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神皇這一問,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濁禹域的那幾位長者身上。看書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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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們才反應過來,事情發生後,燕佺死得幹淨,他們幾人居然一句未發,這似乎不符合常理。

被點名的幾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終於站了出來。

“咳,鍾山神皇,發生這樣的事,我心中此刻也是複雜難明。唉……”濁禹域的長者,其中一人開口後,重重歎了口氣。

那樣子,似乎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另一人也開口道:“實在是慚愧,這件事居然就這樣發生了。燕佺不該使出火浴天,最終導致害人害己。他的死,終歸是他的咎由自取。”

“不錯。若是燕佺沒有起殺心,恐怕此刻他還活著。”又一人歎道。

呃!

臥槽!

發生了什麽事?

濁禹域幾個長者的反應,令眾人震驚。就連鍾山神皇都微微蹙眉,眼底泛起一絲疑惑。

私底下,眾人已經議論開來。

“濁禹域的幾位長者沒事吧?燕佺都死了,他們還這麽淡定。”

“是不太對勁啊!燕佺死了,按照濁禹域一貫的作風,不是要將凶手懲治麽?怎麽會說出這種明事理的話?”

“真是不太對!有問題,有問題,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麽問題。可是,到底是什麽問題呢?”

“濁禹域幾個長者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了。”

旁人都覺得不對了,慕輕歌又怎會沒有察覺?

她本已經準備好了,如何與濁禹域的長者口舌交鋒一番,卻沒想到,濁禹域的長者居然如此‘通情達理’簡直就是不符合常規啊!

原本,她本不打算殺掉燕佺,因為她的目的是道光,而不是這些小仇小怨。

可是,燕佺卻想殺她!

那一招火浴天一出來,她就感受到了其中濃濃的殺意。若非她的火靈根是由異火變異而來,而她又有著火焰鎧,早就在那一招中,落得與燕佺一樣的下場了。

所以,那個時候,她才決定要殺掉燕佺。

既然人家要殺她,她又豈會束手就擒?留著仇人好過年麽……當然是能殺就殺。

之後,在燕佺的術法中,她利用強大的神識,感悟到其中的法則軌跡,臨摹出了一個高仿的火浴天。

實際上,她那根本就不是火浴天,隻是像而已。

但是,猶豫她的火靈根是異火變異而出的,所以她召喚出來的火靈,她操控的法則之力,要比一般火靈根的人強很多。

元元曾經吞噬的異火,該有的特殊能力,她的火焰中都有。

這才無聲無息的殺掉了燕佺。

事後,如何善後,她也都設想好了。

隻不過,濁禹域的長者反應,卻讓她一愣,疑惑之下,心中也暗道:‘也好,省去了不少麻煩。’

“幾位,這是你們的真心話?”鍾山神皇幽幽開口,向濁禹域的長者們確定。

那幾人認真點頭,統一的道:“正是。”

“執事!”

“秋前輩!海前輩!”

“諸位長者,你們怎麽如此看著燕佺師兄死去?”

濁禹域的弟子們驚呆了,完全是一臉懵逼的狀態。說好的,他們等著長者們做主,替他們伸張正義的呢?

“你們閉嘴!”其中一名濁禹域長者嗬斥了一聲。

另一人又道:“燕佺先不顧規矩在前,現在死在自己的術法下,也是一種教訓。你們不可學他!”

眾人嘩然!

突然間,無數人心中都響起一個念頭。那就是,怎麽濁禹域的人轉性了?

