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平,我們要去倭國了!”蔣欽走出司令部後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那劇烈的痛感告訴他這不是在做夢。

“倭國……聽說那邊就和我們的春秋時期一樣,諸侯林立,互相攻伐,並非善地。”

和性格跳脫的蔣欽不同,周泰的性格要沉穩的多。

“道長讓我們帶上大漢對倭進出口公司的那幾個人,我們先去找找他們,搞清楚倭國的情況,看這次能不能先占個港口。”

“司令和道長可沒有說要我們打倭國,隻是讓我們保護商隊進行通商,順便打探倭國虛實。”周泰皺眉道“公奕,你可別惹起戰端,現在大將軍府的重心在遼東和關中,即使拿下這二地,還有中原未服王命,我們如擅起戰事,牽扯了大將軍的大事,那就萬死難贖了!”

“我們不都已經攻下了濟州島和庫頁島嗎?”

“那是因為那二島本就無主,自是攻得。”

其實這兩個地方也不能說是無主,當地都有相當於夏商時期的部落,但這種沒有被大漢冊封過的部落,那就不算國家,自然是無主之地。

當然,你要是能扛得住大漢的刀,那不被冊封也行。

“哎,遲早要打的,道長不是說了麽,倭國多礦,不打下來,這些礦怎麽拿到手?”

蔣欽本就是水賊出身,對怎麽讓別人的東西變成自己的這件事上還是很有心得的。

周泰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還是要以大局為重,如要攻取,必須得到軍委的命令才行。”

“哎~幼平你真是無趣,罷了罷了,到時候聽你的就是。”

蔣欽嘴上這樣說,心裏卻是複習著當年如何偽裝為漁民挑釁讓過路客商先罵人然後攔路搶劫的往事。

隻要我想打你,理由還不好找嗎?

不行我失蹤一個軍士好了~

——幽州薊縣外西山

原本孤寂的西山如今可是熱鬧的很,一座正在擴建的山莊因為下雪而停了工,但從工地痕跡上可以看出這座山莊麵積可不會小。

一個寫著西山書院的牌子掛在這片山莊的莊門上,莊門外一條寬大的土路可以直達山下。

一隻為了過冬而吃的又肥又大的兔子從一處挖了一半的地基中冒了出來。

它刨了刨雪地,想找到自己藏在這裏的食物,突然一陣琴聲傳來,嚇得它急忙一蹦一跳的逃到了遠處。

琴聲來自於一座草屋中,屋內坐了數人,都閉著眼睛,搖頭晃腦,沉浸在琴聲之中。

“好~德祖的琴藝又有精進了,楊公也算是後繼有人了!”琴聲結束良久,一人才拍掌歎道。

“哈哈哈~張公過讚了~”

楊彪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楊修。

說起來,楊修如今也已經快二十了,隻是之前楊修年幼,加上時局混亂,楊彪便一直沒有讓他出仕,如今到了幽州,楊彪又去了官職,便起了推楊修出仕的念頭。

剛剛步入青年的楊修長相俊秀,行為舉止都可謂是士族典範,瀟灑有禮,看的張喜等人連連點頭。

這樣的後生,已經很多年沒看到了。

不愧是楊袁兩大士族的結合啊。

對,楊修的母親是汝南袁氏女,乃司徒袁安曾孫女,作為頂級世家嫡女,袁氏才學淵博,楊修能成為三國中期頂尖的才子,和這個母親脫不開關係。

女性素質高,母親素質高,雖然不能保證,但的確大概率能教育出高素質的孩子。

有這樣的關係,從輩分上說,楊修應該叫袁紹表哥。

還是那句話,雖然在權益上這些世家大族會有些摩擦,但對外依舊是互相聯姻,結成一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做到了真正大家都是一家人。

這種事情後世的華夏人可能覺得這不過是門當戶對的姻緣嘛,但想一想運輸大隊長的兒子都打不動老虎,就可以想象這種上層社會互相聯姻數百年會對國家造成多大的影響了。

“如此年紀能有這樣的造詣,同輩人中隻有蔡伯喈之女可比了,隻是可惜啊……”張喜搖了搖頭。

在座眾人都知道他在可惜什麽,官麵上蔡邕是被馬強征辟如社科院才留在廣宗,但小道消息都說是因為馬強看上了其女蔡琰,否則怎麽會破例征辟蔡琰為河北大學堂的講師?

馬強當時得知這樣的傳聞後都快氣死了,這些人怎麽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我這純粹是想人盡其用罷了!

“長安收複,天下大振,此戰雖是皇甫義真主導,但大將軍畢竟主軍事,馬子玉已經上書,表鍾繇為京兆尹,表劉謝為左馮翊,表皇甫酈為右扶風,還要表孫策為殄寇將軍,這樣一來,把劉揚州立於何地?”新任太尉趙溫越說越氣。

趙溫就是當日在潼關試探著要馬強還權朝廷的趙謙之弟,趙謙本就病重,又被馬強當眾羞辱,還沒撐到幽州就暴斃在路上了,而趙溫的太尉職位就是趙謙用命換來的回報。

也因為趙謙這檔子事,趙溫成了堅定的反馬派,深得楊彪等人的信任。

“他這是上表嗎?他直接任命不就行了?真把大漢當他家開的了!”董承氣呼呼地說道。

董承因為手裏有朝廷體係中最多的兵馬,被劉協拜為衛將軍,但也因此,最被馬強針對,麾下的兵馬軍械糧餉都隻能說是夠活著,軍士多有走逃,董承多次要求各郡幫助抓捕,但卻如石入大海,毫無回應。

“哎,董將軍慎言!”韓融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劉艾,搖頭勸道。

“鍾繇昔日也是王司徒座上客,可是何時和馬子玉有勾連了?”淳於嘉問道。

“馬子玉聲勢滔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倒在其腳下,好平步青雲,多一個黃門侍郎也不奇怪,別忘了,那荀公達現在不就是他的什麽參謀嗎?”劉艾一臉不屑地說道,他是漢室宗正,是最不能接受漢室衰弱的人之一。

說到荀攸,楊彪的麵色也有些不好了。

當年荀攸要走,他還百般不舍,誰能想到荀攸是直接走到馬強的懷裏去了。

這個叛徒,he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