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完表白, 十八歲成年在一起。

二十歲想直接去領紅本本。

因為是你,我沒有片刻的猶豫,義無反顧。

哥哥要一直一直喜歡灰灰哇。

灰灰也是。

——《小灰灰日記》

洛宴禮見小姑娘這幅模樣, 低笑了聲,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睡袍的領口處更加往下了,甚至幾塊腹肌都輪廓分明,像是在引誘人。

他薄唇輕啟, 眉眼染上幾分笑意:“想摸?”

“也不是不行。”

就差沒在臉上寫著:快來吃我!快來推倒我了!

陸慕傾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握緊小拳頭,眼神卻直愣愣的一眨也不眨。

故作矜持道:“才不想, 色即是空。”

“我可是個純潔的好孩子。”

她躺在**, 捂著眼睛,卻偷偷從指縫裏看一眼, 又很快閉上,小動作完全被洛宴禮看在眼裏。

低低的笑聲從胸腔中溢出,帶著些許撩人心弦的意味。

唔,想早點把小姑娘娶回家。

是他的。

陸慕傾這會兒也逐漸緩和了起來,她眨了眨眼睛,認真托腮道:“哥哥,我爸爸說, 要當他的女婿, 好像還有個家規。”

“第一條就是廚藝好。”

洛宴禮這下也收斂了幾分慵懶,聚精會神聽著小姑娘說完, 長指在床頭的台子上輕輕敲擊了下, 忽而彎了彎唇:“這個沒什麽問題。”

他從小就特意學做飯, 為的就是以後結婚後, 做飯給小姑娘吃。

她隻需要笑靨如花地享受美食就可以了。

陸慕傾也不怎麽擔心這個,點了點頭:“那你明天來我家嗎?”

早點見家長,嗯。

雖然已經很熟悉了。

但是以男朋友的身份來,應該還是第一次。

說到這,她雪白的耳垂上也不禁爬上一抹薄紅,從小一起玩的很熟悉的竹馬哥哥,突然變成了男朋友。

有些怪怪的,但卻不排斥,還隱隱的歡喜。

洛宴禮“嗯”了句,剛沐浴完的男人一舉一動仿佛都散發著蠱惑人心的意味。

陸慕傾慌裏慌張地掛斷了電話。

還能聽到自己心跳得很快的聲音。

差一點,就克製不住了。

嗚——

確實想摸他的腹肌!想親他的喉結,在他懷裏打滾。

小姑娘小臉紅撲撲的,蒙在被子裏在**滾了好幾下,才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

本以為會失眠,卻很快進入了夢鄉。

隻不過,這次的能卻讓人臉紅心跳,難以言說。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的時候,她像是被什麽狐狸精吸走了精氣似的,看著就十分的虛,臉色卻一直泛著紅。

雲卿有些擔心地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灰灰,發燒了嗎?”

小姑娘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兒似的,立刻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沒……沒有,就是有點熱。”

“對啦媽媽,今天宴禮哥哥說,要來我們家。”

“你能別讓爸爸為難他嗎?”

小姑娘抬著腦袋,澄澈清亮的桃花眼眨啊眨的看著她,搖晃著她的胳膊撒嬌:“好不好嘛。”

能治得了她爸爸的,也就隻有漂釀媽媽了!

雲卿沒忍住指尖戳了戳她的額頭:“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放心,你爸不會暗地裏為難他的。”

嗯,頂多正大光明地為難罷了。

但洛宴禮,的確是他們看中的,最好的女婿。

知根知底一起長大,從小就疼愛灰灰,最重要的是!

遺傳了父母的好基因,更是青出於藍,顏值好看,雙商也高。

陸慕傾聞言,這才放下了心,點了點小腦袋,眉眼彎彎:“媽媽最好啦!”