“濁禹域的人是想搞什麽鬼?”莊山皺眉道。

四少緩緩搖頭,他也猜不出現在到底唱的是哪一處。

慕輕歌微微蹙眉,眼神飄向了司陌所在的方向,當她看清楚某人嘴角那抹笑容時,她眸光一閃,頓時明白了一切。

“好,既然你們都如此說了。本皇也就依你們便是,這一局,換玥慕輕歌勝。比賽繼續吧。”鍾山神皇淡淡的道,他抬手隨意一揮,之前被戰得千瘡百孔的擂台,瞬間恢複如初。

‘好強的冰係法則!’慕輕歌雙眸倏地一縮,心中震驚。

她贏了,離晁和玉律還要繼續。

可是,經過之前慕輕歌與燕佺的短暫一戰,眾人再看他人戰鬥,都有一種索然無味的感覺。

最終,這一場,是以離晁勝出而結束。

如今,慕輕歌與離晁都各勝一局,玉律負了一局,而燕佺生死,接下來的比賽……

“唔……”鍾山神皇沉默了一下,緩緩的道:“既然這樣,你們三人就爭前三吧。”那意思,並不想再補進一人。

他聲音剛落,威嚴之聲再次響起,“慕輕歌、離晁、玉律三人爭奪前三名。誰勝出兩局,為第一名。剩下二人再戰一場,決出第二第三名。”

規則已經清楚了,現在,離晁和玉律已經打過一場,就隻能是慕輕歌分別與二人打,若是慕輕歌都勝了,那麽剩下的就是離晁和玉律的再次比試。若是慕輕歌輸了一場,他們也要再打一場,總之先勝出兩場者為第一名。

玉律看向離晁,突然淡笑搖頭:“我不是你的對手,再打幾次,也是如此。不如這樣,若是我贏了這位換玥三少,我便第二,若我輸了,便第三。我們也無需再打。”

他說的這話,也不無道理。

離晁想了想,點頭答應。

慕輕歌站在兩人之間,主動的道:“誰先來?”

“我先來吧。”玉律站出來。

玉律開口了,離晁便退了一步,將戰場讓出來。

“請。”玉律對慕輕歌道。

慕輕歌幾不可查的點頭,也對他道:“請。”

風之法則,在擂台上驟起。頓時,擂台上如同狂風突降,將慕輕歌剛剛凝聚起來的法則之力吹散。

慕輕歌抬眸看向他,眸底有一絲震驚,也充滿了戰意。

她勾唇一笑,腳下星始步使出,在狂風中不斷的變換位置。而木之法則也隨即展開,與風之法則糅合在一起,增加了風的重量,使得玉律的術法變得緩慢起來。

慕輕歌手握玲瓏槍,欺身而上,不與玉律拚術法,而是反其道的進行了近身戰。玉律一驚,卻也沒有慌亂,迅速的迎戰起來。

兩人的速度都很快,身影在擂台上不斷的變化。

他們比的不是術法,而是近身戰技。

擂台上,兩道身影不斷閃爍,圍觀的人們,漸漸從燕佺的死中出來,被眼前的戰鬥所吸引。

“玉律的速度很快,沒想到這換玥三少居然也能跟上!”

“是啊!這換玥三少,近身戰法,居然也是如此強悍,這換玥域中,還真是出了不少好苗子。”

“換玥域本就是四神域中最強的存在,進入東神陸中的神人,想要去的地方,自然都是換玥域,他們肯定不愁人才。”

砰——!

一聲激烈的撞擊,將兩人彈開。

鍾山神皇雙眼眯了眯,神情不變。

“我輸了。”玉律坦然的道。

在他胸口衣襟上,還留著一個黑色的鞋印。而慕輕歌身上,卻依然幹淨,甚至沒有淩亂。

這就……結束了?

眾人啞然。

這是,那威嚴聲音道:“慕輕歌勝一局。”

看來,鍾山神皇也已經認定了這個結果。擂台之上,如何比賽,全憑對戰雙方的意願。既然玉律都說輸了,那就是輸了。

你管人家到底是比試什麽?

玉律向後退了幾步,看向離晁和慕輕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輸了,便是第三名。這第一第二名,就留給你們換玥域去爭吧。”

離晁一愣,反應過來。

可是,玉律卻已經轉身下了擂台。

擂台上,隻剩下慕輕歌與離晁二人。

離晁站在慕輕歌對麵,苦笑道:“看來,這玉律是誠心要看我們的笑話。”

“這也不算什麽,輕歌也想領教一下大少的功法。”慕輕歌笑道。離晁是金靈根,對於金之法則有著很深的了解。而她的靈根之中,也有金,所以對戰之中,她應該能感悟不少。

隻要有收獲,就不會是白辛苦一場。

可是,她想要打,離晁卻搖頭了:“你已經連戰兩場,而我隻戰了一場,休息了一場,我的修為比你高,與你打不公平。”

慕輕歌挑眉,不明白離晁的意思。

離晁收斂神情,認真的問道:“你很想拿到第一?”

