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備注,葉垂錦半晌後嚶嚶嚶:【你這個禽獸!你不是人!嚶嚶嚶!】

係統:【……這跟我沒關係,這都是主係統經過分析,為避免你被界麵排斥才發布的任務。】

葉垂錦卻不聽它的,依舊嚶著:【人家累死累活,在各個界麵賣力演戲,你!哦!你就這麽諷刺我!!啊,寒風刺骨冷透我的身,吾兒叛逆傷透我的心!!!】

莫名其妙就變成兒子的係統:【……】

.

不管葉垂錦怎麽哭著喊著,支線任務還是要做的。

“不經意間”聽說了邑國發生的事情對於她來說一點兒都沒有難度,宮裏的人嘴嚴,不敢在她麵前多說什麽,但是她能聽牆角啊。

於是大雪初晴時,夕拾拉著她出泊雲小築散散心,葉垂錦假裝猶豫了兩三秒就同意了。

兩人散著散著步就到了禦花園中。

禦花園百花凋零,隻有鬆柏依舊精神。

雖然不能賞花,但鬆柏上有點點白雪映襯,倒也十分好看。

主仆二人站在樹下看著風景,就在這時,有兩道聲音從樹的另一邊傳來。

“哎,我聽說邑國國君的頭顱到現在還在邑國的皇城城牆上掛著呢,嘖嘖,那叫一個慘啊。”

“啊?不會吧?到現在都沒人敢給他們收屍嗎?”

“那些宮女太監倒還好說,誰敢給這些皇親貴族收屍啊,若是被……知道了,怕是要累及族人了。”

兩個說閑話的小宮女相互歎了口氣,有些物傷其類。

“你說,聖上為什麽要將整座皇城裏的人都屠盡啊,那皇室倒也罷了,膽敢偷襲聖上,死有餘辜。可是那些宮女太監本就是無辜的呀。”

“說的是啊,聖上往日看起來也並非是弑殺之人,如今卻……”

“我聽同去的一個公公說,屠城那日天下了好大的雪,但那雪全是紅的。邑國國都滿城都是血腥味,還有人夜裏能聽見宮裏傳來哭的聲音。”

“他們死的那般慘,自然該哭。這為奴為婢的,自然是上邊的人說什麽下邊的人做什麽,國君犯了錯,又跟他們有什麽關係?聖上怎的做下這種……這種事來。”

這時,其中一個壓低了聲音,偷偷跟身旁的人說起聽到的消息來:“我可聽說,咱們聖上的位子可不是景帝傳的。”

“啊?”另一個宮女驚呼一聲,隨後立刻掩住了唇:“你說什麽?”

“噓!!你小聲點!被人聽到了可是砍頭的大罪!”

被“砍頭”兩個字提醒,兩個宮女不敢再多說什麽,結伴而去。

站在鬆柏樹下的女子雙目空洞,愣愣的看著鬆柏上潔白的雪。

就是這樣的雪,曾經覆蓋到一座被屠殺殆盡的皇城中。

她殺敵無數,手中也早是鮮血累累。

但仇敵該殺,敵俘她一個也沒殺過。

此時看著雪,她隻覺得自己似乎都能聞到那些血腥味。

身旁的夕拾看著她有些擔心:“娘娘,您沒事吧?”

小將軍眼睛木然的轉過來,看著身旁的夕拾。

驀的,她一陣反胃,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