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與火的競技場,烈焰猛的升騰起來,燥熱與冰冷,同時存在,詭異的氣氛彌漫在空氣中。
無哲的速度越來越慢,胸腔仿佛點燃了一堆烈火,火辣辣的刺痛,喉嚨泛起一絲腥甜。
極限了,怎麽辦
究竟有什麽辦法,可以破掉這個“怪物”的防禦
如果有武器就好了,哪怕隻是一杆木槍。
等等武器
無哲忽然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一篇新聞,人骨的硬度其實是十分強的,在遠古時代,人們就用死人的骨頭製作武器。
無哲低頭,目光掃過,他的右臂詭異的扭曲著,咧開嘴笑了笑,那雙血眸中泛起了一絲狠意。
誌保,隻要你能好好的活下去,一條手臂又算的了什麽。
“哢”一聲清晰的脆響,在充斥著血與火的競技場裏響起。
光彥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聲音的來源在哪裏,就看到了駭然的一幕。
“”
一根染血的手臂骨,就那麽插在巨人的胸口,鮮血如泉水般咕咕的流出來。
幾乎在瞬間,光彥就反應了過來,這裏怎麽會有骨頭,那骨頭是誰的
一瞬間,光彥由內而外的發冷,他幾乎不敢扭頭去看,去看那條抽出了骨頭的手臂。
“第二場勝利”
人工智能仿佛都被無哲的行為嚇到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宣布結果。
聽到這個冰冷的電子音,無哲癱在了地上,若不是身子還在輕微的顫抖,光彥幾乎認為那人已經死了。
接下來還有八場,噩夢一般的地方。
倫敦
此時,柯南一行人正朝著福爾摩斯的家走去。
柯南走在最前方,他的麵色難看,如果他的猜測成真的話,無哲此刻,恐怕已經
現在,一切隻能看他們自己的了。
“一定要活下去。”就在無哲把手臂骨抽出來的那一刹那,灰原哀的心,也劇烈的痛了起來。
她知道一定是男孩出事了。
“真是可怕的執念。”
隊伍最後的一名少年,看著眼前的虛空,眼中的駭然慢慢褪去,換上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從沒有見過如此極端,如此固執之人。”
一行人往前走,正當要過橋的時候,橋忽然塌了。
“救命啊”那個微胖的富二代,正好吊在了斷橋的邊上,那蒼白無力的手指正在慢慢的滑落。
“抓住我”正當胖少年準備絕望的時候,柯南的聲音如同救世主般響起,一雙不大的小手卻帶給了胖少年生存的希望。
胖少年的手抓住了柯南的手,不過終究是小孩子,力氣太小了,柯南的身子猛的下墜了一截,但手還是緊緊的抓著胖少年的手。
“”
柯南咬著牙,腦中天人交戰,如果他此刻不放手,那他也會掉下去,勝利就真的沒有希望了,到時候大家都會死;但若他此刻放手
柯南看著那孩子懇求的眼神,發青的嘴唇,終究是不忍。
柯南的身子忽然停止了滑落,他扭頭,驚喜道:“大家”
元太拉住柯南的腿,大聲道:“我雖然不是很喜歡他,但看著他死,我做不到。”
胖少年嘴唇發青,看著眾人,眼睛濕潤起來。
元太身後,站著大家,一個人拉著一個人,最終把柯南和胖少年拉了上來。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我們是為了同一個目的站在這裏,大家應該團結起來,齊心協力。”柯南目光如炬,掃過眾人,給人太陽一般的希望。
“你們看”隊伍最後的那名少年,忽然指著霧氣中的大鍾,驚訝的道,“那座大鍾為什麽那麽奇怪”
柯南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名少年,轉身,看向那座大鍾。
咦奇怪,那座鍾為什麽會是倒著走的。
等等1、2、350,這個鍾隻有50個格。
“50個。”柯南喃喃自語,“難道是”
“柯南,你發現什麽了嗎”眾人不知不覺間,已經把柯南當做了主心骨。
“參加遊戲的人數,誰還記得”柯南問道,語氣有些沉默。
隊伍最後的少年眸中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想了想道:“我記得是50個,怎麽了嗎”
柯南抬頭,看著又倒退了一格的大鍾,默然道:“這個奇怪的鍾,它是倒著走的,走的時間沒有規律,而且它就是五十格。”
“難道說”蘭的眸子慢慢睜大,看向那個時鍾,“1、28、9。”
“50個人,就剩下9個人了。”
小步美露出一絲恐懼的神色,元太忽然道,“我們隻有七個人”
“那另外兩個一定是小哲同學和光彥了”元太驚喜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卻發現,除了灰原哀,眾人的神色都比較低沉。
在那種地方活下來,真的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嗎
“大家怎麽了,小哲同學和光彥沒事,你們不開心嗎”元太摸了摸腦袋,讓他思考這些過於複雜的事情,真是難為這個單純的孩子了。
“沒錯。”灰原哀忽然出聲,蘭和柯南都看向她,“隻要活著,就好。”
灰原哀的目光沒有一刻離開過那座大鍾,生與死的徘徊,就在眼前。
“”
“恭喜你,第九場,勝利”
無哲眼前彌漫著淡淡的血色,耳邊的電子音已經變得模糊。
光彥看著,從最初的害怕,到後來的佩服,再到現在的擔心,他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差麵前這個男孩太遠了。
他第一次對自己是否能照顧好灰原哀,產生了疑問
一路戰鬥到現在,從最初手撕野獸的男人,到後來身高兩米的巨人
第一場戰鬥,右臂骨裂,男人被戳瞎雙目而死。
第二場戰鬥,直接掰斷右臂骨,巨人被鋒利的骨刺刺穿胸膛而死。
之後的幾場戰鬥,有從小被野獸養大的狼人、有熊瞎子、甚至出現了一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士兵。
現在無哲手中拿著的那把染血的匕首,就是從那個特種兵身上取來的。
“”
“第十場,開始”
無哲睜開眼睛,淡淡的血色,並不影響他看到麵前的人。
小小的身影,冷漠的目光,手中的匕首。
果然是這樣他一開始就猜到了,這麽老的梗,這個所謂的人工智能怎麽會不用呢
不過,你還是失算了,在我心裏,最討厭的人就是我自己
無哲血色的眸子,泛起一道寒光,提起手中的匕首,衝向了對麵的“自己”。
無論麵對誰,他都可以逃,因為那是戰術,但麵對他“自己”,他絕對不逃。
光彥看著這一切,已經失去了言語,如果說之前和幾個貴族少年的衝突,讓他變的成熟;那現在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已經讓他徹底失去了言語,徹底摧毀了他心中所謂的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