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昔日鴻門宴後,華夏就有句話流傳,叫做宴無好宴。

其他的宴不知道是不是好宴,反正現在董卓和馬強之間的宴,肯定不是什麽好宴。

隻見馬強和董卓分坐兩邊,中間兩個大漢正在拔劍拚鬥。

一個紅麵長須,正是關羽,一個闊口白麵,卻是李傕。

“鐺!”關羽找到了個機會,一劍將李傕的劍打飛,然後劍鋒就指在了李傕的喉嚨上。

“好!!”

馬強拚命的鼓掌叫好,隻恨現在沒有直播,否則就剛剛這段播出去,什麽小鮮肉打籃球,都給我滾開!

這才叫男人嘛!

“承讓!”關羽酷酷的說了兩個字,收劍回鞘,走到了劉備的身後。

馬強不由又心中歎了口氣。

可惜,再好的白菜,也是別人家的。

“丟人的東西,給我回來!”董卓一個酒盞砸到了李傕的腳下,李傕急忙跑回自己的位置,低頭不敢言語。

“董中郎,剛剛的劍舞的確精彩,我這裏還有張飛、趙雲、黃忠、劉備,你可以隨便選!”

馬強特意把劉備也放了進去,希望董卓派個給力點的來幫自己一把。

董卓好像看出了馬強的心思,嗬嗬的笑道“劍舞而已,如此足矣,馬懷義,朝廷派我來此,為的是剿滅賊軍,盧中郎頓兵城下,師老無功,想來是軍中兵將不得用,我看馬校尉的麾下倒均為精兵強將,不如由你主攻,我們來輔攻,如何?”

馬強的嘴角歪了一下,好嘛,在這等著我呢。

馬強不知道怎麽應對,便看向段英。

段英開口道“昔日齊國好技擊,荀子卻說齊之技擊不可以遇魏氏之武卒,可見個人武藝在軍陣之中並無大用。

何況廣宗城池堅固,又有土樓拋車,堅不可摧,當先慢其軍心,耗其軍力,緩而拔之,方是上計,如不等準備齊當就強攻,恐怕不但不會得利,反而會使得軍士疲憊,壞了大事。

董中郎乃軍中宿將,自然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明公,這是董中郎在考你呢!”

馬強聽完,指著董卓笑道“董中郎好壞啊,居然考驗下官,當罰一杯!”

罰你個頭啊!

董卓眉頭皺了一下,這個戴麵具的家夥,聲音怎麽這麽的耳熟呢?

難道是自己見過的人?

李儒見董卓皺眉,以為董卓不知道怎麽回複,便也說道“此言差矣,賊軍屢戰屢敗,其心已慌,如假以時日,賊軍反而會重新鼓足士氣。

我主得朝廷詔書,可令幽冀兩州兵馬,馬懷義難道是惜兵而不奉詔?你可知道你的兵馬也是漢家兵馬,非你馬家兵馬!”

夭壽了!李儒在說別人是亂臣賊子啦!

“兵法有雲,亂命不從!”段英直接開懟。

“兵法有雲,軍令如山!”李儒針鋒相對。

氣氛頓時又開始冷了下來。

“如馬懷義不出兵,我主當上奏天子!由朝廷決斷!”

這話的意思就是你不出兵更好,打不下來的原因就在你,和我無關。

“如隻有幽州一方出兵,我主也將上奏!”

眾人就見段英和李儒你一言,我一語,最後終於定下兩方一同各出兵兩萬攻城,如一方退兵,必須先告知另外一方,並且互派人員監督。

聯合攻城的事情終於談好,次日,血腥的攻城戰就開始了。

董卓坐在車上,看著漢軍拚命上前。

漢軍雖然訓練有素,甲堅兵銳,但在無數的土樓和投石機、弩車的火力壓製下,漢軍的死傷比黃巾軍要多的多。

漢軍的投石車都是不能移動的,至於弓弩對土樓效果太差,因此在這樣的戰鬥中,漢軍吃了大虧。

“如此堅城,怪不得盧中郎不願意出兵強攻……”董卓焦急的看著廣宗,這樣下去可怎麽好啊。

昨夜李儒和他說雖然張讓等人收了財物,卻隻願意保董卓一命。

隻保一命?如果什麽都沒有了,要命幹嘛?吃苦嗎?

董卓看到有漢軍退了下來,立刻喊道“凡有後退者,斬首示眾!”

作為督戰隊的樊綢聽令立刻帶人將那些後退的漢軍抓起來,當場砍了腦袋掛在了高杆上。

又有數百弓箭手站在督戰隊的後麵,拉著弓對著進攻的漢軍,隻要有人後退,就是一箭射過去。

這些弓箭手大都出身邊郡,射術極好,射死後退的數十人後,其他的漢軍隻能咬著牙繼續攻堅。

別說,在這樣的壓力下,張角設置的土樓慢慢的被啃了下來。

“娘的!北邊的馬強攻城了沒有?”

雖然有了進展,但董卓也看出來了,再這樣打下去,別說破城了,打到一半就該自己上去填了。

漢軍兵力太少了。

“快馬來報,幽州軍的確在攻城,那馬強這些日子並沒有閑著,做了很多攻城的器械,那邊又沒有這些土樓,他們的壓力沒我們這麽大。”李儒的臉也有些黑,跟著董卓打了這麽多年的仗,還沒有見過這麽難打的。

馬強的確在攻城,而且還很用心的在打。

各曲輪流上陣,隻要稍有傷亡就換一個曲上,如果董卓來這裏觀戰一段時間,就會發現,這哪裏是在攻城啊,這丫的是在練兵啊。

這些軍士盾牌那叫舉的一個堅定,打死不露頭,上城那叫一個磨蹭,打死不先登。

甚至張角在北麵看了一會,就去南邊指揮了,隻讓一個渠帥在這裏盯著。

一天過去了,董卓麾下的漢軍死傷近兩千,而馬強隻死傷了不到兩百,其中主要還都是傷的。

“啪!明日繼續攻城!我就不信打不下這廣宗!”

董卓氣呼呼的拍著桌子,下麵從宗員開始的將校都低著頭,誰都知道不可能勸得動董卓,董卓來這裏就隻能攻城,否則洛陽的囚車很快就會把他拉走。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

不得不說,盧植所帶的東漢帝國中央軍的確是精銳,這些兵馬在督戰隊的威脅下徹底爆發出了自己的戰鬥力,第四日的中午,廣宗城北的黃巾軍防禦大營終於奔潰,而此時,漢軍死傷已經超過了五千人。

要知道漢軍去掉幽州軍總共也不到四萬人。

還沒等漢軍歡呼這苦澀的勝利,廣宗城下那又長又深的數道壕溝告訴了他們,這還隻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