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了八年,前些日子才醒來,這八年我錯過了太多太多,而你,也成長了太多太多。”

“你成為了萬人敬仰的少校,有自己強大的契約獸夥伴,你可以率領星艦攻打橘貓星球,哪怕那裏有我的存在。”

“喬奕淵,你在意的,你執著的,到底是什麽?”

舒小萌直勾勾的看著喬奕淵,一句句的提問讓喬奕淵的眼眸越發的深沉。

“我在意的?我執著的?”喬奕淵低低的重複了一句。

他在意的究竟是什麽呢?

是當初那個將五花果遞到他手心的廢柴花花鳥,還是在他瀕臨絕望時將他喚醒的聲音?

可是,它和她,明明就是同一個人不是嗎?

喬奕淵伸出一隻手,看著舒小萌說道:“跟我走。”

舒小萌同樣看著喬奕淵問道:“如果我跟你走,你能不攻打橘貓星球嗎?”

“跟我走,你能保證忘了鬱玄嗎?”喬奕淵反問道。

舒小萌搖搖頭說道:“鬱玄是一個好人。”

“嗬……好人?”喬奕淵諷刺一笑。

“你說大名鼎鼎罪惡滔天的橘貓星盜的團長是好人?你莫不是想讓全星際的人笑話?”喬奕淵大聲的笑著。

“他曾經幫助過你。”舒小萌說道。

“幫助?你說的是什麽?是在我最弱小的時候刺激我去戰鬥區生死決鬥,還是在你昏迷之後設計我,讓我拋棄你?”喬奕淵反問道。

舒小萌皺了皺眉頭,她覺得喬奕淵鑽進了一個死胡同。

“喬奕淵,如果你沒有那般渴望強大的力量的話,無論是什麽人,都不能讓你和我解除契約。”

喬奕淵低著頭,雙手握緊,沒有說話。

良久之後,他才嘶啞著嗓子問道:“嗬……你當真這麽想?”

舒小萌沒有回答喬奕淵的話,她怎麽想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怎麽想的。

喬奕淵見舒小萌說話,心下已然明了了一切。

“那天,我聽到了鬱玄的契約獸開口說話了,我也看到了你親吻鬱玄的場麵。”

“鬱玄受到了詛咒是嗎?為什麽偏偏是你呢?為什麽偏偏是你能夠解開呢?”

喬奕淵的語氣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似乎是在問舒小萌,又好像是在問自己。

“一千年前,花花鳥其實是最強大的種族之一,某一天,我的祖先……”

舒小萌向喬奕淵講了一千年前那個狗血又扯淡的故事。

喬奕淵在聽故事的途中一句話都沒有說,他隻是低垂著頭,安靜的可怕。

從舒小萌這個角度,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表情。

當舒小萌將故事講完之後,喬奕淵動了動手指,似乎證明著他還活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喬奕淵緩緩的抬起頭來。

他的嘴角揚著一抹笑,一開始隻是淺淺的笑,到後來,嘴角的幅度越擴越大。

到了最後,他竟是大笑出聲,笑聲充斥了整個房間,似乎是在宣示著主人的愉悅。

可是舒小萌卻覺得,這笑聲裏,充滿了不可言說的悲傷。

悲傷的讓她想要去抱抱眼前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