放假第一天,自然是鹹魚躺。

她大中午的找了一本be的短篇小說,看著看著,哭的撕心裂肺,床頭的一整包抽紙都沒了。

好在,房間的隔音效果好,小姑娘抽噎著,眼眶微紅,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下午三點鍾,洛宴禮去了商場買禮物,就接到了小姑娘的電話,還帶著濃厚的鼻音。

素來不喜形於色的少年,一下子就慌了起來,手機差點都摔在地上。

他聲音放緩,溫柔地問:“灰灰,不哭,怎麽了?”

仔細聽的話,還有幾分發顫。

小姑娘躺在**,看著天花板,哽咽著說:“沒事,哥哥。”

一般女孩子說沒事,就是有事!

洛宴禮心頭警鈴大作,哄著小姑娘:“乖,告訴哥哥,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還是哪裏不舒服?肚子疼嗎?”

陸慕傾聽著他這幅擔憂的語氣,破涕為笑:“我沒事的,哥哥,就是看了一本be小說,心裏難受。”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鍾,才開口問:“be是什麽?”

本來還哭的稀裏嘩啦的小姑娘,徹底笑出了聲:“哥哥,你是不是老古董吖?”

“就是結局是悲劇的意思。”

老古董洛宴禮:……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安慰。

“男女主也是青梅竹馬,互相暗戀,可是都心高氣傲,嘴硬,有誤會也不解釋,最後女主得病去世了,男主跟別人在一起了。”

小姑娘默默地說著劇情,然後認真地問:“哥哥,如果——”

她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攔住了。

少年嗓音清冽,卻格外鄭重,一字一頓道:“灰灰,沒有如果。”

“哥哥永遠低於你,哄著我家姑娘,不會心高氣傲,也不會有任何誤會。”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哥哥這一生,也隻會喜歡你一個人。”

“生同衾,死同穴。”

生死不離,不會愛上別人。

陸慕傾愣了兩秒鍾,才吸了吸鼻子:“那假如,我真的——”

“那哥哥就陪你一起。”

不然,陰曹地府或是天堂人間,沒有他在,小姑娘被人欺負了怎麽辦。

他永遠追隨著她的腳步,守護著她。

她這個年紀本就感性,也有些畏懼死亡,畢竟從小到大在陽光裏和愛裏麵長大的孩子,對世界充滿了美好和期待。

可如今哥哥這麽一說,好像——什麽都不怕了。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傳來回聲,洛宴禮心頭有些緊張:“灰灰,我們會白頭到老的,你不能自私地撇下哥哥一個人,我們都要長命百歲,永遠好好的。”

本來有些悲傷的情緒,這一刻,徹底被他治愈了,小姑娘笑得滿足:“好!”

“那哥哥,今晚等你來。”

電話也在這時候掛斷了,洛宴禮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他買了一些補品,又去古玩玉飾的店裏挑了一些象征吉祥如意的飾品。

價格雖然不菲,但都是他自己上大一開始投資做技術等賺的錢,這才去了陸家。

“叔叔阿姨好。”

少年一身灰色西裝禮服,黑色褲子,模樣清雋如畫,褪去了往日的青澀,夾雜著些許成熟穩重。

嗓音冷冽中帶著些許溫潤,如同清澈的玉石相撞般,讓人心生好感。

雲卿笑著招呼他:“宴禮呀,進來吧。”

陸令則卻隻是瞥了他一眼,態度不冷不熱的。

被身旁媳婦用手臂碰了碰,這才輕聲“嗯”了句。

洛宴禮手心處已經緊張的出了些許細細密密的汗珠,進來之後,把禮品放了下來,才認真而有禮貌地說:“謝謝叔叔阿姨招待。”

他昨晚掛斷視頻電話後,惡補了四個小時,女婿上門時要怎麽做才會讓嶽父嶽母喜歡。

還做了整整六頁的筆記。

可如今,真正“上戰場”了,向來淡漠矜雅的少年,第一次有些緊張手足無措。

他本就不善言辭,性格冷漠。

這下竭力扯出笑容,找著話題跟兩人聊天。

陸慕傾也在這時候睡醒了午覺,一看手機,救命五點半了!

