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如此歹毒!”青澤冷冷一哼。e

晏雅被老禦醫的話,嚇得不輕。她原以為隱秘的事,居然有外人知曉。而好死不死的,這個人如今還出現在她最為關鍵的時刻。

“不!你瞎說!我隻是好心給她送來補品,從不曾下什麽藥。”晏雅心中徹底的慌了,她想要尋求可以依賴之人,卻發現靈鳩四人,冷眼豎目,索勝四人,又明哲保身。她心中升起一絲絕望,指向慕輕歌厲聲的道:“是你!是你冤枉我!是你想要陷害我!”

慕輕歌同情的看著她,緩緩搖頭,“我為什麽要陷害你?是我請你來這裏的麽?還是我逼你燉了湯?我是王妃,你是臣子,我為什麽要陷害你?”

“不是這樣的!”晏雅拚命的想要為自己開脫。她叫道:“你是因為嫉妒!你是嫉妒我!”

“嫉妒?”慕輕歌輕笑,“我為什麽要嫉妒你?你又有哪一點讓我值得嫉妒?”

晏雅眼珠中浮現慌亂之色,她聲嘶力竭的道:“你是嫉妒我認識王上在你之前,你擔心王上會厭倦你,你擔心最終我才是這山海宮的女主人!”

她喊出了這番話,卻惹來殿中各人詫異的眸光。

“這女人是傻了吧?王上會喜歡她?”靈鳩譏笑道。

青炎冷笑,眼下的滴淚痣更添嫵媚,“許是胡思亂想多了,得了癔症。”

孤崖和孤夜默默看戲,悄悄看向神態淡然的慕輕歌,心中豎起大拇指,‘爵爺,好讚!’這麽一個肖想王上的白癡女人,她一來,就直接收拾了。

晏雅的話,讓慕輕歌的眸中升起戲謔。

她看向晏雅道:“且不說你這些擔心的來源是什麽。之前,我可是大大方方的說過,等王上回來,就請求他接你入宮,償了你這念想。在這侍奉的宮婢,可都能作證。我卻沒想到,你一口一個妹妹的叫我,讓我心中感動,背地裏卻下如此狠手,想要害我腹中孩兒。”

“你!”晏雅跌坐在地,看著慕輕歌無言以對。

她根本無法反駁,因為慕輕歌說的句句都是實話!

慕輕歌失望的歎息,她看向八位藩主,開口道:“八位藩主,如今王上不在。這件事,涉及到一位藩主,還有未出生的王嗣,我一個弱女子,也不知該如何辦才好。你們說,這件事可以當做沒發生過麽?”

她眸光若有若無的掃過八人,將他們臉上各自的表情看在眼底。

弱女子?你還弱女子?

爵爺,好意思麽?

戟符領會慕輕歌的意思,邁步向前,行禮道:“謀害王嗣,本就是死罪一條。而且,晏雅還顛倒是非黑白,想要詆毀王妃,這等罪不能饒恕。”

“不錯!別的不說,對王嗣起了謀害之心,不管是什麽理由,都寬恕不得。”靈鳩也朗聲表態。

“此罪當誅!”

“此罪當誅!”

“此罪當誅!”

牆倒眾人推,何況,晏雅心中一直念著要成為司陌的女人,所以與索勝他們沒有半點交情。此時此刻,又會有誰替她說話?

“不!你不能殺我!王上不在,我是藩主,你就算是王妃也不能殺我!”晏雅苦苦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想要拯救自己。

隻要她能活下來,等見到了王上,一切就還有轉機!

“我當然不會殺你。”慕輕歌突然開口了。

隻是,她這話一出,卻讓其他人都愣住,一臉莫名的看向她。今日這出戲,無論是誰策劃的,最後的結果,本就是想要晏雅死麽?

可是,為什麽在最後關頭,反對的人,卻變成了慕輕歌這個受害者?

別說靈鳩他們不懂,索勝他們也不懂,就連孤崖和孤夜也懵了,搞不清楚慕輕歌想要幹嘛。

晏雅看著慕輕歌,卻總覺得她不會那麽好心。

慕輕歌無視她的眼神,垂眸緩緩的道:“她說得不錯,王上不在,我又怎麽好處置一個藩主呢?死,雖然暫時不用死,但是該罰的還得要罰。”

她抬起眼眸,看向晏雅。“我不太懂太荒古宮的規矩,誰能告訴我,該如何罰?”

