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失敗

1938年3月28日 8點

日本華北方麵軍發出明碼電報,稱,已經攻破臨沂,殲滅獨立師一萬多人,己方無人陣亡,2人輕傷。被殺的**最高軍銜為上校,獨立師師長周衛國在戰爭開始就率部逃離,完全不顧士兵死活,鼠膽小輩。

此報一出,世界嘩然。

……

“還是聯係不上嗎?”委員長一臉著急,問。

戴笠搖搖頭,沒有回答。

……

“果真沒聯係上?”張自忠問著,“讓雨辰(第38師師長黃維剛)派人去臨沂看看,務必弄清楚戰況!”

……

蒙陰縣

“不可能!衛國不是這樣的人!”劉遠聽了消息,怒道。

“當然不可能,他周衛國,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張楚怒道,“可,一整個獨立師一萬多人,如今都沒了,肯定是鬼子耍了詭計!說不定衛國他們被抓了,他們這樣是要汙蔑衛國,畢竟衛國如今是國民英雄!”

“有道理!”劉遠一聽,覺得很有可能,“這樣,咱們去臨沂縣打探一下。”

“好!”

……

當周衛國轉醒,是因為腦海中提示,臨沂保衛戰任務失敗,以及,懲罰。

“支線任務:徐州會戰之臨沂之戰(保衛臨沂)至月20日,任務獎勵,戰爭點20000點,青黴素注射液*10000盒。(若此戰大勝日軍,則新支線任務開啟。)”

“時間1938年3月28日,臨沂淪陷,支線任務失敗,臨沂百姓共存活103人,死亡123653人,扣除宿主12萬3千653點戰爭點數,獨立師官兵死亡11896人,扣除宿主5萬戰爭點數。因宿主遇事不靜,無法控製情緒,非一名優秀指揮官所為,懲罰:扣除宿主目前戰爭點至100點。”

周衛國沉默著,他以為自己阻止了南京大屠殺,卻沒料到,在臨沂有這一報,他從未想過,十幾萬人在他麵前死去,是個什麽感受,他隻覺得自己快瘋了,是真的快瘋了,作為一名後世人,他總共才看過幾次死人,而且還都是十惡不赦的罪犯,他對他們沒有一點憐憫。來到這個世界,敵人是日本人,他也不會有憐憫之心。可,當十幾萬百姓在他麵前死去,還有他麾下的一萬多士兵,而且,是他思慮不周,明知道鬼子喜歡用毒氣彈,卻沒有給士兵們配備,明明反應過來是毒氣彈了,卻沒有通知到百姓,周衛國的內心,可想而知。這些百姓,前一天都還在對他說著感謝的話。

周衛國此時,心裏還悶的很。

他默默的看著周圍的人,蕭雅,勝利,三哥,趙勝,張鑫,王誌,甘新達,甘鼎,任何,冷炎,張瑞寬和14名特戰隊員,還有36名他不認識的戰士,而且其中還有10多名戰士帶著傷,連傷口都沒有處理。

“虎子呢?”周衛國沒看見徐虎,心裏有點慌,開口問道。

方勝利見此,隨即敲了敲車子,忽然,車子停了下來,徐虎爬上了車,見到周衛國醒了,也是眼眶一紅,隨即敬禮,“師座。”

周衛國咧開嘴笑了笑,想說些什麽,卻噴出一口血,而後眼睛一翻,又暈了過去。

“衛國!”蕭雅著急道,隨即翻開周衛國的眼皮,然後又搭了搭脈搏,鬆口氣。

“怎麽樣?”眾人問。

“中醫上,衛國這個症狀叫氣血攻心。”蕭雅苦笑,“鬱結於心,需要發泄,還要好好調養。”

“師座,怕是將臨沂淪陷的責任,都背到了自己身上。”張瑞寬悶悶的說。

方勝利也是臉色不太好,隨即道,“先去蒙陰吧。換個人去開車,虎子你休息會兒。”

“嗯。”

隨即,趙勝下了車鬥,到了駕駛室,開著車子繼續往前。

……

1938年3月28日9點蒙陰縣

無數日軍出現在了蒙陰外圍,隨後,炮擊開始。蒙陰也陷入戰爭的泥沼中。

……

“停車。”方勝利對著趙勝喊道,“虎子,三哥,你們去看下,蒙陰是不是也打戰了。”

“好。”隨即,徐虎與劉三在車子停下後,往遠處跑去。

不一會兒,兩人回來,道,“蒙陰縣的守軍與日軍也交上手了。而且情況不太好。”

此時,周衛國又醒了過來,剛剛一口血噴出,他覺得心裏好受了許多,此時,聽得蒙陰也與日軍交手了,隨後他出聲了,“都下車。”

“衛國!”方勝利正愁該怎麽辦,恰好,周衛國好像清醒了過來,不僅僅是醒過來,更重要的是,理智也回來了。

“勝利,讓兄弟們下車,棄車走。”周衛國道,“現在臨沂的鬼子肯定有追兵過來,咱們不能再開著這麽大一車子,下了車,往山上走。”

“好!”方勝利點點頭,隨即,眾人開始下車。

剛下車,劉三和徐虎就警戒了。

“有兩個人騎著馬過來了。”徐虎道,“是從蒙陰方向來的。”

周衛國被蕭雅扶著,而後站起了身子,道,“先隱蔽。”

隨即,眾人隱於路邊野草內。

……

“誒,這裏怎麽會有一輛汽車?”張楚停下馬,看著路中間的車子,疑惑的道。

“而且,這車不是小鬼子的。”劉遠拔出腰間的槍,下了馬,剛剛周衛國等人隱蔽的著急,地上的腳印還在,道,“地上有腳印。”

說著,劉遠往周衛國等人隱蔽的方向望去,而方勝利見是劉遠,心中鬆了口氣,而蕭雅看見了張楚,也是鬆了口氣。

“都放下槍,是朋友。”方勝利道,隨後走出了草叢。

“勝利!”

“劉遠!”

兩人擁抱了一下,而後,劉遠看見了臉色蒼白的周衛國被蕭雅扶著走了出來。

“衛國!”劉遠道,隨即向周衛國走去。

“衛國!”張楚道,也走了過去。

看見劉遠,周衛國一下又紅了眼眶,不過是因為受到了原主的影響,不論是原主還是周文,都覺得十分委屈,心裏難受,如今看見一起長大的大哥,心裏自然繃不住。

“這是怎麽了?”劉遠問道,“怎麽,就你們這些人?衛國你傷哪兒了?”

周衛國吸了吸鼻子,隨即將頭仰起,搖搖頭,“沒什麽,哥,你們怎麽在這兒。”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哭出來。

“都沒事兒了。”劉遠心裏也不好受,他這個弟弟,他看了這麽多年,難道會不知道嗎,“走,我帶你們去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