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呂布集結兵馬,正準備出營攻打張楊的時候,卻得到張楊在營外等自己的消息。

“張楊來了?他是準備來殺我的嗎?”呂布獰笑的說道“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少本事!”

魏續搖頭道“不像啊,他沒帶多少人,自己連戰甲都沒穿,穿的是常服。”

呂布一愣,有些不明白張楊在搞什麽鬼,想了想說道“高順,你帶著陷陣營準備接應,文遠,你和我去會會他!其他人,各率兵馬,一旦開戰,分兵齊擊,必要將張楊當場擊殺!”

“諾!”

呂布騎著赤兔馬,手持方天畫戟,帶著張遼衝出營寨,看到張楊果然穿著常服,身後也沒有多少軍士,更遠處也沒有什麽飛鳥不落的情況,似乎也沒有伏兵。

“稚叔!你是來取我性命的嗎?”呂布將方天畫戟往地上一插,大聲喝道“今日你我就在此決一死戰,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本事,居然想要我呂奉先的命!”

張楊看著一副要決鬥樣子的呂布,不由心中叫苦。

他在河南這麽多年了,自然有自己的眼線,早在呂布帶兵去追袁紹信使的時候,他就得到了消息,並且猜到了呂布此去必有所獲,而這一切都是袁紹的計謀。

按道理,張楊應該先下手為強,立刻起兵乘呂布在外攻打呂布大營,但張楊卻不甘心被袁紹牽著鼻子走,他和呂布本就沒有什麽仇怨,甚至還是老鄉,而且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張楊也看出來了,呂布根本沒什麽心機,甚至可以說是沒什麽腦子,張楊有的時候還挺欣賞自己這個勇猛無敵,又沒有太多花花腸子的老鄉,因此,他並不準備和呂布開戰,而是準備和呂布聯手。

“溫侯,你誤會我了!”張楊說著,將袁紹給他的信拿出來,高舉過頭說道“袁紹的確希望我能趕走溫侯,但溫侯你對大漢有除賊之功,又乃司隸校尉,還和我有同鄉之誼,我如何能對你下手呢?”

呂布狐疑的看了張楊好一會兒,又見四周的確沒有伏兵,肌肉多於腦漿的大腦頓時感覺有些頭疼。

這尼瑪什麽情況,自己該怎麽辦?

見呂布舉棋不定,張遼上前低聲說道“溫侯,看樣子張郡守的確沒想和我們為敵,我們在河南立足未穩,還是以和為貴的好。”

呂布點了點頭,翻身下馬笑道“我就知道稚叔不會負我!”

張楊心中鬆了口氣,起身說道“溫侯,其實不僅僅是袁紹,想來過些時日,牛輔、董旻也將得知消息,會派人前來索要。”

“你我是同鄉,如果你真的想要富貴,就把我送到長安吧!”呂布冷著臉一邊說,手一邊摸向了方天畫戟。

“溫侯哪裏話,隻是在下以為,溫侯在洛陽,袁紹、董牛皆在側,多有不便,即使我願意和將軍結好,但麾下將領卻難保不出貪財忘義之人。

因此不如你我以虎牢關為界,我居關內,溫侯居於關外,你我兩方守望相助,如有敵來,互相支援,如無敵來,也不至於互相猜忌。

何況溫侯神勇無敵,豈可老於城中?關東如今群雄並起,正是英雄用武之時,待將軍兵稍精,糧稍足,可出新鄭於潁川,屆時我願表溫侯為潁川太守,溫侯憑借手中戰戟,**赤兔,天下何人可擋?”

“說得好!!”呂布聽得哈哈大笑起來,他之前也對未來找不到目標,如今張楊一席話,倒是點醒了他。

昔日自己的對手,馬強、曹操、袁紹等人,如今都成為一地諸侯,為何自己不能呢?

憑借手中戟,**馬,何處不能去?

呂布當即握住張楊的手說道“稚叔!我呂奉先今日認你這個兄弟,日後隻要你有難,無論天涯海角,書信一封,我呂布必來相助!”

這樣豪情的話,讓張楊沉睡許久的熱血也沸騰了起來。

“既如此,溫侯如不嫌棄,你我就在此結拜為兄弟如何?日後如溫侯有難,無論天涯海角,隻要書信一封,我張楊也願意以死相救!”

呂布看著張楊,點了點頭,對張遼喊道“文遠!去準備香案、美酒,今日我要和我的好兄弟,不醉不歸!”

張遼對這樣的發展也感到很欣喜,大聲應道“諾!”

呂布和張楊經過此事後,更加信任對方,張楊不顧麾下諸多將領反對,讓出了河南大片地區給呂布屯兵,自此,呂布占據河南東部,和兗州陳留、豫州潁川接壤,呂布知道曹操勢大,自己又多金少糧,便派李肅帶金珠玉器去見陳留張邈,希望張邈能從中說和,得到曹操的認可和軍糧。

而袁紹得知呂布和張楊不但沒有開戰,反而結為兄弟的消息,大為震怒,本想出兵攻打河南,卻得到了並州起了蝗災的消息,不得不放棄南下,回並州賑災。

在呂布屯兵河南的時候,馬強則回到了廣宗,因為幽州事務耽誤的科舉點官,終於要開始了。

“這些就是會試的卷子了。”管寧指著身後被武士端著的一卷卷試卷說道“這些是考中的試卷,這些是沒中的。”

馬強看著這幾十盤卷子,點頭說道“都放下吧,我看好後,就舉行點官比試。”

比試?

管寧不解的拱手問道“明公,不是說隻有郡試和會試嗎?為何還要比試一場?莫非明公覺得,這些卷中有假?”

說著,管寧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他這樣的名士最看重的就是個名聲,如果馬強懷疑他主持的會試有鬼,他情願立刻掛印走人。

“啊?”馬強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是自己之前沒說清楚,急忙解釋說道“幼安莫急,不是懷疑這些卷子中有鬼,而是在我一開始的計劃中,就是要再考一場的。

你也知道,這選官用人是治國第一大事,一旦用錯了,必將造成一地生靈受苦。

因此,這郡試和會試,比的是才學,但品德卻不是考試能考出來的,所以必須加一場麵試,以便觀察這些學子的品行。

如果發現有才無德之人,那麽即使用,也不能大用,你以為然否?”

管寧一聽,覺得有理,拜道“是下官剛剛誤解明公了,還請明公原諒。”

馬強連說道“也怪我沒說清楚,這點官比試具體怎麽比,到時候我在和幼安你說,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