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厲河歌的心思都放在昨晚救他的那個白衣女人身上,但白蓮兒不知道怎麽想的,在給厲河歌倒水的時候提了一句小兔紙。

厲河歌這才想起來他好像還沒有喂小兔紙吃胡蘿卜,他朝小窩一看,這才發現小窩是空的!

厲河歌眼神一凝,抿了抿唇。

白蓮兒注意到他的神色,眼神閃了閃,表麵上卻是若無其事甚至關心的問道:“它是不是貪玩出去玩了?”

厲河歌搖搖頭,這麽些日子,他可是摸清了那小傻子的脾性,平日裏懶得出奇,怎麽可能會跑出去玩?

但是,若是沒有跑出去玩,它又會在哪裏呢?

厲河歌在意識到自己養的小兔子不見後,立即讓管家派人去找了。

他沒有親自去找,而是和白蓮兒聊起天來。

白蓮兒對厲河歌這般“親密”的態度感到欣喜,她甚至在猜想是不是自己的暗示有了作用,所以他才這般對待自己。

白蓮兒的眼裏含著春情,長長的睫毛因為興奮而微微的顫抖著,白皙的臉龐透露出一絲粉色,若是旁人見了,定是要好好的愛惜一番。

但她麵對之人,卻是心性冰冷的厲河歌。

厲河歌的眼裏飽含著審視,他眼神閃了閃,沉聲問道:“昨晚,是你把我帶回來的?”

白蓮兒一愣,她心想明明是楊謙讓她過來照顧他的,但直覺告訴她,最好不要說實話,否則這個人的態度又會有變化了。

白蓮兒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她眨了眨眼睛,輕抿了一下唇,笑著說道:“醫生說幸虧送來的及時,不然的話恐怕要去醫院的重症監護室了。”

這一番話說的不可謂不巧妙,不直麵的回答厲河歌的問題,隻是述說了一下所說的話,難免會讓人懷疑些什麽。

厲河歌的眸子閃了閃,對於白蓮兒的這番話感到一絲不對勁,但他又說不上來是為什麽。

白蓮兒輕抿著唇,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厲大哥,是有什麽事嗎?”

她的聲音嬌媚柔弱,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這樣的美人兒,總會惹得男人心生憐愛,恨不得將所有內心想法都講給她聽。

然而厲河歌偏偏是個另類,他微微偏頭,掩去了眼底深處的波濤洶湧。

“沒什麽。”他的眼神落在小兔紙的小窩裏,那裏,本來應該有一隻白白胖胖的小傻子的。

厲河歌突然一愣,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竟是會想到小兔紙。

他抿了抿唇,渾身上下散發著不悅的氣息。

白蓮兒自詡聰明,但在麵對厲河歌的時候,她總是猜不透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些什麽,譬如現在,明明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麽一下子氣息竟是變得這般恐怖?

她的唇有些蒼白,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仔細看去,上麵還掛著一滴淚珠。

“厲……厲大哥……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麽話才惹得你這般不高興?”

厲河歌將視線移回到白蓮兒的身上,冰冷的眸子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幾分。

“沒有。”他這般說道。

白蓮兒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她咬著唇,故作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