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耽擱你們了,你們何時出發?”高順是真正的軍人,自然不會因為私情影響軍國大事。

“兵貴神速,今夜各部就會陸續出發,我們第七騎兵師為先鋒。”說著,張遼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河北猛將如雲,文遠你居然可以為先鋒,看來大將軍對你很器重啊!”

高順也為昔日戰友如今能遇到明主而感到高興,又和張遼說了幾句,這便讓張遼等人去紮營休息。

“高軍長!”

高順正準備回城,就看到司馬懿走來,便停下了腳步。

“仲達?大將軍的征召你可想好了?”

“懿此次前來,就是想告訴高軍長,懿願為大將軍效力,願為天下早日恢複太平出一份力!”

司馬懿的話讓高順覺得很舒服,他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便去找張參謀報道吧。”

司馬懿搖頭道“洛陽已無大戰,懿希望能去前線,以贖之前我父為逆賊效力的罪過。”

“前線?”

“懿見無數騎兵從河北而來,想來是要奔襲中原吧?

不知哪部為先鋒,懿願隨軍出謀劃策,以功贖罪!”

高順是個思想很簡單的人,並沒有那麽多彎彎繞,否則也不會在呂布賬下不得也是思想簡單的呂布的喜愛了。

要知道就呂布那個腦子,稍微懂點人情世故的都能把他哄得很開心……

因此,高順是真的相信了司馬懿拳拳報國之心,便開始為其打算了起來。

“此次先鋒是第七騎兵師,其師長張遼是我昔日故交。

不過如果你隻是想到前線效力,弘農夏侯淵還未滅,你也可以去函穀關啊,何必跟著騎兵奔波,你要知道,此次騎兵奔襲,可是要在馬上奔波數十日,你要是不善騎術,我保證隻要一天,你的兩腿內側就會磨爛!”

“夏侯淵不過甕中之鱉,隻要緊守函穀、潼關,不用半月,夏侯淵必糧盡而散。

而騎兵奔襲則不然,雖然辛苦,但越是辛苦之地,才越能贖我司馬氏的罪過!”

“好吧,我書信一封,你去尋張師長,如果他收下你,就算把你借調到騎兵第七師,如何?”

高順別看到河北軍時間不長,各種規章製度已經是背的滾瓜爛熟,還知道借調呢。

司馬懿謝過,等高順開了介紹信後,拿著介紹信去第七騎兵師找張遼去了。

張遼見是高順寫的介紹信,也沒囉嗦,當即收下,讓司馬懿到軍團參謀部報道,但緊接著,他便讓人發電給河北。

他明白,既然司馬懿是馬強親自任命的,那麽必然是簡在帝心……哦,應該說是簡在將心的人,這樣的人有所調動都應該和大將軍匯報。

相比之下,張遼在政治上就比高順成熟太多了……

司馬防得知司馬懿不但接受了河北的征召,而且已經到第七騎兵師報道,準備明日就隨軍離開,心裏也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生氣。

他讓司馬朗叫來司馬懿,然後問司馬懿到底是如何想的。

“父親,洛陽一失,河北大勢已定,更何況吾等幫助河北襲取了函穀、孟津,難道中原諸侯還能容的下我們嗎?

現在我們司馬氏應該做的是在河北和中原諸侯的決戰中撈取盡量多的軍功和資曆。

此戰之後,再想有這樣的機會,可就太難了……”

在司馬懿看來,中原諸侯已經是輸定了,此戰之後,司、兗、徐、豫四州大概率要歸屬河北,統一之戰也就到尾聲了。

“那……為父現在該如何?”

“父親應該立刻發動洛陽城中那些大族,出錢出糧出人,支持河北平定中原諸侯之亂。

隻要大將軍看到父親的才能,難道父親還怕會失去州郡之位嗎?”

“防兒,聽你家老二的,他的才能和見識比你強太多了!”

一老者走了進來,正是司馬防之父司馬儁。

“父親!”

“祖父!”

“身處亂世,最忌憚的就是蛇鼠兩端!

既然我司馬氏已投河北,就應該一切以河北利益為重!

不僅僅是仲達,叔達年紀也不小了,我看可以送到函穀關去曆練一番。

族中所有錢糧人手你都可以調用,隻要河北此戰能贏,我們付出多少,日後都會成倍的回來!”

“諾!”

司馬懿見司馬防已經同意了,便告退離開。

等司馬懿離開後,司馬儁笑道“我家的虎兒終於要出山了,防兒,我看是時候給仲達找一門婚事了。

畢竟成家之後,人才會更穩重。”

司馬防搖頭道“並非沒有對他提過此事,隻是他一直說功業未成,年紀也小,不想現在說此事。”

“哼!還小?我在他這個年紀,每天晚上都把家裏那幾個女人……咳咳,反正你這個當父親的得上點心!”司馬儁突然感覺自己說多了,咳嗽兩聲便留下更尷尬的司馬防離開了。

洛陽這邊的河北軍準備開始大穿插作戰,而在長安那邊的徐晃,此時則來到了上洛,準備進行對劉磐進行殲滅戰。

此時的劉磐,依舊在苦苦攻打著商縣。

張繡的確是個將才,帶著四五千人在商縣用各種守城手段把劉磐都打的快沒脾氣了。

當然,荊州軍也不全是廢物。

比如武關守將陳生,就打的很不錯嘛。

你看,他每次都能帶兵殺上城牆,和河北軍殺得難解難分,帶回來的頭顱都有幾百個了。

而且陳生還極會用兵!

你看,打了這麽久了,陳生的三千兵馬除了一開始不熟悉敵情,損失大了一些,後麵打了這麽久,才損失不過兩三百人,簡直不要太逆天!

甚至劉磐都忍不住向陳生請教如何攻城了。

陳生先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然後回了一句不怕死爾,聽得是劉磐是連連點頭,也讓邊上的韓晞、呂介是白眼直翻。

一開始是你陳生說東段又是密集的弓箭手,又是拋車的,但自從我們來了之後,東段是沒看到一塊石頭飛出來,反而是我們西段是飛石無數。

但陳生對他們的說法是這是因為他兵少,張繡自然把主要守城器械集中在兵多的那段,聽得是那麽的有道理,有到二人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