慕輕歌一愣,雖然不明白離晁為何這樣問,但還是如實的點了點頭。之前,前三即可。但是,知道了前三名的區別後,她就想要第一了。

“既然如此,我放棄這場比賽,成全你。”離晁突然道。

“為什麽?”慕輕歌詫異的道。

離晁淡淡一笑,“你送給我的那粒丹藥,治愈了我多年的暗傷,讓我停滯依舊的境界已有了鬆動跡象。我不戰,是為了還你一個人情,你也不必介懷。你我都是換玥域的弟子,以後切磋機會,多得是,不必在其他神域人的麵前,爭得你死我活。”

他這番話,包含了兩個意思。

一個是,還慕輕歌人情。

另一個則是,他不願讓其他神域的人看笑話。

慕輕歌想了想,點頭。

說實在的,金之法則,十分堅固,她與離晁境界相差太遠,她此刻也無把握戰勝。既然對方提出這樣的解決方式,再好不過了。

“第二局,換玥離晁棄權,換玥慕輕歌獲得本次論道第一名!”

……

結局,似乎出人意料,但是又好似在情理之中。

慕輕歌如願以償,得到了第一名。而她在意的是,她能夠在道光中的十日閉關裏,收獲什麽。

比賽一結束,百名四神域弟子,在鍾山域的執事帶領下,前往了沐浴道光之處。

見到那不知何處起,不知落何處的一束金銀之光時,慕輕歌才知道,道光是在一處小世界裏,根本就不在神陸之中。

道光如瀑布一般,從上而下,傾斜筆直。

慕輕歌仰起頭,看到在道光裏,隱約有著不同高度的台階。

領路的執事對她道:“你是本屆第一名,所有人沐浴道光的高度,就以你而定。你現在進入道光之中,能走到哪一步,便是終點。其他的人,會按照你的高度來確定所在的地方。第二名,低你兩層,第三名低你五層,而剩下的人,則要低你十層。”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若是你連十層都走不到,那麽第四名開始的人,隻能坐在這最底下沐浴一些道光的餘暉了。”

‘原來第一名還有這樣的責任!’慕輕歌有些意外,但是也沒有反駁。

能讓她自主選擇高度,這樣的結果,是令她驚喜的。

沒有多餘的廢話,慕輕歌進入道光,在剩下的九十九人的注視下,開始了道光中的攀登。值得一提的是,燕佺一死,空處了一個名額,最後便宜的,是鍾山域的人。

進入道光,慕輕歌頓時感覺到自己處於一個空冥狀態,四周的一切好似已經消失,她仿佛置身於宇宙洪荒之初,天地未開之時。在她麵前,隻有一排錯落交叉,不斷向上蔓延的台階。

慕輕歌開始了攀登。

在外麵的人眼中,他們看到了慕輕歌在道光裏,從容淡定的向上爬,一步一步,一層一層,不過片刻,就已經走到了第八層。

陪同而來的鍾山域執事,沉默的看著,他知道道光之中,層與層之間,越是往上,越難,八層之後,每上一層,都難如登天。

他也很想看看,這次論道中爆出的黑馬,究竟能夠走到哪一層。

“第九層了!”

“第十層了!好險,起碼我們不必在底層沐浴。”

慕輕歌站在第十層的時候,道光外的四神域弟子們,都忍不住鬆了口氣。

而鍾山域的那名執事,卻疑惑皺眉,似乎感覺慕輕歌攀登得也太輕鬆了些。他不知道的是,攀登這個台階,主要靠得就是神識。

而慕輕歌,一直用神策中卷淬煉神識,她的神識早就強悍得與聖人境的神皇一般,自然上得輕鬆。

“我聽說,曆史上攀登得最高的一層,是二十三層。”

“這裏一共有九十九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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