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