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銘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辛棄疾頓時茅塞頓開。

“殿下果然不是凡人!”

鄭銘無語的看著他。

不是凡人是什麽?

神仙?

“這些都需要你來引導,慢慢來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騷亂。”

“至於新城,先做好規劃和設計,明年開春開工。”

“新城的位置就定在碼頭的位置,沿海,有利於開展海貿。”

建設新城還是非常有必要的,雖然有些耗費人力物力,但對山海縣和落羽群島的好處眾多。

而且海邊都是鹽堿地,留著也沒有用處。

“下官明白。”辛棄疾有些佩服的說道。

論做事的能力他超過鄭銘無數倍,但是論眼光和見識,鄭銘遠超與他。

畢竟鄭銘經曆了華夏崛起的時代,見證了很多的發展奇跡。

鄭銘滿意的點點頭。

能在辛棄疾這樣的大神麵前裝逼,他感覺很有成就感。

“還有其他問題嗎?”

辛棄疾笑道:“還有一件好事,正好想要稟報殿下。”

“哦,什麽好事?”鄭銘有些好奇。

辛棄疾從腰間取出一個布袋,遞到鄭銘麵前。

“這是鹽!”

鄭銘看著布袋中白色顆粒,雙眸閃亮。

“嗯,按照殿下所書,鹽田生產出第一批鹽了,雖然達不到純白如雪的地步,但品質遠超煮鹽。”辛棄疾笑道。

鄭銘伸手從口袋中蘸了一點鹽送到口中嚐了嚐。

沒有苦味。

“產量如何?”

辛棄疾回道:“海水曬鹽要經曆數道工序,還受天氣的影響,這次實驗用了三十五天,一畝鹽田產出三百斤精鹽。”

鄭銘聞言,眼眸更亮了。

他也沒想到曬鹽的產量會這麽大。

隻需要一個月就能畝產三百斤,這要是弄上一千畝,那豈不是一個月能產一百五十噸。

但是隨即的目光就暗淡下來了。

鹽多了也不是一件好事,怎麽往外賣才是關鍵。

各大皇朝對鹽都控製的很嚴,基本上都實行民製、官收、官賣、商運、商銷的製度。

也就是說他想賣鹽隻能賣給各大皇朝的朝廷,不能私賣,私賣就是犯法。

犯法還是其次,關鍵還會觸動某些人利益。

別說其他皇朝,就算是大璃皇朝,他想賣鹽也非常麻煩。

“看來以後隻能走精品路線了。”鄭銘有些無奈的說道。

大張旗鼓的賣鹽是不可能的,但若是走精品路線還是可以的。

“什麽是精品路線?”辛棄疾有些不解的問道。

鄭銘解釋道:“就是產品好,賣的貴,隻售賣給達官貴人。”

“殿下果然仁義。”辛棄疾麵帶欣喜的說道。

在他看來,鄭銘所說的精品路線充滿了仁義之道,以曬鹽的產量,要是真的傾銷到大璃皇朝,那些靠煮鹽為生的百姓必然會失去生計。

但是走精品路線就不一樣了,市場小,對大璃皇朝的鹽業影響不大,也不會影響到百姓。

“……”

鄭銘再次無語的看向他。

怎麽感覺這位大神越來越像陸壽了。

動不動就殿下英明、殿下仁義的。

你可是大神,應該有大神的格局,怎麽能拍馬屁呢?

……

悠閑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

有辛棄疾這位大神執政山海縣,鄭銘幾乎不用操心任何事情。

每天喝喝茶,下下棋,練練劍外,鄭銘幾乎啥也不幹。

嗯,偶爾還會編寫一些淺顯的數理化課程,然後丟給縣衙的教諭,讓他們學習。

優哉遊哉的日子雖然有些枯燥無味,但是有兩位紅袖相伴,生活又多了幾分刺激。

隻是最近的刺激有些大。

鄭銘坐在書房中,看著旁邊卿卿我我的東方不敗和憐星。

這兩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在他麵前摟摟抱抱、耳鬢廝磨。

特別是東方不敗這個女人居然把手伸到了憐星的腰間,簡直氣煞旁人

該死!

你滾開,讓本王來!

或者你來摟我也行啊!

鄭銘有些悲憤的想著。

憐星初見東方不敗時沒有半點好感,可是第二天兩人就親如姐妹,讓鄭銘大吃一驚。

當時鄭銘還好奇的問道:“你們的關係怎麽這麽好了?”

憐星白了他一眼回道:“殿下不是讓我們多多交流嗎?”

好吧,他的確讓兩人好好交流,但是也沒有讓你們交流到睡在一起吧。

現在這兩個女人白天形影不離,晚上還睡一張床,簡直太過分了。

“殿下,殿下!”

小福子對愣神的鄭銘輕聲呼喚道。

“呃,什麽事?”

鄭銘回過神來,問道。

“雨督主在外麵求見。”小福子說道。

鄭銘沒好氣的說道:“求見個屁,讓他趕緊過來。”

“是!”小福子立即灰溜溜的跑了。

殿下心情不好,留在這隻會被殃及池魚,先溜為妙。

沒一會,雨化田就來了。

“拜見殿下!”

鄭銘瞪了他一眼,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雨化田摸了摸鼻子,他也看出鄭銘的心情有些不好。

他瞥了一眼旁邊在一起嘀咕的憐星兩人。

果然,女人都是禍水!居然影響到了殿下的心情。

“殿下,京都朝局有變,很多朝臣上奏請求陛下立太子。”雨化田肅然說道。

“立太子!跟本王有什麽關係?”

鄭銘滿不在乎的說道。

朝臣上奏請求立太子也不是第一次了。

從他那個便宜父皇登基開始,每隔幾年都有人上奏請求立太子。

什麽太子是國本之類的話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

可鄭青鬆一直都懶得理會。

“殿下,幾天前陛下在養心殿暈倒了,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雨化田輕聲說道。

鄭銘眉頭一抬。

“看來老頭子的身體真的不行了,居然昏迷了一天一夜。”

雨化田汗然。

這樣的話也就是鄭銘敢說。

鄭銘摸著下巴,道:“才剛剛收了老頭子五萬兩銀子和一隊影衛,我這個做兒子怎麽也得表示一下關心才行。”

“你讓人準備一份補品補藥的禮物送到宮中,對了別忘了給母妃也送一份。”

“奴婢遵命!”雨化田應道,但又遲疑了一下,說道:“那太子之爭?”

“讓他們爭去吧,等他們爭出結果來再告訴本王。”鄭銘不在意的擺擺手。

太子有什麽用?

看起來好像離皇位隻有一步之遙,但實際上隻要鄭青鬆不死,太子就是一個擺設。

而且他那些便宜兄弟也不會讓人安穩的坐上太子之位。

誰成為太子,誰就是吸引火力的活靶子。

關鍵是鄭銘現在沒有資格爭太子之位。

他一個被貶罰的郡王,早就與太子之位絕緣了。

再說他現在悠閑的日子還沒有過夠,可不想去摻和京都那攤渾水。

雨化田低頭,眼中閃過一抹異彩,躬身緩緩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