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陛下!”

兩個山魅少女,見殷突然暈過去,頓時嚇得驚慌失措。:::3

“犼!”慕輕歌喊了一聲。

其實,在她喊出聲時,犼就已經動了,在殷摔倒在地時,將她一把摟在了懷中。

殷突然昏倒,慕輕歌也沒有再繼續關注鏡中的畫麵,徑直走到殷麵前,蹲下身子,拿起她的手就把脈。

這一把脈,她就察覺,殷是山魅,而山魅又是魅果所化,按理說其經脈,體內構造應該與人類不同。

可是,沒想到,她把脈的結果,卻是令她詫異的。

殷的體內構造,居然與人類一模一樣。若她自己不說,恐怕根本不會有人懷疑她並非人族。

這個驚訝,慕輕歌不動聲色的收了回去。

她把脈之後,並未發覺殷有何不妥的地方,她的脈象平穩,就好像是睡著了一般。可是,好端端的,怎麽可能毫無預料的就睡著?

慕輕歌抬起清透的雙眸,看向焦急的山魅少女,問道:“你們女皇陛下是怎麽回事?”

山魅少女互視了一眼,眼中的不安漸漸平緩。

其中一人,對慕輕歌道:“我們陛下有一種奇怪的病症,是從萬年前開始有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毫無預料的睡去,什麽時候醒也很難清楚,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隻是知道親王每次都是親自守護陛下,親王說陛下得的是嗜睡症。”

“嗜睡症?”慕輕歌低吟了一聲。

她沉默了一下,對二女道:“既然是舊疾,那就先把女皇送回去休息吧,等親王回來之後,再做處理。”

“是!”山魅少女恭敬的站了起來。

慕輕歌給犼使了一個眼色,後者立即領悟,將昏過去的殷攔腰抱起,對兩名山魅少女道:“前方帶路。”

這……自家的女皇被外族抱在懷中,似乎有些不妥。

山魅少女對視了一眼。

但是,她們都是殷的貼身女婢,知道殷對犼的特殊感情。所以,在猶豫了一下之後,便轉身帶路了。

犼抱著殷離開,而慕輕歌則留在原地,站在那鏡子麵前。

鏡中,龍皇的神情十分難看,隻是不甘示弱的與殷玨對視著。其實,此時此刻,無論是慕輕歌還是殷玨都看得出,龍皇已經萌生退意,想要妥協了,隻是拉不下臉麵而已。

單獨一個犼,不可怕。

單獨的山魅一族,也還好。

可是,這兩者聯合在一起……這讓龍皇不得不重新考慮這繼續報仇的代價。起碼,不能在如此大張旗鼓……不,不對!山魅已經說了,若是犼出事,就把一切都算在龍族頭上。不過……若是犼死了,隻是山魅一族,雖然麻煩,卻也不是無法招架。

龍皇在心中快速的分析著,評估著利弊。

場麵出現僵持,而殷玨也沒有催促,隻是耐心的等待著龍皇最後的決定。

慕輕歌站在鏡子前,看著龍皇的神色,他心中在想什麽,她也能猜出個**不離十。然,她絲毫不在意,隻是冷冷一笑。

真龍血,她可還沒有收集夠。

若是龍族繼續來找死,她自然不介意繼續挖龍心,煉真血。

“輕歌!”犼很快就回來了。

他用上這般的速度返回,為的卻不是看龍族的笑話。他回來之後,甚至沒有看一眼鏡子,隻是一臉嚴肅的盯著慕輕歌問道:“殷得了什麽病?那個嗜睡症是什麽鬼?”

慕輕歌笑道,“你還蠻關心她的嘛。”

“哎呀!好歹認識一場嘛。”犼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慕輕歌不再調笑打趣,收斂嬉鬧的表情,對他道:“具體的,我還不能斷定。從脈象來看,她隻是睡著了。但是,我在丹神的傳承中,卻隱約記得有一種情況,與殷的情況很相似。”

“是什麽?”犼急忙問道。

慕輕歌眸光一沉,“魂滅症。”

“魂滅症?”犼不解的道。

慕輕歌點了點頭,“這種症狀,是每隔一段時間,病患就會突然失去知覺,如同睡著了般。但實際上,是她的神魂進入了假死狀態。醒來之後,又會一切如常,查不出半點端倪。但沒假死一次,她的神魂就會被削薄一分,等到她的神魂薄如紙時,就是她魂斷之時。”

“什麽!那你有沒有辦法?”犼急道。

慕輕歌卻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把視線看向了鏡中。

此時,龍皇已經有了決定,他對殷玨道:“好!我帶族人離開,這次的事,我可以先壓起來。若是犼再敢招惹我們龍族,我們龍族將與他不死不休!”

他的眸光有些閃爍,殷玨看在眼中,卻沒有點破。

殷玨微笑頜首,抬手一揮,煉魂鞭原路返回,鑽入了地下,那些電網也敞開了一麵,正是離開的方向。

“龍皇,不送。”殷玨站在原地,向龍皇拱了拱手。

龍皇冷哼一聲,帶著其他龍轉身離去,消失在天際。

目送龍皇離開之後,殷玨臉上的笑容,才收斂起來。這時,有山魅從山上而來,幾個跳躍就來到他身邊,在他耳邊附耳說了些話,頓時,殷玨神色驟變,匆匆返回。

“走吧,我們去殷的寢宮門口等他。”慕輕歌轉身拂袖,對犼道。

剛才,她讓犼送殷回去,就是為了知道她住在什麽地方。

兩人踱著步子,閑庭信步的走到殷的寢宮前時,殷玨正匆匆趕至。看到他們時,他愣了一下,匆忙的腳步也放緩了些。

“兩位來此可是有什麽事?”殷玨開口問道。

接著,他又道:“龍族的事已經暫時解決了。起碼,他們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追殺你們。”

“我們來,不是要和親王談龍族的事,而是想要談談女皇的病。”慕輕歌緩緩搖頭,說明來意。

殷玨雙眉一皺,神情嚴肅起來,抿唇不語。

慕輕歌笑道:“親王,你應該知道女皇陛下得的到底是什麽病吧?”

殷玨眸光一沉,警惕的道:“你想說什麽?”

他的反應,令慕輕歌心中的把握又多了幾分,她笑道:“我隻是想說,這病我或許能治。不過,我有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