靈鳩眼珠一轉,立即明白了慕輕歌的意思。他看向慕輕歌,眸中光彩熠熠,他樂意配合這位王妃收拾人,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看不慣的。

他站出來,對慕輕歌道:“她的死活,可以等王上回來後再定。不過,在王上未歸之時,也不能讓她好過。按照規矩,她謀害王嗣,這樣的罪行是要昭告魔域的,而她也將削去藩主的爵位,貶為奴籍,吊在都城之中暴曬一月,受萬民唾棄。”

“不——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藩主!我是太荒魔域有史以來唯一的女藩主!王上不會讓你們這樣對我的!”晏雅驚恐的喊道。

“來人,把她拖下去關起來,誰也不允許見。明日一早,便昭告魔域,將她吊在都城之中。”孤夜幹脆利落的招來魔衛。

魔衛從不懂的憐香惜玉,拖著晏雅就往外走。

晏雅的叫聲在山海宮中回蕩,那淒厲的聲音,聽上去頗為傷感。

慕輕歌‘同情’的歎了口氣,喃喃的道:“我都已經答應讓她入宮了,為何還要如此心急?又為何如此容不下我的孩兒?留她一命,交給王上處置吧。”

“王妃果真是一副好心腸。”靈鳩帶頭恭維。

八人被叫來看戲,慕輕歌就是為了防止她悄無聲息的處置晏雅後,讓索勝四人找到打擊她的借口。

如今,一切都是正大光明的進行,誰也說不得什麽。

慕輕歌以受驚為由,讓八人和老禦醫離開。他們離開之後,孤崖和孤夜又再次守在慕輕歌身邊。

“小爵爺,像晏雅那種女人,為什麽還要與她糾纏,直接殺了不好麽?”孤崖不明白的看向慕輕歌。

慕輕歌卻伸了個懶腰,從躺椅上站起來,活動四肢。“留給你們王上殺不好麽?我殺了,萬一他回來後心疼呢?”

說罷,她撇了撇嘴。

雖說是朵爛桃花,但是她心中還是隱隱不舒服。

她的話,讓孤崖和孤夜縮了縮脖子,不敢多言,生怕這把無名火燒到自己身上。

將躺得發僵的四肢活動好了,慕輕歌負手站在殿中,歎息道:“這種深宮內鬥還真不是人幹的活。”她還是中意一招斃敵的痛快!

那晏雅也是自己作死,她本來還想用點不光明的手段解決了她,沒想到她倒是準備充分,省得自己麻煩了。

“小爵爺在這太荒古宮之中,也可以肆意而為,不用顧忌。”孤夜抬眸說了一句。

慕輕歌卻搖了搖頭,“如今太荒古宮正處在敏感時期,我不可能把打壓我的借口送到敵人麵前。不過是少了些痛快罷了,我要的結果並未改變,這也不算什麽。”

說著,她狂狷一笑,看著孤崖和孤夜道:“若有一日,我真的掌握了這山海宮,還有女人敢肖想你們王上,我誰都不會打招呼,直接打成廢人丟出去。我的東西,我的人,又豈是旁人可以覬覦的?”

孤崖和孤夜不約而同的點頭,似乎這樣霸氣的做法,才符合小爵爺的本色。

今日雖然也治得那晏雅無話可說,也讓那幾個藩主揪不出錯來,但是還是讓小爵爺感到憋屈了。

‘這一切,都是為了主子!’

孤崖和孤夜默默對視一眼,心中都有數。

若不是為了幫司陌穩定住著太荒魔域的局勢,慕輕歌又豈會隱忍?

“你們王上……還是沒有消息麽?”慕輕歌突然蹙眉,低聲問道。她那雙清透的眼眸中,寫滿了擔憂。

這句話,幾乎每隔半日,她都要問一遍。

哪怕,她心中知曉,一旦有了消息,孤崖和孤夜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她,但她還是忍不住去問。

仿佛不問一問,她心中就會升起不安,一種莫名的害怕,在纏繞著她。

“小爵爺放心,王上的命燈還好好的,人一定沒有大礙,隻是現在一時找不到人罷了。”孤崖安慰。

慕輕歌垂下眸,視線落在自己腰上係著的宮鈴上。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拿起宮鈴,輕輕搖晃了一下。

清脆的鈴聲,在山海宮中響起。

但,卻遲遲沒有回應。

在與太荒古宮相隔萬裏之地,一片漆黑的沼澤裏,一聲沉悶的鈴聲傳出,驚動了在岸邊路過的人。

“是什麽聲音?”

“好像是鈴聲!”

“這裏怎麽會有鈴聲?”

“那裏麵好像有人!”

……

山海宮中,宮婢揭開了夜明珠上的罩子,一道道清冷的光輝,從夜明珠上灑落,照亮了大殿。

夜明珠的光,還是有些不夠,宮婢又取來燭火。

橘黃和清輝交織,照亮了整個山海宮。

孤崖來到慕輕歌麵前,對她道:“王妃,前殿設了宴,請你過去。”

慕輕歌放下手中書籍,抬眸看向孤崖,有些疑惑,“如今司陌不在,我也沒有設宴,是誰能在這太荒古宮之中設宴席,還邀請我去?”

孤崖眸光一沉,答道:“是索勝、厙陰、宿顏、殳泉四位大藩主設下的,說是給王妃的接風宴。”

慕輕歌嘴角泛起冷笑,“司陌不在,他們還真把自己當成主子了。”她是這太荒古宮的女主人,還需要他們替她這個主人接風麽?

“恐怕接風是假,不懷好意才是真。”慕輕歌冷冷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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