哥哥應該來了吧?

她匆忙地穿著棉拖鞋就跑出房間,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跟父母聊天的男人。

刹那間,大眼瞪小眼的,像是突然僵住了。

陸慕傾眨了眨眼睛,衝他們揮了揮手:“嗨!”

下一刻,以八百米衝刺的速度又跑回了房間。

啊啊啊她竟然就這麽毛毛躁躁地出去了,頭發也沒梳,亂糟糟的跟個鬼似的。

還被宴禮哥哥看到了。

小姑娘內心不停地哀嚎著,最後花了半小時的時間,穿了一件藍色打底裙和針織開衫,又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看了一眼沒什麽問題了,才鬆了一口氣。

打開了房門。

“爸爸媽媽哥哥下午好呀!”

“你們剛才失憶了,沒看到我,現在才是真正的我。”

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卻讓在場三個人都忍俊不禁。

陸令則本就沒有要特地為難他,但是有幾條家規還是跟他講了。

沒想到,這小子不但都符合,就差把一顆真心都挖出來捧在他麵前了。

便也沒有為難他。

絕不承認!是自家媳婦說,如果今天不為難洛宴禮這小子,晚上就讓他為所謂為。

今天的晚飯是洛宴禮跟陸令則一同在廚房裏做的,或許是聽到自家嶽父大人說,廚藝必須過關。

基本他都是主廚。

清俊的男人穿著一件粉色兔子圍裙,白皙手腕骨節有力拿著菜刀,刀功優越,麵容沉穩,信手拈來。

讓人不得不懷疑,絕對私底下偷偷練過,或者是已經學了很多年了。

“宴禮啊,這刀功不錯。”

陸令則本來隨意看看,卻沒想到他這一手著實驚豔。

洛宴禮依舊謙遜地說:“謝謝叔叔誇獎。”

“是從小就練的嗎?”

他誠實地點頭:“想著以後,做飯給灰灰吃。”

陸令則:……原來小時候就惦記他家閨女了!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被端上來,雲卿和陸慕傾兩個人眼睛亮閃閃的,泛著光澤。

“媽媽,我餓了。”

“我也是。”

然後,兩個男人各自伺候著自家媳婦吃飯,剝蝦和螃蟹,又挑魚刺,目光是如出一轍的溫柔和寵溺。

仿佛怎麽也看不夠。

“好撐呀,宴禮哥哥好厲害!”

小姑娘做捧心狀看著他,眼眸晶亮晶亮的。

“當然——爸爸更厲害!”

求生欲很強的她又弱弱地補充了一句。

兩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像是一家四口,其樂融融,暖黃色的燈光蹁躚而落下,把室內的氣氛烘托地溫暖祥和。

幾人聊著天,電視裏播放著搞笑的綜藝節目,一片歡樂。

晚上九點鍾,離開的時候,洛宴禮抬頭看著漆黑夜色裏一顆一顆泛著光的星星,還有些不可置信。

本以為是“大戰一場”,卻沒想到,陸叔叔這麽好說話。

他不知道的是,除了有雲卿的勸阻,更多的是,對他這個人的認可。

當一個人優秀到無刺可挑的時候,再吹毛求疵,也會承認他。

他回了洛家後,自家母上大人就雙眼放光地問:“怎麽樣?我兒子拿下老陸了嗎?”

洛宴禮:……這句話怎麽這麽怪。

他還是點了點頭:“叔叔阿姨對我,挺滿意的。”

孟瀾冷哼了聲:“那可是,兒子肯定隨了我,要是跟你爹一樣的話,還不知道哪輩子脫單呢!”

“是不是?洛輕舟?”

