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兩散
重慶
老蔣收到周至柔的電報，臉色很黑，他不知道周衛國有什麽樣的手段，但是周衛國說的那番話，就是針對於他。對他的決定不滿，所以采取了這樣的措施。
“好啊，混賬小子！”老蔣怒的將電報拍在了桌上，“好的很啊，既然這樣，那就一拍兩散好了！”
“校長，息怒啊！”戴笠在一旁勸道，他其實站在局外，看的更清楚一些，關於王鶴的資料，他手上有，他也覺得王鶴此人並不突出，奈何是中央一派，而且老蔣拍定了。
“息怒？怎麽息怒？如今已經敢明目張膽的對抗於我蔣某人了！”老蔣大聲的道，“以後呢？”
“校長，畢竟所有的飛機，都是衛國自己的錢買的。”戴笠無奈的道，他更關心的，是周衛國的能力，他很感興趣，不管是障眼法，還是什麽真本事。
戴笠的話一出，老蔣動了動嘴，“我怎麽不知道？可至柔過去，不是將他整個空軍師都擴編了嗎？而且，海軍的艦載機的飛行員，也都是中央派過去的人，如今，就一個小小的飛行團團長的位置，他要就這麽理直氣壯的頂撞我，真是，真是氣死我了。”
戴笠沉默，但如果他處在周衛國的位置，恐怕做出來的事情會更過分。
良久，老蔣再一次開口，“將我們派過去的飛行員全部撤回來吧，他想要我退讓，我就偏不退讓，要讓他看看，到底是他做主還是我做主。”
戴笠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老蔣會有這樣的想法，這是和周衛國杠上了。
……
“衛國，接到電報，鬼子對晉察冀邊區進行大掃**了。”方勝利遞過一份電報給周衛國，皺著眉頭。
周衛國接過後，看了看，“鬼子沒有學乖啊，希望穩定後方。可他們後方最大的不穩定因素，是咱們獨立師。給老陳發個電報，讓他多注意天津那邊的動向。”
“好。”方勝利點頭表示理解，“空軍這事兒？”
“他們不妥協的話，咱們就把他帶的人全部打包送回去。”周衛國聽方勝利說起這事兒，也是冷冷的道，“這件事兒，要是咱們妥協了，以後狗屁倒灶的事情會更多，那咱們還要不要打鬼子了？他選個淶陽或者南昌的飛行員也好啊，偏偏選了一個中央的，能力又平庸的人，如果這個人能力突出也好，我什麽都不說，可你看看，這是什麽事兒！”
見到方勝利，周衛國吐槽的話也多了起來。
“好了，別氣別氣。”方勝利趕緊安撫，“萬一，真的到時候當時來的人全回去了，咱們怎麽辦？”
“怎麽辦？”周衛國皺起了眉頭，“到時候就直接說開，如果這些人當中有願意留下來打鬼子的，那就留下來，要聽委員長命令回去的，那就回去，就這麽簡單。反正，近一段時間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戰事，咱們之前培養的人，也可以再訓練訓練頂上去。真以為我沒有準備嗎？”
“你有分寸就行。”方勝利鬆口氣，他也是生怕周衛國生氣的不顧後果。
“放心吧，我不會拿戰士們的性命開玩笑，他們這樣亂選人，才是對戰士們不負責。”周衛國語氣也平緩下來，“所以，勝利你看到了嗎？有這樣一群人，完全隻顧自己的利益，那這仗怎麽可能打的贏。”
“誒。”方勝利也是歎氣。
“好了，咱們呢，做咱們自己的事兒，該打鬼子打鬼子，該營救百姓營救百姓。”周衛國笑了笑，“對了，災後營救如何了？”
“情況還好，但是，還是有許多百姓……”方勝利搖搖頭，“然後物資糧食什麽的我都指定了專人去派發的。”
周衛國點頭，“這樣就好，衛民那邊還會有物資過來，到時候這工作還得繼續。現在已經11月了，再種莊稼也來不及了，百姓們得熬到明年，所以，南昌這邊一些工廠都可以開設起來了，放在九江也可以，畢竟九江那邊交通比南昌方便。”
“好，我到時候看看，我也覺得九江比較好。”方勝利點頭，“運物資什麽的都會更方便一些。”
“嗯。”
……
淶陽
周至柔收到電報看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得，兩位直接生氣，都不用問他的意見的。那這幾個月在淶陽不就白待了嗎？可他也是深知老蔣的性子的，如果有人違抗他，老蔣會很生氣。
如今，手中這封電報完全體現了老蔣生氣的程度。
“罷了，罷了。”周至柔揉著自己的眉心，無奈的道，“隨他們去吧，不過，還是得給委員長發一封電報再確認一下。”
過了1個小時，周至柔接到了老蔣的確認電報。
“來人！”
……
王鶴等人接到電報的時候是崩潰的，真就這樣不玩兒了？
“團座，這……”
“執行命令。”王鶴沒有說其他話，但心情是很不好的，他沒有想到，真的會談崩。談崩就談崩吧，可，來來去去的。這不是瞎折騰嗎？
其他空軍戰士們見著中央飛行員們收拾著行裝，其實有的人也有一些不舍的，畢竟，曾經一起打過鬼子，上過天。可他們的不舍也完全沒有用，他們隻是飛行員，不是決策者。
……
周衛國也收到了周至柔轉過來的電報，嘴角勾了勾，不管什麽樣的結果，他都是有準備的，既然他們要走，那就走好了。
“這，真走啊？”方勝利驚訝的道。
“勝利，你去安排人，告訴他們，願意留下來打鬼子的，我獨立師無比歡迎。但是，隻知道玩弄權術爭權奪利的，我獨立師絕對不留。”周衛國說了一句，“對了，衛民那邊也發封電報，告訴邱翱，把一團給我安撫好。一團可沒有他們中央的飛行員。”
方勝利點頭，然後去安排人了。
很多東西，就是這樣，雙方互不退讓，最後的結果隻能說一拍兩散，而且，還會加深自己在對方心中不好的印象，然後，相看生厭。他獨立師，向來是能者上，庸者下，否則周衛國也不會為了朱子明與老蔣杠上。
“挺好的。”周衛國自語了一句，然後閉上眼睛，休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