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相,此事實在是太失禮了,請稍等一會,黃敘!”

黃敘走了進來,馬強說道“去叫醫師過來,另外再拿一瓶磺胺過來。”

黃敘看了一眼好不容易止住眼淚的曹昂,稱諾退下。

“磺胺?”曹操有些不解的念到這個名字。

“磺胺是我師門秘藥,可去除金毒,對刀槍箭創,最為有效,用時,一日三片,另外外敷一片即可。”

說著,黃敘拿了一個小玻璃瓶進來,一個醫師也跟著進來了。

馬強接過那個瓶子,然後蹲下來塞到曹昂的手裏說道“此藥珍貴,你可要好好保存。”

曹操見馬強這樣說,知道必然不會是假,急忙說道“孽子!還不快謝過馬平原!”

曹昂對這樣的藥的珍貴根本不太明白,隻是懵懵懂懂的謝了一聲,腦子裏還在想明明是我挨打,為什麽還要我說謝謝。

曹操和曹洪都有些眼熱的看著曹昂手裏的玻璃瓶,這藥如果真的和馬強說的那樣,這就是一條命啊。

不過也隻是眼熱,畢竟一個是當爹的,一個是當叔父的,真的有什麽事情,還怕曹昂不給自己藥吃啊。

“時日已經晚了,不如曹濟南吃頓便飯,休息一夜再走吧。”

馬強邀請之下,曹操也準備在平原休息一天,便答應了下來。

曹昂上好了膏藥,齜牙咧嘴的走出來,林芝和白煙一起在牆邊冒出了腦袋。

“你站住!”

曹昂看到這一人一虎,嚇得差點想爬走。

“你敢動我就讓白煙壓你!”

白煙配合的嗷了一聲,曹昂都快嚇哭了。

這什麽人啊。

“小馬哥給你了什麽當賠禮?”

曹昂已經被曹洪告知了這磺胺的珍貴,一把捂住胸口,眼中含淚的說道“這是馬平原給我的!你不能搶走!”

“略略略!誰要搶你的,來,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電燈!”林芝招了招手,曹昂一聽有些好奇,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電燈?

林芝帶著曹昂來到後院的自己房間,讓白煙在外麵守著,然後拿出一個箱子,神氣的說道“這可是我的寶貝,都是小馬哥哥,青橙姐姐,青檸姐姐,顏發哥哥送給我的,你一定都沒見過。”

曹昂感覺自己被鄙視了,不服氣的說道“我曹家也是豪族,我見識可不少!”

“是嗎?這個叫電池,見過嗎?”

“這個叫電線,見過嗎?”

“這個叫開關,見過嗎?”

“這個就是電燈了,先這樣,再這樣,好了!來,你按一下開關!”

曹昂看著那個像小鍘刀一樣的被叫做開關的東西,有些害怕,這不會是想整我吧?

“看你沒用的樣子,還是男孩子呢,你不敢的話就算了,我來!”

“誰說我不敢了,我來!”曹昂一把壓下開關,然後,一股光芒頓時亮了起來。

曹昂看著在白天也能看到光的電燈,拚命的觀察,確定這不是火焰發出的,而是一根奇怪的細絲。

曹昂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這難道是把太陽取下來了一點嗎?

“哼哼!我打你服不服氣?”

“昂服了!”曹昂在現實麵前,沒有慫,老老實實的對林芝拜了一下。

林芝看著曹昂臉上的膏藥,想了想說道“不過我和白煙兩個打你一個,的確不對,這樣吧,我讓你打回來,白煙,這次我不幫你,你一個人和他打!”

白煙一個回頭,嚇得曹昂差點又跪了。

這有的打嗎?

“不用不用,我不疼,不疼!”

“恩,那我們就算一筆勾銷了……這個送給你,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你要叫我姐姐!”林芝翻出一個隻有小拇指大小的燈泡送給曹昂。

“姐姐?”曹昂看著手裏的小燈泡,有的懵“好像是我比你年長吧?”

“我不管!我一直是最小的,你要叫我姐姐,否則我就讓白煙打你!”

“嗷~~”白煙極為配合。

“姐姐好!”

曹昂極有求生欲!

“恩!以後有什麽事情,你來找我,我去找小馬哥幫你!”

曹昂心裏想著自己的爹爹也是國相,要馬平原幫什麽?

次日,馬強送曹操一行離去。

看著曹操馬車的背影,段英對馬強說道“明公,這曹濟南果非常人。”

這不廢話,這可是原本這個時代最牛叉的人物了。

“對了,段先生這幾天怎麽沒見到他人?”馬強突然想起了段文。

“段先生這幾日早出晚歸,好像在尋找親友。”段英說道“這個段先生談吐不凡,也不知道是哪裏的段氏。”

“說起來,聽說陛下已經赦免了你們一家,你那個叔父已經在洛陽為官了。”

馬強說的是段煨,是段熲族弟。

“我那叔父多疑少斷,不能成事,日後能做一個將軍就是極限了。”

馬強一邊和段英說著閑話,一邊往回走。

馬車上,曹操看到曹昂在看著一個小琉璃珠一樣的東西,不由問道“昂兒,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爹爹,你和馬平原談的如何?”曹昂連忙用衣袖遮擋住那個小電燈泡,曹操心想大概是什麽玩具,也沒在意,畢竟曹昂的年紀還小,他當年可是比曹昂瘋多了。

“磺胺那個瓶子給為父看看。”

曹昂將玻璃瓶遞給曹操,曹操觀察了一下,心中頓時有了數。

這瓶子,他的確是見過。

看來這馬強的身上,還有很多秘密啊。

——郡守府

“明公,有一個道士求見。”

“道士?”

“自稱嶗山常真人。”

“常真人?”

邊上的段英說道“可能是那些城陽王廟的祝巫代表。”

馬強點點頭“讓他進來說話,另外讓甘道長也過來。”

沒一會兒,甘始進來了,馬強讓他躲在後麵,接著,一個道士走了進來。

馬強讓他坐下,隻見這個道士坐在席上,素發垂領,神觀爽邁,的確不像凡人。

“常真人,你不在嶗山修道,來我平原國,有何事啊?”馬強一邊看著文書,一邊問道,顯得無禮且散漫。

“見過馬國相,貧道此次來,是為數日後的社祭而來。”

“哦?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