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彥的手停留在咖啡杯上,目光不經意間看向大門,不由一愣,嘴角噙著笑,溫柔的摸了摸兩個小鬼的頭發。

“小哲,小哀,你們看誰來了。”

兩個小鬼一愣,和步美、元太一起看向門口。

“喂,領帶”

“好了,我知道了,囉嗦”

門口進來一對拉拉扯扯的身影,走在前麵的是一個西裝革履,卻一臉頹然的中年大叔,後麵的是一個風姿綽約的美婦。

“姥姥,姥爺”工藤哲和工藤哀相顧愕然。

“今天不是毛利叔叔和英理阿姨的結婚紀念日嗎”步美奇怪道:“他們怎麽會在咖啡館。”

“是啊,按理說,結婚紀念日不是應該點上蠟燭,倒上紅酒,享受鰻魚飯麽”元太停住了手邊的咖啡,也是一臉奇怪。

眾人臉色抽搐蠟燭、紅酒,最後那個應該是美食吧。

不過話說回來,元太心中的美食也確實隻有鰻魚飯了。

這樣一想,眾人也釋然了。

“對了,美食”工藤哲忽然一聲驚呼,同時光彥也想到了什麽,兩人目光相對,頓時知道了對方想到了什麽,身上同時一冷。

“快趴下”工藤哲一把摁住工藤哀的腦袋,也不看桌上的蛋糕,直接用力,工藤哀頓時不停的掙紮,兩條細長的大白腿不停地亂踢。

另一邊,光彥也來不及解釋,伸出手就要把步美和元太的腦袋按下來,但工藤哀的慘狀已在眼前,步美和元太說什麽都不要,很是抗拒。

步美是女孩子,看著她害怕,可憐的樣子,光彥不好強迫她,至於元太光彥欲哭無淚,強迫不了啊。

無奈之下,光彥隻好搬出了殺手鐧。

“喂,你們忘記每年毛利大叔的結婚紀念日發生的慘劇了麽”

結婚紀念日慘劇

幾乎一瞬間,元太和步美就想起了什麽,臉色一陣青白,不顧麵前的小蛋糕,直接趴在了桌上,連一直掙紮的工藤哀聽到這話都停止了掙紮,一動不敢動的趴在了蛋糕裏。

光彥和工藤哲對視一眼,苦笑了一下,同時深吸一口氣,趴向了蛋糕。

同一時間,結賬的櫃台那裏,響起了熟悉的對話聲。

“咦,這是今年流行的新吃法嗎”毛利大叔奇怪的看著光彥幾人趴在蛋糕裏一動不動。

“你管人家那麽多幹什麽,告訴你,別想給我偷溜”妃英理一手把錢遞給服務員小妹,一手接過裝著蛋糕的袋子。

“能讓你嚐嚐蛋糕的滋味就不錯了,要不是我法外施恩,連蛋糕都沒有”妃英理晃了晃手中的袋子,見毛利大叔還在看著幾個奇怪的小鬼,眸子一寒:“還不走,是不是忘記當年複合的時候你說的話了,恩”

“不能忘,永遠不能嫌棄老婆做的東西難吃。”毛利大叔一臉無奈,看向這個他又愛又恨的人兒,要是她的手藝和這張美麗的臉蛋一樣就好了,但可惜,不僅不一樣,還是呈現完全的反比。

“不錯嘛。”妃英理嘴角一挑,勾勾手指:“那就走吧,陪本王享受這個完美的結婚紀念日吧。”

毛利大叔腿一軟,心一酥,眼冒桃心,可隨即他就想到了樓上那一桌遠超黑暗料理的料理,兩眼淚汪汪,欲哭無淚。

終於,聲音遠去,快憋死的幾個小鬼終於抬起了頭,待看到對方幾人臉上都是奶油時,一個兩個不禁笑了出來。

良久,工藤哲感歎道:“女人最重要的果然還是廚藝。”

聽到這話,步美驕傲的昂起了頭,說起這一點,現在步美的廚藝可一點不遜色與當年的小蘭。

光彥眼中噙著一抹溫柔,握著步美的手,步美回以一個同樣溫柔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大家應該明白了,兩人在一起了,雖然光彥和步美當年並不喜歡對方,而是一個喜歡柯南,一個則喜歡灰原哀。

但是不管怎麽樣,終究是有了一個好的結局,不像另外兩個人。

“喂,你們這樣秀恩愛,這樣虐我這條單身狗,真的好嗎”元太抽了抽嘴角,擦了擦嘴角和臉上奶油。

雖說這幾年,他已經見慣了光彥和步美的恩愛秀,但是在兩個小鬼麵前就不能少秀一會嗎

少虐一虐他這個單身狗。

看到元太無奈的樣子,光彥和步美相視一笑,濃濃的愛意彌漫開來,閃瞎了一桌上的幾雙狗眼。

工藤哲看到這一幕,眼放狼光,心中嘀咕,據說老爸那個好基友服部平次的女兒長得十分水靈,黑羽大叔的女兒好像也不錯,還有風戶結衣那個小吃貨也挺可愛

想著想著,工藤哲的嘴角流出了許多哈喇子。

工藤哀扭頭看到這一幕,心中大喜。

小辮子,你終於來了

老哥,看老娘這次怎麽收拾你

小丫頭目露凶光,伸出右手,彎曲做九狀,放在嘴邊深深地嗬了一口氣,剛舉起來,就看到工藤哲恢複了常態,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小妹,你幹什麽”

笑,僵在了工藤哀臉上,手放著也不是,拿下來也不是,小臉上寫滿了尷尬,還有僵硬。

“哈哈哈,小哀,你老哥逗你呢。”光彥笑道:“你看你步美姐的手。”

工藤哀下意識的一看,步美的手正捏在工藤哲的大腿上,她有些呆萌的愣住了兩秒,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

可隨即,看著工藤哲臉上繃不住的笑意之後,頓時明白了

“步美姐你你也欺負我”小丫頭兩眼一紅,噘著嘴。

“好了好了,是姐姐的錯。”步美臉上忍不住的笑意,這兩個小鬼太好玩了,比他們小時候好玩,也可愛太多了。

“嘿”

就在此時,局勢發生不可逆轉的變化,工藤哀抓住了工藤哲的衣服,得意洋洋的看著眾人,工藤哲臉色一變,想掙脫卻掙脫不開,不由垂著腦袋,喪氣了。

“小哀你”步美臉上寫滿了愕然,光彥和元太也是如此。

“哼哼,我要不裝一裝,這老小子怎麽會放鬆警惕呢”

工藤哀揪著工藤哲的耳朵,小嘴撅著,不同於剛才,現在是得意洋洋。

工藤哲一臉懊悔,本來他是隨時準備跑路的,但是後來工藤哀一說那些話,他就放鬆警惕了,唉。

“嘿,boy,你說,誰是姐姐,誰是弟弟呢。”似笑非笑的眼神對著工藤哲的死魚眼。

“oksister。”

咖啡廳裏傳出經久不息的笑聲,夕陽西下,洋溢著快樂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