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不開的冰冷盤恒在東京的夜空,遠處的天空中泛起一抹鵝黃。

冰凍三尺,雪後的氣溫永遠都要比下雪的時候更加寒冷。

行人兩兩三三的走在人行道上,車輛則在你眨眼的時候就已經疾馳而去了,這樣寒冷的天氣,幾乎沒有人會走在外麵。

不,好像也有意外

街道的角落裏一個不起眼的酒吧裏,此時正做著一個金發的黑衣男子,正是剛剛放了無哲和宮野誌保的琴酒,他端著一杯gin輕輕的搖著,優雅的像個貴族,一點也不像個冷酷的殺手。

思緒回轉,他不由想起了剛剛宮野誌保的話,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滯,垂眸,就這樣呆呆的看著手中晶瑩剔透的高腳杯,仿佛在看最心愛的人。

噠,噠

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傳近,琴酒神色一斂,端著高腳杯的手再次輕輕的晃了起來,感受著身後的香風,肩上的那一抹柔軟,他冷的像一塊亙古不化的寒冰。

“你來幹什麽。”

這女子正是貝爾摩德,代號苦艾酒,聽到琴酒語氣中的刻意疏遠,苦艾酒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了魅惑的笑容,“呦,我們大名鼎鼎的gin這是怎麽了,難道是任務失敗了。”

琴酒淡淡的哼了一聲,道,“我找到了sherry,那個人也沒有死。”

苦艾酒微微吃驚,她至今還記得當初那個人鬧出來的事情,沒想到他還活著,想到那個人恐怖的能力,她神色突然緊張起來,死死的抓住琴酒,“你你碰到他了,受傷了麽。”

琴酒不著痕跡的拿出了自己的手臂,冷聲道,“我放了他們。”

苦艾酒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再次恢複了魅惑眾生的笑容,但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心裏其實沒有表麵這麽平靜。

不知何時起,她的心中全是這個渾身冰冷的男子,仿佛是中了毒一般,無論他怎麽對她,她都抑製不住那顆跳動的心。

氣氛一時之間凝固了,良久,苦艾酒問道,“你為什麽要放了他們”雖然她對於男子放了那兩個叛徒很開心,因為那樣男子便不會受傷了,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以那個人性格是不會因為怕受傷便妥協的,一定,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琴酒放下酒,走到門口,淡淡的道,“隻是不想殺了而已。”話語剛落,他就坐上了他的老爺車保時捷356a疾馳而去。

酒吧裏,苦艾酒呆呆的注視著酒中的自己,良久,道,“世界上是不會有上帝的,即便有,也不會不會”

苦艾酒停止了自語,神色複雜的注視著酒中這張有些熟悉的臉,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些事情,那時候,那時候

“所以說他就這樣放了你們”柯南瞪大了眼睛,神色充滿了不可思議。

無哲點點頭,琴酒確實是這樣放了他和誌保,這是事實,雖然他也不理解那個一向冷酷的人,為什麽會這樣做,難道,難道真的是

灰原哀在一邊沉默不語,她也在想著同樣的問題,而且,她還有一個恐怖的猜測。

沉浸在驚訝中的柯南突然看到了神色不對的灰原哀,問道,“灰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無哲也驚訝的看向灰原哀,心想,難道誌保知道琴酒為什麽會放了他們,亦或是知道琴酒愛的那個人是誰。

抬頭看了無哲一眼,灰原哀緩緩道,“讓琴酒放過我們的原因,十有是苦艾酒”

什麽無哲一楞,仿佛聽到了什麽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他看著灰原哀結結巴巴的道,“怎麽可能。”

灰原哀不可置否,沒有接話。

柯南打斷了無哲的不敢置信,疑惑的問道,“苦艾酒是誰”

無哲聞言苦笑,“她還有一個名字。”

“沙朗溫亞德”

“什麽”

柯南吃驚的大喊,他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沙朗溫亞德是誰她可是有希子也就是自己老媽的朋友,小時候不止一次的見過自己,而且前些年她明明已經去世了。

仿佛知道柯南在想什麽,無哲解釋道,“因為一些原因,這個女人也十分敵視組織,所以你不必擔心她會揭穿你。”

柯南追問道,“可是,幾年前沙朗溫亞德已經死了,難道那個苦艾酒也”話雖未說完,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因為一些原因她不會老,所以沙朗溫亞德和克麗絲溫雅德都是她一個人扮演的。”

柯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女人真是厲害,厲害的讓人恐懼,隨即他神色一驚,道,“不會老難道是”

灰原哀神色複雜的接口,“沒錯,那個人就是吃了那種藥,由我父母研發的attx4869的前身。”

柯南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麽,無哲輕輕的摟住灰原哀,安慰,“沒事,你還有我。”

男孩平淡的話語仿佛有神奇的力量,讓女孩紅了眼眶,卻感到了一絲由衷的溫暖,安心。

咚,咚,咚

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柯南走過去開了門,蘭俏生生的站在門口,雙手叉腰,“幾點了,還不回房睡覺。”

柯南傻笑幾聲,不知道說什麽,灰原哀正準備走過去,無哲眼珠一轉,拉住了她,灰原哀疑惑的扭頭,無哲裝可憐道,“蘭姐姐,我的作業不會,我想讓小哀教我,能不能讓柯南去你的房間睡。”

蘭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甚至還冒出了蒸汽,結結巴巴道,“怎怎麽可能”

柯南也是臉色通紅,扭扭捏捏的不敢看蘭,灰原哀看著搞怪的男孩失笑,但一想起來如果柯南去了蘭的房間睡,自己豈不是要要睡在這裏,騰地一下,她的臉也紅了起來。

無哲淚眼朦朧,可憐兮兮的看著蘭,不說話,小嘴撅得都能掛醬油瓶了,柯南看到一陣惡寒,蘭就無奈了,她明明知道麵前這家夥不是小孩子,可是話還沒說開,她也沒辦法。

蘭無奈的歎了口氣,牽起柯南的手,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說完她走出了房門,心幾乎跳了出來,她才沒有期待,絕對沒有,蘭別扭的想到。

隨著蘭和柯南的離去,房間裏隻剩下了無哲和灰原哀,一股曖昧的氣氛油然而生。

看著麵無表情的灰原哀,無哲幹笑一聲,道,“那啥,我們睡吧。”

回應他的是一個碩大無朋的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