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該把宗門令給北玄島?”鄭銘問道

“嗯,義和堂雖然實力也不弱,但是一旦萬誠身死,義和堂必然會分裂,哪怕殿下給他們宗門令也一樣,如此還不如直接北玄島。”雨化田說道。

鄭銘想想也是。

不過他有些驚異的看向雨化田。

“話說你在打什麽小九九?”

這家夥的計策沒有問題,但是鄭銘總覺得他有些奇怪。

雨化田微微一愣,隨後說道:“殿下英明,奴婢是想從義和堂招攬一些人進入西廠。”

“義和堂不適合賜予宗門令,但適合分離拉攏,以殿下的名義,以憐星宮主的實力,想來會有很多識時務者。”

“除了義和堂,還有虎頭鯊那邊,奴婢也想用些計謀。”

鄭銘微微點頭,說道:“以後有事直說,莫要私底下搞些小動作。”

雨化田身子繃緊,神色有些慌張的說道:“奴婢不敢。”

他對鄭銘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想法。

以前他是鄭銘身邊最強的人,又掌控西廠,自認為是鄭銘最看重的人,可現在憐星和移花宮的出現,讓他感受到了危機,生怕鄭銘不再看重他。

鄭銘拿起一塊點心放在嘴中,漫不經心的說道:“嗯,落羽群島上的事情就由你操作吧。”

雨化田的心思他很清楚,有危機感是好事,要是沒有危機感,這個家夥肯定會翹尾巴。

“奴婢遵命。”雨化田連忙躬身應道。

爾後,緩緩退出涼亭。

等他離開後,憐星輕笑道:“殿下為何要敲打雨公公?”

“這家夥太過自傲,除了本王誰也不放在眼裏,不時常敲打一下,以後難免會闖下大禍。”鄭銘說道。

“哦,雨公公確實是傲慢了些。”憐星道。

別看她麵容稚嫩,但她的心思卻一點也不單純。

從她來到鄭銘身邊開始,雨化田表麵上雖然恭敬,但是眼中的漠然卻也毫不掩飾。由此可見雨化田心中有多傲慢。

“傲慢些也好,西廠可不需要一個和氣的督主。”

鄭銘站起身來,緩步走到廳堂中,突然看到小福子又在偷吃他剩下的點心,臉色一冷。

“臭小子,又在偷懶。”

“啊,殿下,小福子沒有偷懶。”小福子連忙擦幹淨嘴,委屈的說道。

這家夥就是一個吃貨,一有空就吃,還不挑食。

“你入品了嗎?”鄭銘瞪視著他。

小福子訕訕的笑道:“殿下,我剛剛突破九品了,現在已經是九品武者了。”

鄭銘詫異的看著他。

這小子還真是個天才,從雨化田收徒開始,到現在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竟然就突破九品了。

話說前身修煉了十年才八品,這差距有些大啊。

不過就算是突破九品了,這小子依然沒有瘦,倒是個頭長了,看起來比憐星還高了。

十五六歲正是長個的時候,的確應該多吃一點。

“拿去吃吧,以後好好修煉,等你突破八品,本王讓你掌管後廚。”鄭銘將剩餘的點心遞給他,說道。

隨著他搬進王府,身邊的傭人增加了不少,護衛、侍女、廚師等等超過了兩百多人。

其中護衛最多,總計一百多人,隊長依然是羅京,其餘侍女、後廚、園丁之類的,都是憐星的弟子靈花負責管理。

憐星、宋寶寶、小福子雖然沒有任何職位,卻是鄭銘帶在身邊的人,在王府中地位超然。

“真的!”小福子驚喜的說道。

鄭銘橫了他一眼,說道:“你當本王信口雌黃嗎?”

“啊,小福子不敢。”

鄭銘悠哉悠哉的吃完午飯,睡了一個午覺,下午來到了縣衙。

隨著山海縣的局勢趨向穩定,鄭銘已經開始放權了。

縣衙的事務由陸壽統管,軍中的事務則由高將軍負責,除了一些特別的事情外,鄭銘已經逐漸不再插手具體事務。

“拜見殿下。”

鄭銘剛踏入縣衙,就有很多文吏和衙役躬身拜道。

如今縣衙內的官吏和衙役已經超過三百人,將這個小小的縣衙塞得滿滿的,就連大堂都有十幾個文吏在辦公。

等新的縣衙建成之後就寬敞了,現在隻能湊合著用了。

“下官拜見殿下。”陸壽和姚海生兩人迎出來,拜道。

鄭銘微微點頭,走進陸壽的辦公書房。

話說這縣衙已經沒有他的辦公位置了,當然這也是他自己要求的。

“這幾天可有什麽問題?”鄭銘坐在陸壽的椅子上,問道。

陸壽和姚海生對視一眼,說道:“殿下,這是官吏俸祿和賞罰製度。”

鄭銘將書冊打開看了起來。

官吏俸祿是他一開始就製定的規則,不過陸壽又對其進行了細致的劃分。

從六房文吏到縣衙衙役以及村寨村令等等,每一個職位都進行了明確的規定。

總體來說沒有脫離鄭銘當初製定的規則。

至於賞罰製度,鄭銘看了一遍,眉頭微皺。

“太輕了。”

陸壽渾身一緊,連忙說道:“殿下,這是根據皇朝律法製定的,已經比皇朝律法嚴厲很多了。”

鄭銘臉色一冷,說道:“山海縣什麽時候遵從皇朝律法了。”

大璃皇朝對官員的管理非常寬鬆,就算是貪汙受賄都隻是革職,砍頭之類的死刑幾乎沒有。

而且大璃官場內潛規則很多,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根本就沒人管。

“本王不管大璃怎麽樣,山海縣由本王說的算,罰俸這種處罰要了幹嘛?本王製定的高俸祿可不是為了罰俸的。”鄭銘不滿的說道。

“身為官吏,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賞要重賞,罰要嚴懲,貪贓枉法者革職,盡職盡責者升官,貪汙受賄數額重大者抄家砍頭,哪怕是你陸大人,敢貪墨銀兩,本王也會拖出去砍了。”

鄭銘聲音嚴厲的說道。

陸壽渾身一顫,噗通跪倒在地,腦袋觸地,說道:“下官不敢。”

鄭銘冷哼一聲,“製定這樣的製度,你是怕以後你自己犯事嗎?”

“下官絕無這樣的想法,請殿下明察。”陸壽額頭冷汗直冒。

見鄭銘大怒,旁邊的姚海生跪伏在地上,半句話都不敢說。

鄭銘又看了看書冊,才平淡的說道:“起來吧,賞罰製度重新定製。”

“下官遵命。”

陸壽和姚海生這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還有其他事情嗎?”鄭銘又問道。

陸壽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鄭銘這一怒,他可是被嚇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