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有我好?’

慕輕歌突然聽到離鳶的聲音,嚇了一跳。

好在,她向來自控力很強,並未表露出什麽差異的神情。隻是,她卻還是困惑的抬眸,看向了離鳶。

‘這個女人,在搞什麽鬼?’

若是說離鳶喜歡上了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離鳶親口承認,她也不會信。

既然不是喜歡,那剛才那句話又是什麽鬼?

見慕輕歌向自己看來,離鳶又恢複了冷若冰霜的樣子。她故意無視了慕輕歌,而是對初念道:“初念公主,你是無華域的小神皇,而慕小神皇,來自換玥域。你們兩個小神皇,能以酒為友,傳了出去,倒也是一段佳話。”

初念淡淡一笑,沒有接話。

“找你們過來,是想說,你們兩個都是要去妖林,正好可以結伴同行。”離鳶突然道。

初念的目的地,慕輕歌的目的地,她們二人都是不知道的。

此刻,突然聽到離鳶提及,兩人都詫異的對視了一眼。

“你也要去妖林?”初念詫異的對慕輕歌道。

慕輕歌含笑點頭,“我還沒來得及說,卻沒想到你也要去妖林。”

聽到慕輕歌親口承認,初念露出了極美的笑容。“正好,我們路上有個伴。”

“準備何時啟程?”慕輕歌問道。

初念低吟了片刻,對慕輕歌道:“你什麽時候走?”

“我都隨意。”慕輕歌本來想說越快越好。但是,想起之前的幾個疑惑,便改口了。那幾個疑惑,總要先搞清楚了再說。

“那好,離開時,我們一起吧。”初念道。

“好。”慕輕歌頜首,沒有拒絕。

兩人自然的交流著,似乎把離鳶給忘在了一旁。

離鳶是越看越氣,她忍不住冷哼了聲。

她一冷哼,便打斷了慕輕歌與初念的對話,見二人向她望過來,她冷冷的道:“本皇累了,既然你們兩個已經認識,也就不用本皇再介紹,你們退下吧。”

初念有些莫名,看了慕輕歌一眼,卻見慕輕歌沒有什麽反應,於是與她一起,退出了神皇宮。

走出了神皇宮,初念回眸望去,看到了神皇宮的宮門正在緩緩緊閉。

她疑惑的對慕輕歌道:“我怎麽覺得這個鳳天神皇有些奇怪?”

慕輕歌搖頭道:“神皇的心思,我們還是少揣測。”

初念點了點頭,收回了眸光。

“對了,我還沒有問你,為何會突然前往妖林?”慕輕歌問道。她在心中暗道,‘難道初念發現自己的身世了?知道自己並非神族,而是一隻小鳳凰?’

“我也不知道。”誰知,初念在她的詢問下,卻眸光迷離的緩緩搖頭。

“不知道?”慕輕歌詫異了。

難道是自己的猜測有問題?初念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初念幾不可查的點頭,眸光飄遠,“我隻是在紫光域的時候,心中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告訴我,讓我去一趟妖林,去了就能明白。”

慕輕歌抬眸看向她,想起了犼說過的話。他說過,鳳凰一族,第一次涅槃,時間並非是萬年,長短因個人而已。初念一旦進行了第一次涅槃,就會想起自己的身世,也會成為真正的鳳凰。

‘難道,如今初念的那種朦朧感覺,就是要涅槃的先兆?’慕輕歌在心中暗道。

“後來,我隨父親回到了無華域,但是那聲音卻始終揮之不去。每過一日,我想要去妖林的心,就更迫切了一分。最後,我實在忍受不住,便對父親說,我要出來曆練,一路從南神陸來到了這裏,準備休息幾日,便出發前往妖林。”初念向慕輕歌細細解釋。

她的話,令慕輕歌心中清楚,那個被九曲迷宮保護的一葉亭,她並未去過,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或許,這一次前往妖林,她就會想起一切。那個時候,她還會認無華神皇這個父親麽?

那躺在一葉亭中,被人用密法控製,陷入假死,阻止涅槃的鳳凰女,又是否會醒過來?她和無華神皇之間又有怎樣的恩怨。

“對了,輕歌,你去妖林可是有什麽要緊的事?”初念說完自己後,又好奇的問向慕輕歌。

慕輕歌隻是簡單呃回答,“嗯,我有好友在妖林,我去找他們有些事。”

“若是你無大事,可否陪我一程?”初念忐忑的道。

慕輕歌眸光充滿疑惑的看向她。

初念抿唇道:“不知為何,我有些害怕進入妖林,卻又不得不進入。我希望在進入妖林之後,你能陪在我身邊一段時間。當然,若是你有要緊事,我不會攔著你,你隨時都可以離開。”

慕輕歌想了想,點頭道:“好。既然咱們是酒友,你開口了,我又怎麽好拒絕?不過,我也要說明一下,能陪你多久,我不確定。”

“好,我明白的。謝謝你。”初念露出笑容。

……

是夜,慕輕歌正在偏殿的房間中,盤膝打坐。

突然,有人敲門。

她起身開門,發現門外站著的是白日時,在神皇宮中,站在與離鳶不遠處的女官。

“神皇有請。”女官開門見山的道。

慕輕歌眸光一閃,婉拒:“這麽晚了,有些不便吧。神皇有什麽事,可否等天亮後再說?”

“神皇說了,都是修煉之人,不必如此在意世俗規矩。”女官卻不願放棄。

慕輕歌想了想,笑道:“那好,稍等我一下。”

整理好衣衫,慕輕歌跟著女官,再次來到神皇宮。而這一次,她是被直接帶到了離鳶的寢殿。

而當她看到離鳶時,她似乎剛剛才沐浴完畢,身上穿著的隻是飄渺薄紗,妙曼的身姿若隱若現,皮膚上,都還殘留著被熱氣熏過的痕跡,泛著淡淡的粉光。

“來了,坐吧。”離鳶眸光掃向慕輕歌,抬手隨意一指。

慕輕歌看向她所指的方向,卻是一張軟塌。

挑了挑眉梢,慕輕歌沒有動,而是直接開口問:“不知神皇深夜把我叫到這裏,是有什麽事麽?”

在她鼻尖,再次淡淡飄過今日在宮殿外,那打翻的香爐中殘留的香氣。

“我今日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呢。”離鳶坐在梳妝鏡前,緩緩的梳著自己的頭發,透過鏡子,看向站在她身後的慕輕歌。

慕輕歌嘴角泛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神皇是我的前輩,可敬之。好與不好,又豈是我能妄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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