又被cue的洛輕舟:……

他默默點了點頭,老婆說的都對。

都怪他年少時榆木腦袋,瀾瀾追他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洛宴禮看著自家爸媽這幅模樣,眉眼間氤氳出幾分笑。

他跟小姑娘結婚後,每一天應該也很開心吧。

把她寵成最幸福的小公主。

兩人在一起,父母朋友包括周圍人,都沒什麽感到意外的。

水到渠成從小陪伴到大的感情,比任何一見鍾情都要沉甸甸。

人生中的各個階段,都有你的參與,真好。

寒假本就隻有一個月,極其短暫,本來想要報名學車,可天寒地凍的,她早上起不來,便打算暑假再學。

隻不過,每天被哥哥強製要求,背兩百個英文單詞打卡。

還有其他提升自我的書籍學習,都在某人的“壓榨”之下,拚命地汲取著知識。

她也樂在其中。

雙方父母對此也尤為放心,經常讓他們一起學習。

隻不過,有些事還是該說一聲。

某天下午,雲卿把自家女兒拉進房間裏說悄悄話,溫軟的嗓音問道:“灰灰,你跟宴禮——”

她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卻也繼續問:“到哪一步了?”

小姑娘白皙粉嫩的臉頰瞬間紅撲撲的,眼睛四處亂飄:“沒……沒有!”

“就隻是親親。”

雲卿這才鬆了一口氣:“你還小……”

“媽媽!我知道的!”

小姑娘立刻捂著臉,羞赧地跑開了。

她從小就乖巧,容易害羞,本來也沒打算,嗯……那麽快。

至少也得結婚後。

陸慕傾不知道的是,自家爸爸同意他們在一起,條件就是——結婚之前不能碰她。

洛宴禮也欣然同意了,訂立了一個君子協議。

他壓根不知道,自家嶽父一是心疼他拐走女兒,二就是讓他也經曆一下嶽父當年經曆的協議書。

但隻要能跟她在一起,多久都可以等。

於是乎,有時候學的太晚,或者一起看電影回來太累了。

她就直接在洛宴禮買的公寓裏休息了。

這裏隻有他們倆。

“哥哥,明天能不能不學習了?”傍晚燈光明亮,小姑娘沐浴完之後,低垂著腦袋,竭力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他。

還扯了扯他的衣袖。

“咱們出去玩吧。”

男人眉梢微揚,輕輕扯了扯唇:“想去哪?”

“耶!哥哥萬歲!”

“不學習幹什麽都行。”

許是被他製服的,自律太久了,兩周多了,想痛痛快快瘋玩一場。

小姑娘小聲嘀咕了句,直接抱住他的腰,腦袋在他懷裏輕輕蹭了蹭,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

洛宴禮沒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眼角的餘光瞥到了她白皙如雪小巧的耳垂。

聞著懷裏她身上梔子花的清香。

隔著薄薄的睡衣,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柔軟。

一時間,喉嚨有些發癢。

他彎了彎腰,沁涼如玉的手指拖著小姑娘的下巴,俯身在她耳垂處輕輕咬了一口。

動作格外緩慢,舌尖輕輕舔了一下。

耳垂本就是她敏感的地方,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尾椎骨處傳來,讓人雙腿一軟,整個人完全隻能扶著他,才能站穩。

小姑娘嚶嚀了聲:“哥……哥哥。”

他停止了動作,也放開了她,隻是,眼眸深邃如同暗潮湧動,喉結上下滾了滾,長指輕輕在她粉嫩柔軟的唇上摩挲著,低啞道:“可以。”

“再親哥哥一口。”

“至少三分鍾。”

陸慕傾:???

“你……這是趁火打劫!占便宜!”小姑娘憤憤不平地說。

“嚶嚶嚶,欺負女朋友的壞人。”

洛宴禮忽而低笑一聲,大掌扣住她的腰肢,慢慢地靠近沙發,下一刻,整個人完全把她壓在沙發上。

灼熱的呼吸不停地噴灑在耳邊,癢癢的,卻似羽毛般撩人心弦。

“欺負你?”

許是,還沒見過真正的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