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是不可能分開的。
導演義正辭嚴的拒絕了曲淩宣。
他們節目的名稱就叫《一日夫妻百日恩》,若是曲淩宣跟季意銘分開行動,這個節目將會少許多樂趣。
得到導演的回答之後,曲淩宣失望的歎了口氣,她看著季意銘那張臉,勉強壓製住自己的怒火:“咱們倆不分開行動也可以,但你今天要少說話。”
【雲中探月:“曲淩宣:你不要雲。”】
【突然好火鍋:“曲淩宣:你不會雲少雲。”】
【泊雪:“曲淩宣:如果你今天能保持沉默,我們還是好朋友。”】
“……哦。”
季意銘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他看著手中代表“五百元”巨款的卡牌,突然想到了顧清錦在上期節目裏對陸傾說過的話,於是他遲疑的把卡牌遞給曲淩宣,照葫蘆畫瓢道:“家族傳統,工資應該上交給老婆……”
曲淩宣:“?”
他是想讓她當活靶子?
曲淩宣強壓著自己心頭的怒火,低聲道:“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這五百塊錢要是被顧清錦抽到,那就是一件好事,畢竟沒人能搶得過他;但若是被季意銘抽中,那就是一塊燙手山芋。
季意銘委屈的“哦”了聲。
【橘子白本白:哈哈哈哈哈哈,為什麽這句話從顧清錦口中說出來我覺得很甜,但是從季意銘的口中說出來就莫名的搞笑啊,他還真是天生的喜劇人。】
【夙潼:“季意銘:小樣,迷不死你。”】
【阿月:“曲淩宣:你想讓我死就直接說。”】
【所有小說女主都是我的:要是季意銘偷偷把錢給曲淩宣也就算了,他這麽明目張膽的告訴大家,不就是在告訴大家“你們都不要捏我的氣球啊,我已經把錢給曲淩宣了,你們要捏就捏她的氣球。”】
【sipovin:這期節目還真是難為淩宣小姐姐了。】
季意銘悶悶不樂的攥著卡牌,曲淩宣見狀,遲疑道:“你……”
季意銘的眸光瞬間亮了起來,他眼巴巴的望著曲淩宣:“淩宣,你說。”
“我記得你雖然是歌手,但是你也演過電視劇……”
雖然季意銘在裏麵隻是個配角。
雖然不明白曲淩宣為什麽要這麽說,但季意銘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曲淩宣循循善誘道:“那我們今天來磨煉磨煉你的演技吧?”
季意銘茫然的望著曲淩宣,他們不是在錄製綜藝節目嗎?怎麽磨練演技?
似乎是看出了季意銘的困惑,曲淩宣耐心解釋道:“我會給你一個人設,可能是清冷的高嶺之花,痞氣十足的小少爺,也可能是聰明絕頂……”
說到這裏,曲淩宣頓了頓,她把“聰明絕頂的學霸”人設含糊帶了過去,繼續道:“也可能是不學無術的混混。”
季意銘眸光一亮。
這個聽起來很好玩的樣子。
於是季意銘答應了曲淩宣的要求,他期待的望著曲淩宣,問道:“所以,我今天的人設是什麽?”
曲淩宣彎了彎眉眼,笑道:“啞巴。”
季意銘:“?”
【燒仙草不是布丁:哈哈哈哈哈哈,曲淩宣說話怎麽這麽有意思啊。】
【鳶曇:曲淩宣一本正經的說“啞巴”,真的很好笑,哈哈哈哈哈哈……】
【池輕緋姒:哈哈哈哈哈哈,季意銘要是變成啞巴,這個節目將會少一半的樂趣。】
【偏偏戀:季意銘還在等著曲淩宣的回答呢,結果一句“啞巴”給他整不會了。】
【枕清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是剛出獄嗎?你們為什麽不笑啊?你們的心比石頭還冷漠!】
……
季意銘用沉默表達自己的不滿。
曲淩宣見狀,滿意拍了拍季意銘的肩膀:“你的演技還可以,繼續保持。”
季意銘:“……”
【卿昭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神他媽演技還可以。】
【疏朦:“季意銘:我恨這世界。”】
【番茄布丁:“季意銘:我恨你們!”】
……
季意銘自爆算是件小插曲,導演等他們平複下來之後,便把他們今日需要買的東西單獨列成了一張單子。
陸傾接過節目組遞過來的單子後,大致掃了幾眼,節目組沒有在物資上麵為難他們,單子上麵列的都是市麵上能夠買到的東西。
單子分為三個板塊。
糧食區,水果區,還有蔬菜區。
陸傾初步估算,大概需要八百元。
她抽中的卡牌是兩百元,季意銘和楚庭各給了她五十元,加起來是三百。
顧亦諾說自己的“運氣不好”,那他抽中的錢財應該不多,可以暫時忽略。
最後就是顧清錦了。
陸傾記得顧清錦的運氣不太好。
想到這裏,她低聲詢問道:“你卡牌上的數額是多少錢啊?”
他們中間隔了二十厘米。
陸傾脖頸上還戴著顧清錦送的梔子花項鏈,花香味撲鼻而來。
“……嗯?”顧清錦故作困惑道:“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清。”
陸傾一臉茫然的看著顧清錦。這麽近的距離?顧清錦居然聽不清?
她壓下心頭的困惑,往顧清錦的方向邁了一小步,重複道:“我想知道,你抽中的卡牌金額是多少?”
他們中間的距離變成了十厘米。
梔子花香越來越明顯,顧清錦眸中的笑意又深了幾分,但他的語氣還是透著幾分不解:“你說什麽?”
陸傾:“?”
她不得已又往顧清錦的方向挪了一小步,兩人之間的距離隻剩幾厘米。
梔子花香快把顧清錦包圍了。
“我想說……”
陸傾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一直目視前方的顧清錦突然轉過了身。
兩人目光在空中短暫的交匯。
陸傾看著顧清錦眸中的笑意,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可能被顧清錦騙了。
“我說……”陸傾臨時改了措辭:“您要是耳朵不舒服的話就及時去醫院,千萬別耽誤了治療的最佳時機。”
被諷刺的顧清錦也不生氣,他看著陸傾的眼睛,笑道:“知道啦。”
鏡頭掃過來,拍到了這一幕。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幾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